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真成了?主持能答應在寺裏給妖怪重生,這特媽是給了多大的面子啊?
我慎重踏入寺門,一眼便看到正殿供奉的金身如來,高大威嚴之餘還有絲絲柔和的氣質透出……
倒真是沒想到外面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寺,内裏會有不亞于大寺廟的佛身。
毓兒失聲驚呼道,“天,竟然是如來舍利!”
如來舍利?搞什麽鬼,這麽點兒小寺廟,能有如來的舍利……
我不是很相信,悄聲問道,“别逗了,哪兒有如來舍利?”
毓兒語氣中是滿滿的敬畏,一絲不苟的解釋道,“真的是,釋迦牟尼涅盤時,弟子們在火化他的遺體時從灰燼中得到了一塊頭頂骨、兩塊骨、四顆牙齒、一節中指指骨舍利和八萬四千顆珠狀真身舍利子,散落人間四處成爲不少佛舍争相供奉的聖物。”
說罷,毓兒喘了口氣,如數家珍的說道,“你眼前的大佛真是不得了,先不說近千個珠狀舍利,其頭頂骨,四顆牙齒,一節指骨,都是真的。”
靠,越說玄乎了,照她這麽說下去,寺中的金身大佛堪稱史上最完整的如來金身。
難不成這小寺廟,真的是隐秘世外的聖地?
我停在正殿外,仔細打量佛祖金身,真能感受到一股暖意從心頭升起。
或許,真的撞上了如來佛舍利……
我先不管是不是,就憑佛身透露的威嚴,都值得恭恭敬敬的跪地磕幾個響頭。
徐蕊也一齊跪地,恭敬磕完三個頭,起身招呼道,“快來,先去看看禅房。”
我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邊,打量寺中景色,“不急,晚上才好行動。”
接下來的設施都有點兒簡陋,後院有幾塊整齊的菜地,旁邊一口古舊的井。
五六分鍾的光景,就走到了的廂房,房中也算簡陋了,沒有一件多餘的家具,占了一半的石炕上放着個桌子,桌上還立着燃燒了大半截的蠟燭。
看起來,這座寺院并沒有通電。
待我把兔妖放好,徐蕊從容不迫的說道,“帶你來這裏,還有其它目的。”
佛門古刹,如來舍利,苦修高僧,每樣說出來都不得了,能跟我扯上多大關系?
我不解的問道,“什麽目的?”
徐蕊坐在炕沿,輕聲說道,“你的殺生手套,乃佛門武器,慢慢解封了,卻使用不當。”
說的也是,我除了幾顆傍身的舍利,身上就殺生手套能跟佛家扯上關系了。
難不成,是特意讓我來修煉一番的……
我不确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來學習殺生手套的用法?”
徐蕊點頭,沉聲說道,“這也是爸爸的意思,找霧蓮大師探讨一下,關于殺生的使用方法。”
卧槽,能充分挖掘殺生手套的潛力,對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我激動的确認道,“霧蓮大師願意嗎?”
恰巧,靈臧小和尚端着茶水走進來,“二位施主,寺中簡陋,略備齋果茶水,還望不要嫌棄。”
說罷,便安靜的站在炕邊,好像是等着别人吩咐什麽……
徐蕊自顧自的端起一杯熱茶,嘬了一小口,說道,“都說好了,跟着靈臧小師弟走就行了。”
我迫不及待的起身,整理好衣襟,“麻煩靈臧小師弟帶路。”
靈臧清淺的點頭,先一步走在前頭,“顧施主,請跟上。”
其實,霧蓮并沒有住的多遠,跟我們的廂房隔了十來米的樣子,破敗簡樸的廂房坐落在山畔的位置。
靈臧走到門口,并沒有敲門,輕聲喚道,“師傅,顧施主到了。”
随即,門内傳出一個平易近人的蒼老聲音,“顧施主,進來說話。”
靈臧小和尚輕輕推開門,小聲提醒道,“顧施主,師傅喜好清靜,務必不要發出聲音。”
暈死,不發出聲音?那還怎麽溝通……
我有些不明所以,納悶的走進廂房,一眼便瞧見炕上打坐的老和尚,身披洗的有些發白的土黃色袈裟,好似一尊受世人供奉的真身佛像閉眼冥想。
我深受震撼,不敢出聲打擾,自覺找了把椅子,坐在一旁靜靜等待。
适才進入寺中保留的些許懷疑,一瞬間煙消雲散……
眼看着,日落西山,橙色的光暈透過半開的窗戶落在霧蓮身上,其祥和威嚴的氣質讓人不由的肅然起敬。
霧蓮嘴角氤氲着若有似無的笑意,緩緩出聲,說道,“施主,耐心不錯。”
我本是個浮躁的人,等了霧蓮一個下午,竟沒有一丁點兒怨念。
對我來說,太不可思議了!
我下意識起身,坦然應道,“不敢打擾大師冥想。”
霧蓮微微颔首,和聲說道,“施主要看的東西,交給老衲觀望觀望。”
要看的東西?估計就是殺生手套了……
我忙不疊扯下吊墜,雙手捧着殺生手套,甘心彎腰奉上手套。
霧蓮失笑的說道,“施主,不必拘謹,坐着說話。”
卧槽,見到活佛了,怎麽可能不拘謹?
我忐忑的坐在炕沿,慎重的說道,“這手套刻着佛文,跟弟子有些時候了,始終不得使用的法門,還望大師能指點一二。”
霧蓮接過手套,細細查看半響,才搖頭說道,“殺性太重,緻使佛性被掩蓋,其威力發揮不足十分之一。”
殺性重,是殺生手套的特質……
我以爲霧蓮不知道,輕聲解釋道,“此手套,名字就叫做殺生。”
霧蓮将手套放回炕桌,高深莫測的說道,“東西在施主手裏,殺生亦或者是轉生,全憑施主一念之間。”
佛家禅言皆是如此,所謂的一念之間,蘊含人生哲理……
我一時參透不了,不好意思的請求道,“還望霧蓮大師明示。”
霧蓮臉上自始至終挂着淺淺的笑意,颔首說道,“殺,老衲不會,生卻是可以指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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