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絞盡腦汁,想了一個辦法,勉強可以對付紅葉狩的追擊。
鐵不通陰陽,丫撐死算個實力強悍的女鬼,難不成要突破鐵釘陣來傷我?
我在移動的過程中,右手扯下書包帶子,用嘴噙住自己的書包,右手倉促的在包裏翻找鐵釘子。
書包裏的東西是我親自整理的,翻找起來也沒有什麽難度,很快便找出來一盒鐵釘……
我固定在一個地方,慌忙打開鐵釘盒子,把鐵釘悉數倒在地上。
果然,十分有用,地底下的“轟隆”聲陡然停止,
不過,地底的漏洞補上了,空中的漏洞又有麻煩了……
紅葉狩無孔不入,抓住空中的漏洞疾馳而下。
我收回左手,及時揮動魂鎖,打退大片的血紅楓葉。
然而,葉子的數量太多,還是有幾個漏網之魚,在我身上留下了幾個傷口。
“嘶……”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想要躲避攻進來的紅葉。
詭異的是,紅葉劃破肌膚後,便像是融進了傷口裏,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毓兒心焦的提醒道,“哥哥,紅葉狩嗜血,楓葉是她的碎魂,一旦在人身上留下傷口,就會鑽入人的傷口中吸血,萬萬不可讓太多的楓葉襲擊到你。”
靠,太被動了,持續下去,老子一定會被紅葉狩吸成幹屍的……
并且,楓葉太散,活動方便,明顯不能用束魂咒。
不能守,就要攻,我右手掐訣,按在左臂符印,聚精會神的念咒,“天雷尊尊,龍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分明,九天神龍,接我号令,急急如律令。”
咒畢,魂鎖不由自主的顫抖,強烈的紫光從左臂爆發,一次性貫穿整條粗壯的魂鎖。
随着紫光消散,威嚴的龍頭出現在鎖尾,連接着緊緻的鎖鏈嚣張示威。
我握住鎖根,一把甩出魂鎖……
緊接着,龍吟聲震耳欲聾,紫色大龍呼嘯而出,一舉沖散了密集的楓葉。
可惜,就是沖散了,沒有丁點兒實質性作用,散開的楓葉又會找機會聚在一起。
我内心深處,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這一招都沒用的話,就實在沒有好辦法了。
毓兒頗爲無奈,悶聲說道,“沒辦法,是散開的,就得散開對付,笨辦法就是用銅錢一一收走殘魂。”
尼瑪,開什麽玩笑?紅葉的數量之大,有一個麻包都裝不完,老子去什麽地方找一麻包銅錢來。
看來,少不了喊閻君他們來幫忙了……
我剛想求援,不經意瞥見任明山正廢力的用嘴撿起乾坤八卦鏡的碎片……
王八犢子,還想拿回去拼起來不成?
我暫時顧不了紅葉狩,一記魂鎖抽出,打斷了任明山,“滾犢子,碎成渣渣,也不會給你的。”
任明山一驚,半張的嘴巴裏掉下好幾塊乾坤八卦鏡的碎渣。
以防他再次撿起來,我腳下加速沖了過去,不由分說的踩在的鏡子渣渣上。
紅葉狩尾随而來,見縫插針的襲擊我,又給身上留下幾道傷口,實在是弄的老子好不惱火。
任明山倉皇逃到主卧門口,僵直的杵在原地,含糊不清的念叨,“精氣爲修,枯骨逢生,魔心不滅,魔身不滅……”
不料想倆把血淋淋的人手從衛生間飛了出來,契合的接到任明山斷手的傷口上,斷口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媽的,這樣也行?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毓兒沉聲提醒道,“很正常,他是人魔,手要徹底接上,還需要點時間,專心對付紅葉狩。”
我承認注意力是被任明山吸引走不少,但毓兒一出聲提醒,就快速回神了。
就我在回神的檔口,腹部一陣刺痛,腹腔鮮血翻湧。
好像是,中了一劍……
毓兒不顧失控的危險,奮不顧身的跑了出來,出手試圖推開三郎,卻被紅葉狩引走。
我感覺眼前一片恍惚,三郎的身影若隐若現,獰笑着說道,“呵呵,我從來就不是陰陽師。”
不是陰陽師?我心中大驚,懊惱的出聲,“是武士……”
三郎眼帶笑意,手中的劍緩緩推進,一寸寸刺破我的内髒,痛的我五髒六腑糾纏在一起,沒忍住“噗”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看來,老子要把命交待給外行人手裏了!
突然間,三郎“砰”的飛出,漣漪輕淺的猶如天籁,“怎麽,仗着人多,欺負人少?”
三郎捂着胸口,眨眼消失不見,隐秘在卧室的某個角落……
紅葉狩立即轉換目标,潮水般向漣漪襲來……
“嘁,區區後輩,也敢放肆!”
漣漪不屑的擡手,寬大的袖子擋住楓葉,不緊不慢的念起巫咒,“五方徘徊?,一丈之餘?,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
一時間,倆條白布從漣漪袖中飛出,似天羅地網一般裹起紅葉狩。
漣漪冷笑,不屑的說道,“說起當鬼,你還要喊我一聲祖宗!”
任明山見事态不好,不要命的跳向窗戶,卻被屠魔印給打的外焦裏嫩。
幾乎是同一時間,窗戶玻璃發出“咔擦”的聲音,一道人影逃也似的跳離窗戶。
不用想,逃出去的肯定是三郎了……
窗戶玻璃碎掉之後,屠魔印也四分五裂,任明山抓緊機會也鑽了出去。
我捂住腹部的傷口,掙紮起身,“任明山,别想跑……”
漣漪鬼影一晃,橫在我身前,無奈的說道,“别折騰了,傷的也不輕,先找大夫來看看。”
毓兒有樣學樣,跟着勸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诶,怪就怪在自己判斷失誤,才讓三郎有了可乘之機。
我就算不甘心,卻耐不住血流不止的傷口,還有漸漸疲軟下去的身體。
這種時候,不認命不行……
我每說一個字,傷口就會抽痛,簡單的交待一句話,卻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閻君在外邊兒……喊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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