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死亡巴士時,我确實有看到一個白色的鬼影快速的閃過,可僅憑一個鬼影就能破案了嗎……
“嗯,想追來着,不過劉伯急着回火葬場,我就沒有追出去……”我坦然承認自己就在當場,追問道,“和破案有什麽關系嗎?”
對于我在當場的事,徐蕊顯得格外激動,有些緊張的湊近我問道,“如果那個鬼影再一次出現在你面前,你還能認得他嗎?”
我依稀記得當時感覺到車子籠罩在黑氣之中,一道人影快速閃過的樣子,我也隻是看了個大概,讓我專門去描述鬼影什麽樣子我還真描述不出來,要是能再次見到他的話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特别行動組有辦法排查出鬼影的範圍,我也沒必要藏着掖着,爽快的把這件事應了下來,“要是能再次看到的話,還是能認得……”
聽到我的答案,徐蕊表情立馬放松下來,将事情的大體安排給我做了一個詳細的解釋,“那就是了,車上乘客的信息都是确定的,案子已經确定是靈異犯罪了,将乘客一個個的進行排查,周邊有熟人死亡的單獨列出來,給你認就行了。”
冤鬼尋仇,死亡原因必定是隐晦至極的,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被他們排查出來?再說了,車上有幾十名乘客,一一排查的話又費力又費時,倒不如先鎖定一個重點目标進行調查。
想到這裏,我瞬間想起,到達事故現場還留有一口活氣的人,就算他已經死了,屍體也不會騙人,查詢DNA匹配此人的乘客信息,就可以進行重點确定。
我将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徐蕊,“你們有沒有想過,車上那麽多人都被燒的灰都不剩,唯獨有一個還能留有一口氣,是不是可以把他當做重點排查對象?”
“唉……”徐蕊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想是想過,可我爸爸已經把屍體燒了,具體留下的是誰我們也無法确定……”
我就知道劉伯不會乖乖的配合特别行動組的,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燒了唯一的認證,無形中給特别行動組加大了不少工作量。
關于橋山火葬場和特别行動組之間的糾葛我是沒有辦法了,隻能盡自己的力量去幫助特别行動組把案子破了,“額……我可以幫你們認兇手……你們按照你們的想法來吧……”
此時,一直安心爲我針灸沉默不語的大軍,手機發出了“嗡嗡嗡”的震動聲,他不緊不慢的把手中的銀針紮到我手背的穴位上,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接起,“喂……你來我這兒一趟……有個同事受傷了……需要針灸……是他……好……好……路上小心。”
大軍與電話中的人溝通好,把電話挂掉後對我說道,“我妹妹說她最慢半個小時就開車過來了,該封的穴位已經封好了,我再幫你把傷口處理幹淨,将除過屍氣以外的其他毒素處理了,剩餘的曉靜會看着辦。”
我好不容易将徐蕊在我右臂上注意力引開,大軍的簡單幾句話又把徐蕊帶了回來……
徐蕊細眉輕蹙,擔心的問道,“他的胳膊不會有事吧?”
大軍從櫃子裏翻出幾瓶色澤鮮豔的藥水,整齊的擺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沉聲問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徐蕊果斷選擇了聽真話,“當然是真話,聽假話有什麽意思?”
大軍無辜的搖頭,說道,“真話就是我也不知道,本來他的胳膊廢了,我預想是将不腐肉進行精細處理給他服用,但他直接生吃了,吃生屍的後果你應該知道,更何況還是千年不腐屍,如此純粹的屍氣入體,不死也要變僵屍的,就算不腐肉的藥用價值不會因此減弱,在屍氣未清除之前具體會發生什麽我也不能确定。”
我想再也沒有什麽能比我的遭遇更能表現“命運多舛”四個字了吧?每從一個虎口脫險而出,剛看到一點兒希望又進入另一個險境,真不知道我上輩子幹了什麽缺德事了,老天讓我這輩子受這樣的報應。
大軍的回答于握來說是意料之中的,可對徐蕊來說是莫大的打擊,平日裏愛笑堅強的她,第一次眼中蓄滿了淚水,無助的抓着大軍的衣角央求道,“你……一定要幫他……”
恁憑多冷漠的男人也不會忍心看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傷心落淚,徐蕊的眼淚讓大軍失了方寸,手足無措的将徐蕊推出門外,承諾說道,“我會不遺餘力的,你還是先回宿舍待一會兒,接下來的畫面我怕你不會想看到!”
我勒個擦,什麽叫做“接下來的畫面你不想看到”,我心裏爲什麽會覺得有些發抖,想要逃離呢?
眼看大軍把徐蕊送出門外,把門關好反鎖起來向我靠近,我心中的害怕更甚,警惕的盯着大軍的一舉一動,問道,“你要幹什麽?爲什麽徐蕊會不想看到……”
大軍在放藥瓶的櫃子下面取出一整套放手術工具擺好,不忍心的說道,“處理傷口還有幫你排毒,手段過于激烈,我怕徐蕊看了會不忍……”
呵呵……我親眼看着手術工具中光刀就有好幾把,剪刀,止血鉗,棉花,碘酒,還有不少我沒有見過的工具,想到這些工具都是用到我身上的,我心裏就沒由來的一陣害怕,退縮的說道,“那個,不等曉靜來了?”
大軍打開一隻一次性針管,從其中一隻瓶子中抽取了約莫五毫升左右的啤酒色液體,捏着我的手腕,熟練的紮進了我血管,解釋說道,“她來了直接幫你針灸,其餘的我都要先處理好的……”
擦,液體進了血管用不了半分鍾就打完了,也不知道大軍給我打的什麽,從針離開手背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到天暈地旋的,睡意席卷了我的大腦。
強撐着不是過去,有氣無力的問道,“你給我打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