我感覺正常人做不出如此的詭異的事,納悶的問道,“她不肯投胎,把受害者綁在身邊,總該有一點目的吧?”
“這個不知道……”
伍賤搖搖頭,用了一個很接地氣的詞彙解釋女鬼的行爲,“用你們現今的話來說,此人就是個十足的精神病患者,且生前明顯具有嚴重的暴力傾向,聽說是因爲一直沒有子嗣的緣故,緻使此人到處網羅小孩子來府裏,養個幾天丢進後院的狗窩中殺掉喂狗。”
好吧,精神病患者,有嚴重的暴力傾向?難怪比一般的鬼厲害,畢竟精神病患者沒有任何道德壓力的。
話說過來,鬼境中的公主,看着挺正常的,撇開行事有點狠毒外,一點也沒有精神病的樣子……
這個孱弱書生,到底是如何忍受妻子的瘋癫?
我似是聽到一個十分有趣的故事,好奇的追問道,“她丈夫呢?”
伍賤一臉漠然的搖搖頭,沉聲應道,“據說中途受不了公主的脾氣,想要逃來着,被抓回來,五馬分屍!”
話音剛落,整個32層回響着一個略微凄厲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惡有惡報……惡有惡報……”
不用說,笑聲是女鬼發出的,薄情男子被五馬分屍,對女鬼是一種心靈上的慰藉,也許能減輕一小部分的怨氣。
伴随着女鬼的大笑聲,樓道口附近傳來燕煞緊張的喊聲,“顧争氣,在不在?”
呼,小姑娘被放出來了……
我顧不得其它,忙不疊跑向樓道口,遠遠的看到一個小腦袋驚喜的探出來,“顧争氣,你沒事就太好了。”
女鬼還指着老子辦事,指定是沒事的……
我一路跑過去,見小丫頭胳膊腿上都是黑血,縮在樓梯的暗處一臉期待的模樣,内心深處的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輕輕觸碰到,“你沒事吧?”
燕煞頓時有些垂頭喪氣,不好意思的嗫喏道,“沒事,就是你媳婦沒出來……”
難爲她此時還能想到别人,我失笑的應道,“你不是想着還完命債,就想辦法弄死人家嗎?看來又要多欠人家一條命!”
燕煞陡然擡起頭,大眼中續滿淚水,委屈的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真是讓人意外,暴力蘿莉也有爲别人傷心落淚的時候……
我一時心中充滿負罪感,心虛的應道,“于情于理都該選徐蕊出來的……想到你的人肉之軀堅持不久……就讓女鬼先把你放出來了……”
前一秒泫然欲泣的燕煞,下一秒淚水便消失不見,詫異的追問道,“你們之間不會是有什麽交易吧?”
咳咳,聰明的丫頭,總能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的要害……
我要進入西郊墓地,肯定需要酆都組的支持,坦然将女鬼的請求說清楚,“回去好好查查西郊墓地,有沒有一個公主墓的地方,唯有拿到裏面的三具屍體,才有機會把徐蕊換回來的。”
“你是不是傻……”
燕煞渾身一怔,雙手插在腰間,怒聲質問道,“誰讓你答應的?要去西郊墓地,指定死不少人,還不如讓我死在鬼鏡空間中好了。”
卧槽,還沒動手,就打起退堂鼓,并不是燕煞的風格呐……
我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以置信的确認道,“難不成公主墓裏的家夥,就是西郊最厲害的鬼?”
燕煞靠着牆壁,洩氣的蹲下去,悶聲應道,“昂,就是說,裏面住着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聽說十幾年前的,組裏的人不小心在墓地裏撿古鏡,頓時惹一個瘋鬼出來在酆都大殺特殺,總部的老家夥們連夜趕來才勉強給送回墓穴,可那也根本沒有傷到那個恐怖的家夥絲毫。”
燕煞靈動的小臉徹底垮下來,埋怨的嘟囔着,“你倒好,上趕着去……”
說着說着,燕煞猛然站起來,後退一定的距離,表明自己的立場,“先說好,酆都組一個人都不會去的,想都别想獲得一丁點支持。”
尼瑪,要不要拒絕的如此果斷?看來要放出一點有殺傷力的消息了。
我思忖良久,幹脆把墓穴的設計者放出來,“要是我說,西郊的公主墓,是顧家老祖宗設計的……”
這一劑藥下的猛,很快就有反應了!
“什麽?”
不等我把話說完,燕煞直接跳起來,激動的指着我的鼻子斥責道,“你家祖宗也太不積德了,真窮的過不下去嗎?給個女瘋子建墓,怪不得……”
隻是,說到怪不得的時候,小丫頭強行刹住閘,十分尴尬的咳嗽幾聲,“咳咳,知道解決女鬼的辦法嗎?”
這個怪不得後面,到底跟着什麽樣的話……
我一時比較好奇的,疑惑的問道,“要不要先說清楚,怪不得什麽?”
燕煞頓了頓,見自己躲不過去,垂着腦袋沒底氣的嘟囔着,“怪不得子孫後代不能順利綿延下去……都是老一輩的人缺德……”
賊,言辭夠犀利的,看來燕煞挺恨公主墓裏的大家夥。
我真特媽後悔自己爲啥多嘴,平白無故被老祖宗連累,受人家好一頓吐槽,唯有尴尬的笑對,“呵呵,真不好意思,害你們日子過的不安生。”
燕煞眼珠子靈活的轉了轉,小心翼翼的擡起頭,輕聲詢問道,“你不會生氣吧?”
欸,有啥好生氣的,自己的祖宗确實不争氣,尤其是同後卿那種家夥交易,把一副好牌打的爛到極點了……
“沒有!”
我也算是被老祖宗連累的受害者一枚,對此是感同身受,悶聲應道,“你說的很對,是老輩人太缺德,才會有特别多不好的事情報應在後代的身上。”
“呼,沒生氣就好……”
燕煞狠松一口氣,若有所思的說道,“酆都組依舊不會幫忙,不過看在個人關系上,可以陪你一起去探探西郊的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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