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轟”的一聲,散落在四處的符紙燃燒起三色火焰,瞬間将樓頂的屍體燒成一片火海。
我在咒語結束的同一時間,快速将魂鎖揮出,勾住樓頂的鐵鈎,扛起黑鷹白稚,卯足力氣跳下。
在火速下墜的過程中,我被吊在了23樓的窗戶前,呼嘯的高空風刮的老子臉生疼……
媽的,幸虧有魂鎖,否則真不知道怎麽逃過大火了。
毓兒淩空而立,望着地下賊兮兮的笑道,“嘿,還不錯,明天就有人把你當超人看了。”
超人又是什麽鬼?我郁悶的低頭,一眼便看到了地面黑壓壓一片的群衆……
賊,真特娘的,忘了樓下的群衆,明天指定要上新聞了。
我雙腿用力,憑空蕩了倆下,紮紮實實的踹在二十三樓的玻璃窗上。
說起來,高樓層的玻璃不好踹,老子生生踹了十幾下,才見到玻璃上蔓延出蜘蛛網絲一般的裂痕。
我加緊踹了幾下,将整塊玻璃踹進公寓,又用力蕩了幾下身子,扛着黑鷹白稚躍進公寓裏面……
考慮到黑鷹白稚中了屍毒,急需解屍毒的藥丸,我腳一落地,一口氣跑到二十五樓,便瞧見縮在樓道盡頭的閻君他們……
追魂聽到腳步聲,下意識的扭頭看來,發覺來人是我以後,眼底的戒備才消失,領着索命一起迎了上來,“你怎麽從下邊兒上來了?”
“先别說太多,接着人……”
我直接把黑鷹白稚丢給他們兄弟倆,累極的說道,“呼,累死了,該服什麽藥,趕緊把藥喂下去。”
“好。”追魂應了一聲,拖着黑鷹連忙返回樓梯角落。
索命不是很愛說話,沖着我微微一點頭,也算是打過了招呼,直接扛着白稚追上去。
我站在原地歇了會兒,眼瞅着黑鷹白稚服了藥,才拖着發軟的雙腿跟過去。
孟婆的氣色好了一些,目光落在我左臂的傷口,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起來,“你也中屍毒了……”
卧槽,差點忘了,老子也被屍靈咬了,得趕緊服用解屍毒的藥丸。
我恍若大悟,心急的讨藥,“被咬了口,快給我吃一顆藥丸。”
孟婆搖頭,狐疑的說道,“等等,按理說,被屍靈咬了,會渾身發軟,根本動彈不得,但是你的症狀并不明顯,摸過脈才能決定要不要給你吃藥。”
尼瑪,老子就說,跑倆步而已,怎麽倆腿會發軟……
我心裏“咯噔”一下,急忙蹲在地上,伸出胳膊,催促道,“快快,号号脈。”
“别着急。”孟婆虛弱的搖搖頭,素手摸上我的脈……
片刻之後,孟婆震驚的說道,“你的脈相顯示,體内的屍毒在慢慢分解。”
屍毒分解了?那就不用想了,一定和我的體質有關……
我松了一口氣,徑自收回胳膊,沒所謂的說道,“那就是不用吃藥了。”
孟婆似乎是陷入謎題一般,癡癡的點頭,“嗯,不用吃了。”
在我看來,孟婆的反應是正常的……
畢竟,活人能消化屍氣,确确實實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顧家從一脈單傳開始,子孫的身體多多少少跟将臣有點聯系,其自身就帶有十分霸道的屍氣,應該不會害怕小部分屍氣的幹擾。
閻君愁眉深鎖,歎氣說道,“眼下還沒開打,隊伍就折了一半,對付任明山的難度又加大了。”
就是說,這一仗打的慘烈……
我暗暗盤算,起先叫特别行動組來,是爲了找出任明山的蹤迹,眼下事情的目的已然達成,沒有必要扯着一群傷員跟我賣命。
思及至此,我坦然說道,“我自己去,不連累你們,趕緊帶着孟婆……”
然而,話沒說完,追魂扯下脖子上的吊墜丢出去,“别走!”
索命聞言,也一并扯下吊墜丢出去……
卻不知道爲什麽,二人的武器“當啷”落地,根本沒有一點追上去的意思。
追魂遲疑的撿起自己的挂墜,喃喃自語道,“分明是鬼魂,爲什麽不追?”
閻君渾身一怔,緊張的問道,“你看到什麽了?”
“是任明山……”
追魂狀态不大好,硬邦邦的解釋着,“不過,是飄在地上的,的的确确是鬼魂,一晃眼就看不見了。”
卧槽,還真的是任明山,這一趟沒有白來。
我迫不及待的整理書包,準備去十八樓看看,“我先下去看看!”
不成想,閻君身影一閃,堵在我的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他不是鬼,是魔……”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就變成了魔?
我難以置信的問道,“魔?”
閻君點頭,心事重重的說道,“人魔,道教靈法大寶中提到十種魔,人魔是活人心中惡念暴漲所緻。”
惡念暴漲?看來任家滅族,給了任明山不小的打擊……
閻君眼皮低垂,思忖着說道,“等會兒,咱們一起下去,任明山被纏住了,追魂索命帶他們三個出去。”
孟婆頂着虛弱的身子,出聲反駁道,“可是……組長……”
閻君擡手,打斷孟婆的話,胸有成竹的說道,“大樓的陰魂清理完,剩一個人魔而已,我們倆能對付。”
哎喲喂,别吹牛啊,老子沒對付過魔,誰知道能不能對付……
說罷,閻君扯下自己的吊墜,抽出細弱遊絲的紅線,一絲不苟的捧在雙手上念咒,“赤雲繞繞,浴火而剛,絲凝成棍,棍打妖邪,急急如律令。”
賊,都用上紅棍了,人魔的實力準差不了太多……
我湊近閻君,心虛的問道,“來來來,你先說說,人魔實力究竟如何,先讓我做個心裏準備。”
閻君頓了頓,輕聲應道,“比起十裏墳的盧奴,實力還要強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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