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巒一張臉立即垮下來,埋怨的嘟囔道,“平日被劉承古小瞧就算了,沒想到還要被乳臭未幹的小姑娘看不起……”
呵呵,小丫頭有點本事,眼睛裏就容不得異類了,要知道鬼活着的時候也是人,還是能在很多方面提供實質性幫助的。
我不以爲意的轉動香案上的牌位,解釋道,“放心,活着的時候,是個盜墓高手,破除機關的水平絕對沒有一點問題。”
緊跟着,顯示伏光坐标的位置發出“轟隆隆”的聲響,地面上的三塊木闆接連掉進冒着白氣的幽深地坑。
燕煞嬌小的身影竄到地坑口,趴在坑邊瞅了瞅,嫌棄的吐吐舌頭,問道,“不等等夜枭一起進去?”
看追蹤器,夜枭似乎困在半路動不了了,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到村裏的祠堂……
“不等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到不了。”我倆步走到地坑,摸出一枚冷光彈丢進去,冷光照射的範圍内是沒有特殊情況的。
燕煞撇撇嘴,沒所謂的說道,“冷光照射的周圍倆米内是沒動靜的,可以下去查探一下情況。”
說罷,小丫頭縱身跳進地坑,坑内傳來幽幽的回聲,“我先下去,趕緊跟着來……”
賊,藝高人膽大,不做一點防護措施,就敢跳進福禍不知的深洞裏?
我生怕有意外情況發生,忙不疊跟着跳下去,聽到不遠處的驚呼,“天哪,過來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卧槽,伏光真的在地下?我落地都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便轉移方向循着聲音追過去,問出自己此時心中最擔心的問題,“人還活着沒?”
燕煞抓着一盞電油燈,站在倆個高大人影前,欲言又止的說道,“活着……不過離死不遠了……”
這是什麽話?我快步走近人影,一下子就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
站在地上的事伏光沒錯,還有一個陝西組的隊友,皆是雙眼翻白,渾身流淌鮮血,抽搐不已。
這特媽,跟羊癫瘋病人沒倆樣……
我仔細查看二人,确認周遭沒有異樣情況,尋找合适的姿勢将伏光背走,在手就要碰到伏光身體的時候,聽到身後一聲急切的阻攔,“千萬别碰,會傳染的……”
靠,别告訴老子,流血還會傳染?我悻悻然的收回手,“那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倆流血至死吧?”
郭青巒飄上來,盯着二人腳下,謹慎提醒道,“看他們腳下,似乎有個符陣,順着血流的方向,找到符陣的終點,切斷聯系就成。”
适才沒有看仔細,二人身上流淌下來的血,的确是都彙聚在腳下不起意的圓形符文中,符文邊緣往西引申出一條細若遊絲的血線,似乎是将活人血運輸到西方位置的某一點上。
直覺告訴我,事情肯定不簡單,西邊等着的事情會棘手的很……
我作爲一個大人,絕?逼不能讓小姑娘去冒險,不由分說的留下燕煞看管伏光倆人,“我去看看,你時刻關注倆人的狀态。”
“我也一起去!”
燕煞不管不顧的跟在後面,鄙夷的說道,“倆具半死不活的人,又不會瞎動彈,别管了。”
擦,這丫頭,豬油蒙了心,看不出别人的好心?我也不好太固執的拒絕,自顧自的循着血線往西邊追去……
好家夥,追過去就好看了,血線延伸的終點是一個更大的雕刻符文,大半個符文已經被鮮紅色的血液注滿,符文正中整齊的擺着四具頭朝内的烏木棺材。
“四具棺材?”
燕煞先是一驚,繞着符文走了一圈,若有所思的嘟囔着,“有意思……有意思……居然把禍害的屍體供奉在祠堂的地下暗道裏……”
尼瑪,村裏的人是不是瘋了,還把村裏的禍害供奉在祠堂底下?
我盯着漸漸被鮮血填滿的符文,想不明白的問道,“還供奉着,不怕給村裏遭大難?”
燕煞似是知道情況,眉開眼笑的解釋道,“祠堂裏肯定有寶貝,要不也不會花大力氣供奉禍害來守護祠堂。”
幹,怪不得,死丫頭吵着嚷着跟上來,敢情是惦記着祠堂底下的寶貝……
我指定不能讓,毫不客氣的宣告主權,“寶貝是我的!”
燕煞脖子一梗,噘嘴嚷道,“滾犢子,一個大人,都不知道讓着點小朋友?”
切,能進入中樞的小朋友,戰鬥力比一般大男人強上幾百倍……
我懶得搭理,徑自觀察還在緩緩流動的血線,“等符文被鮮血灌滿,會怎麽樣?”
郭青巒縮在後面,心虛的說道,“棺材周圍的符文槽被血流滿,裏面的僵屍就會突破封印跳出來的。”
話音剛落,符文四周接連“砰砰砰”幾聲,将地面上镌刻的符文炸的稀巴爛,連帶着整個地穴都跟着震動好一會兒。
王八犢子,指定是燕煞偷偷用炸彈了……
我心有餘悸的撫平心跳,不爽的吼道,“你唬昂?炸塌了,就把咱們活埋了。”
燕煞眉頭輕皺,一絲不苟的給黃色手槍放着暗紅色針劑,挑選比較容易後退的一個位置準備射擊,“我有分寸,别叽叽歪歪的,趕緊找好位置準備戰鬥。”
戰鬥?怎麽戰……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炸到粉塵亂飛的符文中心竄出四名渾身青黑的僵屍,“吼……吼……吼……”
不過,似乎是粉塵的作用,僵屍的速度并不是太快……
我下意識的後退幾步,不确定的詢問道,“額,看着是挺像遊屍,爲毛速度連飛僵都不如?”
燕煞嘴角輕揚,一臉的自信,“炸彈裏有高密度壓縮的向日葵糯米混合粉,針對僵屍最好不過了。”
靠,還以爲就是單純的炸彈,加上能對付僵屍的材料就有意思了……
我厚着臉皮,攤開手索要道,“來來來,給我倆個玩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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