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鬼煞的談話整理過後,找出了幾個關鍵點……
一是獨眼,他是守墓鬼;二是古墓,可能占了方圓十裏的範圍;三是墓主人,極有可能是劉承古說的伏屍。
十裏墳的鬼魂海了去了,絕對不會都跑出來的,獨眼肯定有别的親信,這些事得先打聽好了。
我想了想,遲疑的問道,“十裏墳中心還有誰?”
光頭鬼煞将發言人的角色貫徹到底,自覺說道,“獨眼進墓裏了,剩個瘸腿老頭,我們能爲您做的,也就是把瘸腿老頭騙走。”?
女鬼也說過,瘸腿老頭是獨眼的親信,要是讓他守在十裏墳中心,那我們就不能悄無聲息的闖進墓裏了。
事先将瘸腿老頭送走是好事,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應道,“行,那你們去,等我順利出來,送你們去輪轉王的第十殿,省去第一殿秦廣王的審判,也省了中間煩雜地獄刑罰。”
光頭鬼煞帶頭,領着後邊的五個,齊齊下跪磕頭道謝,“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啧啧啧,我特媽真是,第一次體會到當顧家人的好處,對方直接對我俯首帖耳喊大師,這種感覺真特娘的爽爆了有木有?
女鬼偵探工作不錯,找來的這幾位都是真心想投胎的,有求于我的人用起來的确方便多了。
目送鬼煞離開叢林,劉承古滿意的說道,“好小子,夠奸詐!”
什麽就奸詐了?我又沒有說假話,不過是省略了輪轉王,沒有說輪轉王會根據他們的罪行,選擇将他們投入六道中的某一道。
劉承古還真是,奸詐是好話嗎?我這麽殚精竭慮的是爲了誰……
我就近,靠着松樹坐下,?有點兒郁悶的說道,“還不是你,把我帶壞了。”
劉承古不以爲意,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嘿嘿,要真是十裏墓,你不準備帶個淘土專家來?”
那要真是大墓,肯定得找淘土專家來,靠我們猴年馬月能找到主墓室?
而且墓穴裏的東西怪,不能用常規來解釋,帶個專家靠譜點兒。
但要是一目了然的小墓,自己能解決的話,就不請盜墓專家,免得節外生枝。
我考慮良久,對其說道,“先下去探探底,要真是十裏墓,就找個專家來。”
話音剛落,旁邊的林子裏,猛的飄出一個佝偻的身影。
我細一看,竟是六名鬼煞中,對盜墓很感興趣的那一位……
那賊眉鼠眼的鬼煞,大概是偷聽了我們的話,指着自己激動的介紹道,“我就是專家,我在民國年間跟着孫殿英盜過不少墓坑。”
尼瑪,孫殿英,這個名字很熟悉,似乎是民國一個比較有名的軍閥?想不到眼前這個身材瘦弱的鬼煞還有這麽輝煌的過去。
不對,眼前的鬼煞,身材瘦小佝偻,不大适合盜墓這種體力活,加上他一臉的陰險狡猾之氣,就算他穿了很像道袍的灰色長衫,原諒我很難相信他是一個專業的淘土人……
我半信半疑的問道,“額,你哪門哪派的?”
佝偻鬼煞眼珠子一轉,迷茫的說道,“還分門派?就是吃不起東西,才幹的挖人祖墳的事,挖着挖着就有了手瘾……”
賊,原來是個業餘的,我汗顔的拒絕他,“你都死了,還瞎鬧騰什麽?等會兒事情完了,趕緊跟其餘幾個一起投胎去。”
佝偻鬼煞不甘心的說道,“诶?話不能這麽說,您是捉鬼大師,我勉勉強強能算個盜墓的大師,加上您身邊這個有點兒脆的苦力……”
額,他倒是敢說,撿着軟柿子捏,虧得劉承古不會捉鬼,不然一巴掌拍死他都是輕的。
劉承古氣的牙根癢癢,躲在我身後,罵道,“滾犢子,你特娘的知不知道尊老愛幼?”
佝偻鬼煞不屑一笑,諷刺道,“嘿,你别說,愛幼可以!”
卧槽,劉承古這個老匹夫,總算是遇到對手了,直接把他說的沒有一點還嘴之力。
劉承古惱羞成怒,指着鬼煞的鼻子罵道,“混蛋,老子不動手,你個龜兒還真敢騎我脖子上拉屎了?”
佝偻鬼煞瞧也不瞧他一眼,殷勤的對我說道,“您帶上我,準沒有錯!”
要說嘴上功夫,我承認他比劉承古強。
要說正兒八經的去盜個大墓,我是不敢把自己的安危交給他……
我剛想拒絕,毓兒出聲提醒道,“我認得他,他叫郭青巒,才不是什麽無名人士,論門派應算是搬山道士一門,民國期間他跟着孫殿英混,一起鬧出了東陵盜寶案的醜事。”
尼妹,還真是大人物?佝偻鬼煞沒有跟我吹牛……
我遲疑的問道,“搬山道士,郭青巒?”
佝偻鬼煞震驚的後退,驚呼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沒有否認,那就是真的喽?搬山道士郭青巒,出現的很是時候嘛……
毓兒适時補充信息,“哥哥,搬山道士盜墓的能力不可質疑,但是正常人很難接受他們做事的方式。”
額,我很好奇,搬山道士什麽做事方式,竟能讓正常人難以接受。
我試探的出聲,“你們的做事方法很特别?”
郭青巒對“特别”二字十分敏感,冷笑說道,“瞧不上我,嫌棄我們辦事不擇手段了?”
啧啧啧,卸嶺力士一派不好請,好不容易送上門一個,要是被我三言倆語氣跑了,那我指定得把腸子給悔青喽。
我含糊應道,“我就是道聽途說,算不得準!”
郭青巒狡猾一笑,解釋道,“沒事沒事,盜墓的都瞧不上我們,都嫌棄我們沒有規矩,特媽說起來都是盜墓的,還整個五十步笑百步的笑話。”
呵呵,郭青巒,是個人物,做人有張有弛,要真是盜墓好手,倒是可以一起探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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