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閻君不是,他的目的是抓捕靈異罪犯,對深埋在地下的古墓沒有丁點兒興趣,他要的是付出最少的代價捉拿獨眼歸案而已。
我權衡過後,遺憾的說道,“對不起,我肯定要去古墓,就算去試試也好,也會盡力幫你抓住獨眼。”
閻君臉色陰沉,咬牙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獨眼守護古墓倆千多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古墓,你跑到别人的場子去鬧事,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的愚蠢行爲。”
是不是以卵擊石,要擊了才知道……
我也能看出,劉承古沒了淑賢,幹啥啥都不方便,這份情誼肯定要還,能拿到古墓下的伏屍就好了……
突然,閻君大喊一聲,“小心腳下!”
我下意識的後退,看到之前自己站立的地方化爲小灘血泊,其間咕嘟咕嘟冒泡的血泊中有幾把血手争相探出。
“他來了……”郭青巒吭了一聲,立馬就跑的不見人了。
瘸腿老鬼拍地躍起,身子朝左邊微微傾斜,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嘿嘿,等你們很久了。”
卧槽,真特媽料事如神,看來獨眼還是個高智商的對手……
片刻間,眼前的血泊急劇擴張,很快便蔓延到我們腳下,直接逼得我們倉惶後退。
虧的血泊沒有無限蔓延下去,僅是形成一個直徑約二十米的大圓,其間有數以萬計的血手争相翻湧,那畫面看得人胃裏一陣陣的犯惡心。
随後,血泊中間沸水般翻滾,一位壯碩如牛獨眼大漢浮起來,穩穩站在數不清的血手中間,瞥了眼退在血泊外緣的瘸腿老鬼,喉頭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你先走,這裏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不得不承認,獨眼的出場挺震撼的,身上穿着簡單裘皮襖子,裸露在外的胳膊腿兒粗壯有力,就像舞台上肌肉磅礴的健美先生一般,站在血泊中間能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他的左眼空洞凹陷,皺巴巴的沒有眼珠子,這大概就是别人稱他獨眼的原因吧……
我沒來由的吞了口唾沫,努力使自己平複下來,“你就是獨眼?”
獨眼右眉輕佻,冷聲說道,“獨眼是别人叫的,本将是大戎第一勇士盧奴。”
閻君也不怕死,上前一步,疑聲問,“車裏的人,是你擄走的?”
獨眼,該叫盧奴了……
盧奴薄唇輕揚,反問道,“是,又如何?”
閻君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吊墜,抽出根細弱遊絲的紅線,義正言辭的說道,“是,就要接受懲罰。”
卧槽,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閻君用吊墜,可爲什麽是一根沒有用的紅線……
盧奴輕笑說道,“呵呵,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話畢,他的身子漸漸沉入了血泊中,緊跟着血泊中升騰起紅色霧氣,平地一股妖風将紅霧吹向我們。
“注意着,他就在周圍。”閻君将紅線纏在手上,繞着我倆畫了個圓圈,随手掏出張紫色符紙貼地,被風吹來的紅色霧氣自覺繞開。
我也能猜出,紅霧範圍内,定然是盧奴的攻擊圈。
“轟”閻君貼在地上的紫符,莫名巧妙的燃燒起來,化作一團沒有用的灰燼,随之一把淩厲的血刀斬往閻君後背。
“小心!”我慌忙提醒閻君,本想揮動屠戮劍斬斷血刀,卻感覺自己的後背也被人瞄上了,真特娘到了前有狼後有虎的境地了。
我本能的轉身,屠戮劍徑自将血刀斬的煙消雲散……
不行,太被動了,逃都沒辦法,我晃動腕上鈴铛,“雀女玄童,出來!”
“嘻嘻嘻嘻嘻……”伴随着雀女銀鈴般的笑聲,一紅一藍倆道煙氣從鈴铛中飄出,落在地上化爲嬌俏可愛的小娃娃。
玄童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擰眉環顧周圍,搖頭說道,“倆千多年的鬼煞,還真是沒遇見過!”
雀女一改往日的俏皮,眼底殺意畢現,沉聲說道,“鬼爲陰,陽能克陰,就算他是五千年的鬼煞,還是會有對付他的辦法。”
“恩。”玄童點頭,右掌翻起,背部拱成龜殼的弧度,閃耀着金色光芒的小手用力拍在地上。
地面輕微晃動,以他的右手爲中心,衍生出一個金色的大龜,玄童氣勢淩淩的站在龜背中間,道,“北方玄武,擎天四柱,鎮人心神,鎮冤鬼邪神!”
咒語念畢,玄童腳下的金龜光芒四射,不僅将盧奴的血色霧氣逼退,連帶着天上的陰雲都退散了許多。
雀女身子一扭,化作火凰飛了出去,盤旋在血泊上空降下火球,很快将巨大的血泊燒成一片火海。
好家夥,要知道雀女玄童這麽厲害,就應該早一點兒喚他們出來……
血泊吃不住火焰,迅速的往中心退去,直至退到一絲不剩,留下盧奴幹巴巴的立在黃土之上……
盧奴大緻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撞上雀女玄童,吃過一記大虧之後,整個人冷靜多了,趁我們不備,閃身逃走。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閻君目瞪口呆的問道,“你還學會召喚神獸了?”
呵呵,什麽學會的,不過是多了倆個神獸魂而已,那都是顧家祖宗留下來的寶貝。
我汗顔的解釋道,“神獸魂,老祖宗給的,讓我防身來着……”
雀女飛回來,落地幻化人形,疑惑不解的說道,“小主人,他很厲害,能打的過我們,逃走是有原因的。”
玄童坐在龜背上,點頭附和,“是很厲害,雀女的赤火燒了一個血池,卻沒能傷到他魂魄的分毫,可見他的能力沒有完全表現出來。”
閻君皺眉沉思,遲疑的說道,“或許,有什麽限制,讓他不能在地面充分使用力量?”
第二更,謝謝各位支持,到了對付獨眼,打鬥場面太多,丸子構思有點兒慢,不好意思發的有點兒晚了。(今天就到此爲止,讓丸子睡個好覺,明兒早點兒開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