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便有一把冰涼的鬼手,不着痕迹的扣在我的脖頸間。
後卿喉頭聳動,陰狠的說道,“提前見閻王的買賣不能幹,還是乖乖聽話!”
卧槽,吓唬誰?特媽扯出閻王爺,說的就像他敢殺我一樣……
我暗暗咬破舌尖,一口活血噴出,怒罵道,“走你媽的,閻王是老子好基友!”
饒是後卿,也經不住一口舌尖血的侵蝕,捂着“滋滋”冒煙的臉快速的後退。
我瞅準機會,右手掐動手訣,覆蓋在左臂符印上,氣沉丹田念起咒語,“天雷尊尊,龍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分明,九天神龍,接我号令,急急如律令!”
咒畢,魂鎖輕輕顫動,符印處爆發出紫色光芒,一瞬間從頭至尾覆蓋魂鎖。
緊跟着,紫色光芒中發出擰緊魂鎖時“咯吱咯吱”的聲音。
紫光消散,“吼”的一聲,威嚴的紫色龍頭連接着緊緻的鎖身在半空搖曳。
我抓住魂鎖,不由分手的甩了出去。
龍魂鎖脫離手臂,擺動鎖鏈朝着後卿的方向沖出去……
後卿捂着臉,倉促閃身躲避,魂鎖堪堪擦着他的肩膀過去,留下一道冒着黑氣的條形傷口。
我快速移動身形,勾回龍魂鎖,左腕往上翻,握住鎖根,甩出龍頭,“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後卿放開捂着臉的手,以“Z”字形線路後退,臉上布滿坑坑窪窪的青色印記。
看來,這一口舌尖血,對後卿的傷害挺大……
後卿退到安全距離,右手結印覆在臉上,便有濃黑的陰氣潮水般湧到臉上。
王八蛋,當老子的面,就想借機療傷,當老子是雕塑不成?
我扯下項鏈吊墜,拿出殺生手套戴好,左手直接揮出魂鎖,意欲束縛後卿。
後卿身形一閃,冷聲哼道,“哼,确實有點兒小瞧你。”
小瞧我?小瞧就讓你不好過!
我腳下加速,找尋合适的角度攻擊,魂鎖一次一次抽向後卿,大多被他狡猾的躲開了。
徐蕊女魃正打的不可開交,二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對付女魃,唯有纏住後卿給徐蕊留出抽取原血的空間。
突然,後卿放下手,面容恢複正常,“咻”的一下消失不見。
我戒備的四下張望,卻不料左肩被空氣刺穿,一下子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湧。
特媽的,一定是後卿……
我忍住疼痛,戴着殺生手套的右手憑空抓住傷口前面,竟真被我抓住人手一般骨骼分明的東西。
後卿身形快速凝聚,陰沉的站在我面前,咬牙說道,“小子,不殺你,卻可以讓你少條胳膊腿兒……”
此時此刻,我抓在傷口前的右手中,一點一點顯現後卿幹枯的手。
讓我少胳膊少腿?就要看看他本事夠不夠,老子可是不輕易留下“紀念品”的鐵公雞。
我靈機一動,緊緊扣住他的手,強壓下身上的燥氣,靜心凝氣的念起觀音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後卿不屑一顧的笑道,“呵呵,還想用老辦法?老子最近研讀不少佛經……”
然而,随着心經加深,一絲一縷柔和的金光,進入後卿的眼耳口鼻。
果然,心靜是一方面,真正重要的是秉持一顆善心!
後卿起先還能掙紮,漸漸深入其中,眼神迷離……
莫名的,我想到毓兒沒有鎖靈繩,就隻能待在暗無天日的人皮書裏,不能爲了封住後卿的嘴而犧牲她的自由……
我忙不疊大喊道,“毓兒,鎖靈繩拿回來!”
毓兒可能有其他顧慮,猶豫着不肯做決定,“哥哥……我……”
暈死,她不肯輪回,也不想去西方極樂,總是要一些屬于自己的空間吧?
後卿是真祖,在世間生存的時間,決定丫的執念深淺,靠觀音心經根本不足以消化。
晃神的空擋,他的神智已然漸漸回溫了……
我心急的吼道,“快點兒,撐不住了。”
毓兒耐不過,從人皮書中鑽出來,快速的略過後卿的嘴巴。
後卿吃痛倒地,捂着嘴巴,悶聲大吼,“嗚……”
眨眼的時間,月月手中捏着一根鮮豔欲滴的紅繩子,“哥哥,你去忙,後卿的帳,得好好算算了。”
說罷,毓兒将紅繩系在頭發上,還原成嬌俏可人的小丫頭,蹦跳坐到後卿的脖子上面。
我的目的不是殺真祖,而是取不化骨的原血……
眼下,毓兒能纏住後卿,我就能騰開手幫徐蕊取不化骨的原血。
我拖着魂鎖,快速走近二人,注意到徐蕊腰間挂着三管飽滿的針管兒,還有一個正插在女魃的脖頸大動脈處。
“嘶,你沒完了?”女魃也是被纏的不行,一口啃在徐蕊的脖子上。
這幾管原血,真是來之不易……
我反手握住魂鎖,用力抽向女魃!
随着“啪”的一聲,女魃痛苦的起身嚎叫,“吼……”
徐蕊回過神來,又一個空針管刺在女魃脖頸處,食指中指勾住推拉管往外抽動。
五管血,每管10,剛好足夠了……
突然,有道身影一閃而過,輕松将我夾在咯吱窩下,不由分說的往山下疾行,“收集夠了,沒必要糾纏下去。”
原來是徐蕊,但是毓兒靈臧還在山上……
話說,本以爲靈臧是大咖,可他極低的存在感,也是讓我醉到不行了。
我不太放心的問道,“毓兒還好,自己能回來,靈臧小師傅怎麽辦?”
“放心,他沒事……”
徐蕊倒是很安心,沒所謂的說道,“靈臧不會輕易出手,卻不是任人拿捏的軟蛋,要不早就被觊觎肉身的妖魔鬼怪啃的骨頭都不剩了。”
說的也有道理,阿那律轉世的靈臧,肯定有其特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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