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巒面上一喜,輕松的詢問道,“可以開陣了?”
我心裏的石頭落地,起身拍拍屁股,走近木匣子,問道,“這玩意兒,要怎麽開?”
郭青巒指着木匣子周圍四枚鏽迹厚重的銅釘,解釋道,“你看看,木匣子周圍有四方釘,按照東南西北的次序把釘子拔出來就行。”
好吧,釘子周邊的土都被刨開了,拔釘子簡直是最輕松的活兒了……
我按照正确的次序,依次拔出四枚釘子,頓時引得地動山搖,本來沒有動靜的肉屍全部都爬起來。
郭青巒見狀,火急火燎的催促道,“冢内的屍鬼都躁動起來了,快點打開匣子,取應龍心血。”
卧槽,簡直太壯觀了!
我忙不疊打開匣子,但見裏面裝着一顆足有羊頭一般大小的通紅心髒。
詭異的是,心髒還有生命力,竟然一下接一下強有力的跳動着……
我瞬間懵?逼,有種老虎吃鐵,無從下手的感覺……
“走開,沒時間了,肉屍都快爬過來了。”孟婆實在看不下去,不耐煩的将我推開,一個空針管紮進龍心,抽出指甲蓋大小的鮮血。
緊接着,她拔出針頭,着急的大喊道,“争氣,快點封回去,把四方釘重新插上。”
我渾身一個激靈,後知後覺的把釘子固定進去,地動山搖的感覺才漸漸平穩,适才爬起來的肉屍悉數脫力倒下。
“呼,總算拿到了……”
孟婆長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把應龍心血遞給我,“趕緊拿着,好不容易拿到,千萬要起到作用。”
肯定會起作用,就是太得之不易了……
毓兒轉眼回到人皮書内,輕聲提醒道,“哥哥,龍血的保鮮期很暖,不管是用吞的注射的,趕緊送進身體裏是最重要的。”
話說成這樣,我也顧不得冢内環境惡劣,張嘴把注射器内的龍血悉數推進嘴裏。
緊跟着,一股腥味順着喉管留下,火燒的疼痛感快速遍布全身每一個角落,眼耳口鼻一個勁兒的往外竄着散發腐臭的煙氣。
我不受控制的蜷縮成一團,咬着牙齒抵禦從身體内部傳遞出的毀滅性疼痛……
離我最近的伏光,忙不疊出手扶我,卻在觸碰到我皮膚的一刻收回手,“媽的,燙的跟火一樣,會不會燒死人?”
“不知道……”
孟婆茫然的搖頭,取出針包,說道,“我來試試,能不能降溫。”
“不用動手,正常情況,等會兒就好了……”
毓兒及時趕出來阻攔,耐心的解釋道,“哥哥身體裏的屍氣,經不住龍氣,正被驅逐着。”
“沒事就好……”
閻君輕聲應道,從容的安排後續事情來,“閑着沒事的,幫忙把陣法複原。”
我也不知道掙紮多久,直到一身汗水把衣服打濕,渾身上下沒有一個部位能用上力,那股子火燒一般的感覺才漸漸被澆滅。
這種感覺,往後都不想體會了,就好像被車碾壓一般,全身的骨頭都碎成渣渣……
看來,吃屍有風險,下嘴要謹慎,幸好先把機動組打發走了,否則今兒的事真沒辦法處理。
徐蕊自始至終守在旁邊,察覺到情況好點,驚喜的确認道,“好了?”
我虛弱的躺在地上,懶懶應道,“恩……”
郭青巒聞言,急忙跑過來彙報情況,“老大,陣法都還原好了。”
其餘人見狀,一齊湊過來,關切的詢問一聲接一聲……
閻君站在最裏面,卻沒有說一句話,待其餘人說的差不多,才不緊不慢的彎腰把我背起來,“行了,待在冢内,也不是辦法,趕緊出去吧。”
夜枭面上露出爲難之色,歎氣說道,“哎,東西都用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的路并不好走。”
說的也是,大家夥都很疲憊,回去的路屍鬼重重,沒有足夠的應對材料,也許會有不必要的傷亡出現。
就在所有人愁眉莫展之時,郭青巒跳出來,失笑的說道,“你們傻呀?不用原路返回,往前十米就是出口了。”
出口?就算是出口,上面也覆蓋着層層泥土,從下往上挖掘是很難的……
黑鷹望着所謂的出口,苦笑說道,“呵呵,要說出口,上面随便打個洞,都能算是出口了。”
郭青巒先一步移動到出口下方,指着上面叫喚道,“哎呀,出口是有通道在的,不需要挖掘覆蓋在上面的泥土。”
毓兒一溜煙跑出去,站在入口下方打量許久,稚嫩的小臉上挂着驚喜的笑容,“哈哈,哥哥,真的是出口,金剛符印還在上面,通道應當是沒有毀壞的。”
擦,真能行得通?郭青巒也太牛X了……
“走,過去看看。”
閻君一聲令下,領着衆人往十米處的出口快步走去。
待所有人都聚集在出口下方,郭青巒手舞足蹈的說道,“金剛符印,是專門壓制陰氣重的東西,一定需要活人來按旁邊的機關才行。”
難怪,适才毓兒郭青巒僅僅是站在地上打量。
郭青巒所指的機關,應該是頂部刻着金剛符印的圓形石門右側巴掌大的凸起……
閻君思忖片刻才,遲疑的說道,“白稚,試試!”
“是,組長!”白稚得令,主動站出來,吃力的跳躍好幾下,才按到頂部凸起石塊……
忽然之間,頭頂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圓形石門自動往左側移動着,幽深的通道一個勁兒的往下掉灰塵。
毓兒的情緒有點異常,不顧下落的灰塵,頭一個沖進通道,語氣難掩興奮,“行了,上面是梯子,都快點上來吧。”
诶,怎麽說,頂部離下面有一定距離,僵屍鬼魂能夠輕易上前,一般人卯足勁兒勉強能夠到頂,整個人跳進通道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
夜枭似乎似想到辦法,手忙腳亂的掏出一捆繩鎖,綁上巴掌大的勾刺丢進通道,“裏面的鬼丫頭,麻煩把勾刺固定牢。”
第二更,謝謝各位親的支持,有票票的親們請投丸子一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