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用黑狗血畫的符印也“滋滋滋”冒着黑氣,打着轉兒捆束着姜梵離的雙腿……
什麽叫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是現在的樣子,姜梵離掙紮半天,還是落進陣中。
眼看着姜梵離被困陣中,身上貼着六串五帝錢,完全動彈不得……
徐蕊激動的大呼道,“困住了?”
目前看來是困住了,仔細看姜梵離身上的五帝錢,從邊緣的部分往銅錢中心腐蝕着,感覺撐不住太多時間就會粉碎成渣……
毓兒見局勢得到控制,又跑出來湊熱鬧,坐在我肩膀上,颔首附和道,“暫時困住而已,感覺陣法困不住姜梵離太久。”
诶,能用的辦法都用上了,久不久就要聽天由命了。
可惜,二十四個祖宗的魂魄,都被姜梵離的伏鬼咒控制了,生生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的豬隊友……
我看着眼前的老祖宗們,心裏就埋怨的不行,“這群老東西,平日裏厲害的要命,敢情水平也不夠到位。”
毓兒站在離礞石粉線一米開外的地方,打量着老祖宗的鬼煞,撅嘴說道,“哥哥,不能這麽說,你剛開始見他們,是才入行的愣頭青,眼下作爲獨當一面的驅魔師,可不就把他們看不到眼裏了嗎?”
額,這話說的,會讓老子驕傲的好嘛?
我縱然心裏高興的恨不能上天,臉面上還是謙虛的應道,“咳咳,别給哥戴高帽子。”
毓兒嘿嘿一笑,嬌聲說着,“也不算高帽子,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姜梵離太厲害了,也許他對人沒太多的辦法,對妖魔鬼怪的手段絕對不差。”
說的也是,人與鬼打,人與人打,是不能用同一個标準來衡量的。
先說人打鬼,鬼不管多厲害,人能從精湛的技巧方面進行碾壓……
可是,人打人,多數還是身體素質的比拼,畢竟很多捉鬼的咒術是無法用在人身上的。
姜梵離雖說處于六道衆生之外,觀其對付鬼魂的方法,多是用咒術符紙,并不能傷害我。
突然,倆聲“砰砰”,将我的思緒打亂,原來是倆枚銅錢承受不住腐蝕碎裂了……
我意識到不能繼續拖下去,必須趕快破除廠房壁壘,給陽光進來的渠道,連聲說道,“行了行了,先别說旁外話,鎮守廠房的四條狗怎麽整?”
毓兒想了想,一臉沮喪的說道,“四狗界很厲害的,并不是很好對付,至少要有四人以上,其中四個來轉移四狗注意,多出來的人就可以破除廠房的壁壘。”
四個人的話,加上我身上的靈異武器應該是夠的……
我下意識的計算起己方人數,準備安排對付四狗的方案,“我,徐蕊,雀女,玄童,還有……”
沒成想,話說到一半,生生被毓兒打斷,“等等,說過的,必須是活人,四狗對鬼屍的傷害力很大,别想指望用鬼屍來牽制四狗。”
日,必須要活人?這可把老子難住了。
整個廠房能算的上人的,也就是老子了……
我就算把自己掰成倆半也不夠,登時有些無語,尴尬的确認道,“額,不能用靈異武器,非要等特别行動組的人來不成?”
毓兒笃定的說道,“不能,非要用雀女玄童,就要抱着犧牲他們的心裏準備。”
靠靠靠,犧牲的準備?這條路肯定就不能用了呗……
我不甘心的尋求别的方法,“除了牽制四狗,有沒有投機取巧的辦法?”
“沒有……”
毓兒苦着臉,巴巴的搖頭,說道,“眼下,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困屍陣上面了。”
“砰砰砰”,又是三聲響,加上前面碎的倆個銅錢,一串五帝錢算是徹底毀了,以這個破裂速度根本撐不到特别行動組來支援的。
我猶豫片刻,做出一個極爲艱難的決定,“不能坐以待斃,我來對付四狗,破除壁壘的事,交給你們了。”
毓兒一個白眼送來,鄙夷的反問道,“你連魂鎖都沒,怎麽牽制四狗?”
今日,魂鎖失去效用的事,也算給我上了寶貴的一課……
我瞬間意識到,沒有魂鎖的話,幹什麽都有一點束手束腳,爲了避免同樣的事情發生,以後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習咒術手訣陣法等硬性基本功。
“不一定要魂鎖才能牽制四狗的,總有别的辦法。”我摸出一沓黃紙,沾着朱砂黑狗血混合液,簡單的在黃紙上寫下驅魔印備用。
又在書包裏翻找出從特别行動組要來的些許簡單裝備,一股腦的丢在地上,詢問用法,“徐蕊,特别組的裝備,多多少少能派上點兒用處呗?”
“用這個,對付鬼魂很好,能彈出空心的桃木劍身,劍尖吐着噬鬼草的液體,正好對付四狗界的鬼狗們。”徐蕊随手撿起一個銅色的長金屬把兒,按動金屬把兒屁股後的按鈕,立馬就有道赤色木劍彈出,劍尖兒溢着金黃色的水珠。
喲呵,還說沒用的,這不就有了嗎?
我接過劍,滿意的稱贊,“咱們組也不算太差,武器上喂毒工作不錯。”
“呵呵,術業有專攻,咱們組的陰陽醫術很強,所以武器上的喂毒就較爲厲害。”
徐蕊輕輕一笑,主動解釋道,“或許你還不知道,孟婆是唯一進入中樞的陰陽醫師。”
額,敢情孟婆的地位很高嘛?還是唯一進入中樞的陰陽醫師……
我回想起特别組武器的構造,恍若大悟道,“怪不得,感覺組裏的武器,多是配一些溶液共同使用。”
“恩,多是孟婆配的溶液。”
徐蕊漫不經心的颔首,翻出一盒紅色的細針,小心謹慎的交到我手裏,“這個,朱砂針,用來對付靈體的,拿的時候千萬小心捏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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