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被付小影掐喘不上氣來,瞪圓的雙眼中生氣一點點兒的流失,張大嘴巴喉頭發出“呃呃呃”求助的聲音也漸漸減弱。
任明山該死,不代表任桐霄一家人也該死,玉琴作爲一個無辜的女人不應該被連累……
我不想讓付小影亂殺無辜,沖争光使了個眼色悄悄使了個眼色,對嘴形說道,“去後邊把付小影攔下來……”
争光點頭,悄無聲息的向付小影靠近,在與她一米遠的地方,突然發力沖上前去拿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來。
任桐霄眼疾手快的上前将自己癱軟在地的妻子拽到身後,确認生命無礙後,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謝謝你放過我的妻子……”
經由任明山刺激,付小影完全處在暴怒之中,目眦盡裂的瞪着争光吼道,“吼……顧争光……放開我……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争光死活拽着付小影的胳膊不讓她沖上前去,對付小影的威脅根本沒放在心上,“那你對我動……嘶……”
話才出口,付小影手中就出現了一把環繞着黑氣的透明匕首劃破了争光的手,争光吃痛條件反射的收回手,付小影掙脫出來,周身的黑氣暴漲,帶起陰風狂飛,吹的屋子裏叮當亂響。
隻見一抹紅色的身影從我眼前快速閃過,任桐霄就被踹翻在茶幾的邊角處,頭頂忽明忽暗的燈管炸裂開來掉了他一身,劃的他滿臉血痕。
付小影雙目通紅的坐在客廳中間的吊燈上,歪着腦袋看向任桐霄,癫狂的笑道,“不知道?哈哈哈哈……你們都是一夥兒的……一起去死吧……”
操,爬那麽高是要鬧哪樣?我特娘的被陰風吹的完全靠近不了,還怎麽幫任桐霄說話……
倒是争光被付小影劃了一刀,反應過來後越挫越勇,直接跳到了吊燈上把付小影拖下來,壓在地上大聲勸說道,“你不能再濫殺無辜了,冤有頭債有主,一條條人命都被陰司記錄在案,扣掉你剩餘不多的陰壽,你會成爲地府的通緝犯,到時候自顧不暇,還怎麽找任明山報仇?”
付小影渾身一怔,眸子中的血色如潮水一般退去,失神的看着窗外,無力的嗫喏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的弟弟做錯了什麽要承受那樣的痛苦……爲什麽殺人犯可以逍遙法外……我做了鬼都不能拿他怎麽樣……”
争光苦口婆心的勸道,“鬼有鬼的規矩,你因爲一口怨氣獲得了力量,不是讓你用來濫殺無辜的。”
屋子中的陰風跟着付小影的情緒一塊沉寂下來,任桐霄撩起衣服把滿臉的血随意的擦了擦,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往他妻子的方向走去,獨自抱起已經吓昏過去的玉琴回了卧房,片刻後走了出來,堂堂七尺男兒對着付小影的方向重重的跪了下去,愧疚的說道,
“我一回家就托人查過了,我二叔确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也不是故意要包庇什麽,可那畢竟是我的親二叔,讓我把他送到你們手裏由你們發落,我做不到!”
要不說人一時一個樣子,一開始把任家把自己說的多正義淩然的,真正見到了任明山還不是給藏起來了?以爲一跪就能了事,太天真了……
我也是笑了,瞎了眼才會信他,“呵呵,虧我還以爲你們卸嶺力士一族多正直,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窩藏殺人犯就是包庇罪!”
任桐霄面上一紅,着急的解釋道,“我……我說了不是故意要包庇什麽……那畢竟是我的親二叔……”
我特媽一聽這話就有點兒受不住了,殺人償命才是天經地義,怎麽到他們嘴裏包庇罪犯都能如此理所當然?有這樣縱容的家庭,任明山變壞也不會是偶然……
一下子我就對任桐霄的印象大打折扣,懶得和他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屁話!親二叔?你任家的親二叔就可以随意殺人不受懲罰了?你也不用和我解釋,付小影才是受害者,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去哪兒了,你包庇任明山的事我們可以不追究!”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訴你們,你們非要殺我全家性命,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任桐霄決絕的舉起手裏的遙控器輕輕一按,“嗡嗡嗡“從卧室裏飛出近十個小蜜蜂,一半守在卧室門口,另一半環繞着任桐霄将他保護在内。
哼,小蜜蜂,這就有新的了……
早先就從任桐霄的嘴裏聽到過小蜜蜂是可以催眠鬼魂的,他這麽嚣張用小蜜蜂來對付争光和付小影,我還能被他看輕了?
我從口袋裏取出朱砂,快速在左臂上畫好了魂索符,黑色的魂鎖伴随着隐隐龍吟長牙舞爪的在我眼前躍動。
任桐霄估計是沒想到我會用魂鎖來對付他,眸子中閃過一絲慌張,逞強的說道,“你那玩意兒對付鬼還行,對付人……”
小瞧老子的魂鎖?喚出來就是對付你丫的!
“對付人行不行,我還真沒試過,你先來試試?”
不等他說完,我左手握住魂鎖朝任桐霄連揮倆下,第一揮打飛了倆隻小蜜蜂,第二揮将任桐霄抽到了牆上,抽的他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來……
我是不太清楚人被魂鎖打到什麽感覺,不過看任桐霄臉色慘白的樣子,效果肯定不會差到哪裏……
按理來說,任桐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他客氣一點是應該的,可看到他那副誓要維護任明山的樣子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并非是想要他的性命,這一魂鎖下去也不過是想打醒他,讓他心裏有個底,“你最好想清楚,你們卸嶺力士經營多年的榮譽重要,還是一個殺人犯重要?任明山我是不會放過他的,害我的,害付小影的,害别人的,我都會一一拿回來!”
第二更,第三更十一點至十一點半左右發出,丸子碼字不易,都這麽勤奮了,還請大家支持正版訂閱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