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糾纏,郁悶的問道,“病人拖不住了,走不走?”
劉承古咧嘴“嘿嘿”一笑,直接攬住我的肩膀,連聲說道,“走走走,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不親眼看着王家絕根,實在不放心離開你們。”
靠,情誼是夠的,可是要不要臭成這樣?老子沒被王瑞年弄死,得先被他身上的有毒氣體殺死……
我又不好說什麽,屏住呼吸交代道,“蕊蕊,找個直升機,送我們過去。”
劉承古聞言,渾濁的眼中閃過一道光亮,“坐飛機?”
暈死,都什麽時候了,還能高興出來?
我先一步離開别墅,忙亂的催促道,“趕緊走,急着救命呢。”
我們出去沒一會兒,就有直升機轟鳴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本以爲會丢個梯子下來,我都坐好爬軟梯的準備了,沒想到飛落在離我們二十來米遠的院子一角。
随即,倆位胳膊上套着八卦袖套的陰陽醫師擡着擔架走出來。
喲呵,還有擔架,醫護隊挺貼心的嘛……
我放心的把閻君交給二人,和劉承古跟在後面一起上了飛機。
劉承古一上飛機,右手快速掐訣,伸出食指中指,對準飛機門,大呼,“淑賢聽令,速速歸來。”
轉眼間,一道風影鑽進飛機,徑自站在劉承古身邊。
不用說,來人正是體态豐腴的淑賢,清涼的着裝把倆個陰陽醫師的眼睛都看直了……
卧槽,好羨慕,老子也好想有個随叫随到的性感女保镖。
我默默吞掉嘴裏的口水,悶聲問道,“咳咳,知道去什麽地方不?”
其中一名醫護自制力比較好,聽到有聲音,就回神了,“嗯,副組長交待過,據估計十分鍾内到達。”
然而,另一名,充分發揮男人的本性,毫不避諱的盯着淑賢半露的胸脯,喉頭一聳一聳的偷偷咽起口水。
劉承古眉頭鎖緊,對準丫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看啥看,恨不得眼珠子掉出來,知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伏屍,特媽的閑自己命太長了?”
二個醫護人員聞言,皆是渾身一抖,“唰”的低頭,再也沒敢擡起。
呵呵,吃伏屍的豆腐,的确是離死不遠了……
程大爺住的地方離王獅集團也近,飛機起飛五六分鍾差不多就到了,低空盤旋在村子上方。
駕駛員不好意思的說道,“底下沒有可以降落的地方,适當的飛低一點,麻煩爬軟梯。”
倆名陰陽醫師主動幫忙,把昏迷不醒的閻君綁在我的背上。
劉承古天生土匪,自己翻找出軟梯,不管不顧的爬下去,大喊道,“淑賢,自個兒跳下來。”
淑賢也真信,連一點保護措施都不要,直愣愣的從機艙門口跳下去。
我身上綁着傷員,不好有太大的動作,在醫護的幫助下順利踩上軟梯,倆手把着軟梯龜速向下爬行。
啧啧啧,爬下來才知道,飛機剛好就在程大爺家院子的上空。
這下好了,連門都不用敲,直接進入民宅了……
要不說,女人細心,一定是徐蕊詳細把位置說清楚,避免讓我們帶着傷員走冤枉路。
程大爺大概早就聽到動靜了,沉着一張臉站在平房門口,等飛機離開,冷聲問道,“怎麽着?看我太閑,還專門有個攬事的。”
劉承古賊兮兮一笑,厚着臉皮說道,“嘿,看你說的,都是做長輩的,孩子有點麻煩事,還能撒手不幫嗎?。”
程大爺嘴角抽搐,嗆聲說道,“誰孩子?若生才離開沒多久,老頭子沒别的孩子了。”
劉承古被一句噎死,尴尬的摸摸鼻子,領着淑賢離開,“呵呵,淑賢,咱們去村裏看看。”
程大爺沒有挽留,盯着劉承古離開,不冷不熱的問道,“你還不走?”
我解開腰上的繩子,小心翼翼的将閻君平放在地上,“閻君傷的太重,您好歹……”
程大爺淡淡的掃了一眼,搖頭說道,“我又不是大羅神仙,救不了!”
在我的印象裏,程大爺絕不是見死不救的人,所以他不肯救閻君的原因隻能是救不了!
放眼陰陽醫師一行,還會有比程大爺更厲害的嗎?
他都救不了,說明閻君的情況很嚴重……
我心中一驚,忐忑的詢問道,“程大爺,就算救不了,怎麽個情況,也請能說明一下。”
程大爺頓了頓,快步走近閻君,三倆下扯開閻君的衣服,指着烏黑一片的胸口說道,“煞氣攻心,怎麽救?”
煞氣入體,拯救不及時,就剩下倆條路,變成死人或是活煞。
倆條路都是死路,借屍還魂是不可能的,死就是真真正正的死掉了。
我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心慌意亂的請求道,“程大爺,一定能救,一定能救的。”
程大爺左眉輕挑,不以爲意的說道,“你跟閻王好,求閻王别收魂呗。”
卧槽,讓閻王别收魂好辦,魂進不去身體怎麽整?誰知道煞氣攻心有沒有别的的症狀……
我不會救人,唯有盡可能的滿足程大爺的要求,“我保證閻王爺不收魂的話,人能救回來?”
“真是走火入魔了,一句玩笑也當真?”
程大爺無語的搖頭,決絕的說道,“你小子,趕緊滾,救不活就是救不活,老程家的牌子不能給砸掉了。”
說罷,他便轉身,準備回到平房去……
我特媽來求人,也沒想過要臉,跑上去無賴的抱住程大爺的大腿,“不管,救不活閻君,我就不離開。”
程大爺掙脫不了,認命的應道,“行了,行了,先拉進來,咱們說好了,要是沒有救活,不要出去瞎宣揚,免得壞了老程家的招牌。”
真是個老古董,招牌值幾個錢,能救活人命才有意思……
還有,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好像我會訛他一樣。
“不會的,不會的……”我忙不疊爬起來,抱着閻君搶先進入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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