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明顯不信,嗤之以鼻的說道,“嗬,騙我!”
草,老子需要騙人?破房子出也出不去,說的好像老子騙人後能順利逃脫房子一樣……
“滾犢子,特媽犯得着騙你?”
我也是氣到爆粗口,指着左臂拖曳的魂鎖,理直氣壯的出聲質問道,“顧家魂鎖,聽說過沒有?”
“沒有,還是拿命來!”鬼煞木讷的搖頭,揮手間一個接着一個的恐怖鬼影又鑽出墳丘滋事。
老子給你拿個鬼,怎麽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出門沒帶腦子一樣的傻?逼們……
我忙不疊擺手,喊停,“等等,先給個兄弟試一試,要是成功送到地府去,就不要跟老子胡攪蠻纏了。”
鬼煞猶豫片刻,遲疑的喚道,“阿旺,去試試深淺……”
緊接着,一個被開膛的年輕小夥子,挂着一肚子血糊拉碴的斷腸,佝偻着身子閃電一般飄出來,“是,狗哥!”
卧槽,狗哥?這名字起的也太随便了……
我咬破右手中指,重新描繪魂鎖符,趁勢握住魂鎖,捆束住阿旺,順時針轉動,念叨,“衆生多結怨,冤深難解結,一世結成冤,三世報不歇,我今傳妙法,解除諸冤業,聞誦至心聽,冤家自散滅。”
頃刻間,灰黑倆色煙氣從阿旺的眼兒口鼻中爆發出來,順着魂鎖旋轉的方向緩緩流動直至被吸收幹淨。
驅煞解怨的過程是極其痛苦的,從阿旺近乎扭曲掙紮的可怖形态,以及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可以看出來。
狗哥見狀,眉頭也是越蹙越緊,一臉後悔的提醒道,“若是阿旺出事,讓你十八層地獄都沒機會下。”
喲呵,以前是個人都敢威脅老子,進入陰陽一行又被鬼威脅來去,别真是看着老子好欺負才這樣的……
我握着魂鎖,沒所謂的說道,“累積在你們身上的煞氣,就是被你傷害的人所受之痛,驅除的過程肯定要承受一點痛苦的,否則也對不起你們殺的數以萬計的人。”
狗哥暴怒出聲,“老子殺的,都是畜生!”
嘿,對了,殺鬼子兵,勉強能看做畜生,殺老子又是爲啥?
我把握住重點,反過來嗆道,“狗屁,老子住進一個客房,不也平白無故的被你拉進鬼境之中嗎?”
狗哥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害人的原因,一時也怔愣在原地,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怎麽會……”
怎麽會?傷害就是陰陽武器的共性,一旦成爲靈異武器就永遠都擺脫不了的性質……
我也不知道,用什麽辦法使鬼煞脫離靈異武器的束縛,唯有借着試探一步一步喚回狗哥的天性,“狗哥,還記不記得,鬼子軍派來三十個陰陽師收走你們的事?”
狗哥似是真的記不清楚了,垂首想了許久,才點頭,應道,“對,好像是被鬼子軍抓走了……”
呼,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我繼續問出下一個問題,“你們被抓走後,遭遇到什麽了?”
“遭遇到……遭遇到……”
狗哥沉吟許久,不确定的說道,“好像被裝進一套扇面中,後來的事情模模糊糊記不清楚,似乎是在一次失敗的戰鬥中被人撿走,随後進入一個叫做特别組的地方工作。”
扇面……扇面……客房裏似乎挂着一套扇面裝飾……扇面上畫着分燦燦的櫻花……的确很有鬼子的特色……難道真正的靈異武器就是牆上挂着的扇面……
我不甘心的追問道,“後面的事真的記不清楚了?”
“不知道!”
狗哥搖頭,好奇的問道,“你知道嗎?”
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大體還是能猜出來的,“大概的可能是,你們被鬼子軍抓走,成爲攻擊同胞的靈異武器,輾轉落到特别行動組的總部,卻依舊承襲靈異武器傷人的本性。”
正巧,阿旺的鬼力怨氣消散,變成淨魂無力的癱軟下來……
伍賤從順時針旋轉的銀色漩渦中落下,下意識的打量四周,郁悶的問道,“你小子,又找麻煩了?”
嘿,鬼鎖還是銀色的,看來沒有被降級……
我心裏放松不少,失笑的說道,“什麽狗屁麻煩,給你表達愛國之情的機會還不行?”
“滾犢子,趕緊幹活。”
伍賤叫罵一聲,右手掐訣,念叨,“吾是天神,萬鬼莫近!”
旋即,鬼境變化開來,重新回到客房原來的樣子,不同的是客房内塞着密密麻麻的鬼煞……
毓兒追着陰靈不放,根本沒注意到老子從鬼境走一遭的事情,見到伍賤還一臉驚喜的打起招呼來,“伍賤大哥,又被喊來幫忙了?”
暈死,什麽叫又,老子還是很少找人幫忙的……
狗哥被鬼煞保護,站在最後面,戒備的說道,“他是什麽人?”
卧槽,什麽鬼?連鬼差都不認識,還好意思頂着鬼的身份行事……
我無語的解釋道,“狗哥,地府的鬼差,魂魄淨化後,你的兄弟們就可以脫離總部的控制投胎了。”
狗哥頓了頓,失落的嘟囔着,“可是,翠兒是自殺的,根本沒有機會轉世投胎。”
嘿,自殺的人不能投胎是地府定的規矩,找地府商量商量總是能改過來的,老子還不信輪轉王連這個面子都不肯賣給我?
我拍拍胸脯,自信滿滿的說道,“放心,别人不行,卻不代表顧争氣不行……”
伍賤雙手環胸,沒好氣的說道,“看給你能的,自殺之人不尊重生命,也就不會有轉世獲得新生的機會,必須找秦廣王備案才能順利轉世投生。”
找秦廣王是有點麻煩,也不是完全說不上話,就是不想去地府……
我臨時想到陳情符一說,遲疑的詢問道,“地府是不想去了,能不能寫道陳情符帶回去?”
“可以……”
伍賤點頭表示同意,饒有興趣的詢問道,“你會寫陳情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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