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蕊招惹了阿傍羅刹,又被強行帶走了,指定要吃虧的……
我心焦的問道,“他們去什麽地方了?”
“去的好像是……”
黑瞳羅刹想了想,心虛的說道,“伏七那個階别的阿傍羅刹,管理阿鼻地獄刑床,施加無間重刑。”
無間重刑?我忐忑的追問,“刑床是什麽?無間重刑又是什麽?”
黑瞳使者還算識相,老老實實的交待,“阿傍使者也分階别,按照瞳孔的顔色,分爲黑藍紫白金,其實力依次遞進,黑藍多管理外圍刑罰,紫階又要進一層次,所管理的刑床,痛苦更甚。”
“更甚”二字直接将我吓蒙了,試想外圍的刑罰都令人難以忍受,就不要提比外圍還要重的刑罰了。
徐蕊身子嬌柔,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突然,一道藍火迎面襲來,藍瞳羅刹歇斯底裏的喊道,“哼,去死吧,好好嘗嘗地獄惡火的滋味兒。”
媽的,偷襲我,這種時時咬人的畜生,留着就是個定時炸彈。
我腦袋偏轉,躲過藍火襲擊,直接催動殺生手套,“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黑瞳羅刹情急之下,不顧魂鎖的捆束,丢出倆團黑火,“你趕緊放手,敢殺了他,你也完蛋。”
呵,就想靠火球打退我?還真是意想天開的家夥……
我抖動左腕,分出倆條魂鎖,将火球反抽回去。
黑瞳羅刹躲避不及,火球撞上他的身子,快速蔓延至其全身,燒的他蜷縮成一團。
阿傍羅刹,黑藍倆個階别,實力也就一般般,速度力量作戰技術都很差勁。
最終,藍瞳羅刹執念太深,被殺生手套渡殺在卍字佛印中。
黑瞳羅刹,受盡黑火炙烤,像死魚一般趴在地上,心有不甘的喃喃自語,“這個阿鼻地獄,你肯定是走不出去了。”
大言不慚,也不看看自己的處境……
我失笑的問道,“就憑你,讓我走不出阿鼻地獄?”
黑瞳羅刹翻了個身,仰面躺在火海中,冷聲說道,“你爲紫階鬼差,速度力量手段都更精緻些,自然不用考慮我們這些低階羅刹……”
說到這裏,黑瞳羅刹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威脅意味極其強烈的說道,“可是,阿鼻地獄也有高階羅刹,會有你哭喊求饒的時候。”
會不會哭喊求饒,這些都是後話了……
藍瞳羅刹的黑袍子還安安靜靜躺在火裏,絲毫不受獄火的影響,看來是件寶貝。
我撿起黑袍,觸手一片冰涼,“避惡衣”三個字,從我腦中一閃而過。
我驚喜的詢問道,“這黑袍是避惡衣?”
“嗯,是避惡衣……”
黑瞳羅刹神傷的點頭,哀歎說道,“他才剛升藍瞳,就死在你手裏,真的是造化弄人呐。”
我将避惡衣丢給陰魂,收回魂鎖,“你可以滾了,找到爲我帶路的家夥了。”
陰魂接住避惡衣,半天沒回過神,猛的磕頭道謝,“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謝了幾句,便三倆下套上衣服,火急火燎的往阿鼻地獄外圍跑去。
黑瞳羅刹不解的搖頭,問道,“你不知道避惡衣的用處?”
怎麽可能不知道,就算之前不知道,摸到避惡衣時就該知道了。
我終究不是阿鼻地獄的人,留着避惡衣也沒有用,難爲陰魂爲我指路,吃了不少苦,給他無礙。
不過,最重要的是心誠則靈……
我坦然說道,“知道,卻不需要,心誠則靈,我希望自己受的每一分磨難,能轉化爲找到驅魔女人的機會。”
黑瞳羅刹一愣,立馬就洞悉了我的目的,“你想讓我帶路?”
我的目的十分明确,也沒什麽好隐瞞的,“想勞煩大人幫忙,給小的帶路,去刑床。”
“呵呵,找苦吃還不容易……”
黑瞳羅刹露出奸詐的笑容,快速從地上爬起來,引我去地獄深處,“跟我來,伏七不是個善茬,有你小子受的了。”
徐蕊若沒事,就什麽都好商量,徐蕊若是有丁點兒損傷,伏七也别想有好日子過了。
我沒有放出紙鶴,跟在黑瞳羅刹身後,又行走了六七個小時,才看見了所謂的刑床。
刑床,一望無際的高台,裏面明明什麽都沒有,躺在台上的人表情卻痛苦異常,像是沉浸在可怕的噩夢中醒不來,身體卻實實在在的經曆不同緻命的打擊。
我放出紙鶴,追着紙鶴進入刑床,摸索了一個來小時,遠遠瞧見了貌似徐蕊的身影。
找到了?我不敢相信的走近,真真切切的看到被鎖在刑床上的徐蕊,腹部不停的有一根枯槁的手臂刺進刺出。
我下意識的抽出屠戮劍,徑自斬向拷住她的鎖,大聲呼喊她的名字,“徐蕊,快醒醒,不要睡了。”
被我一路拖來的黑瞳羅刹,郁悶的解釋道,“你斬不斷鎖,她也聽不見看不見,但凡被鎖在大床上的陰魂,都成爲了大床的一部分,一遍又一遍的經受自己死亡時的場景。”
重複經曆死亡時的場景?該是多麽的絕望……
我頓時沒了主意,慌亂的詢問道,“你快說說,怎麽救她?”
黑瞳鬼差下巴揚起,高深莫測的說道,“伏七的地盤,要找伏七來開。”
我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伏七在哪裏?”
黑瞳鬼差坐在刑床上,漫不經心的應答,“不用你找,有雜魂進來,他很快就能感應到。”
是嗎?能自己來,就比什麽都好……
眼下,徐蕊急需一件避惡衣……
我想也不想,陡然轉過身去,一劍刺透黑瞳羅刹的喉頭,“不好意思,要借用你的衣服一下。”
黑瞳羅刹吃驚的張大嘴,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出手傷他。
不過,想到也晚了,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實,包括後面尋找過來的伏七,将會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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