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的架勢都趕的上輕微的地震了,我不安的從地上爬起來,問道,“墓室要塌了?”
“烏鴉嘴,塌你妹!”任桐霄一臉不悅的罵了一句,随手撿起塊石頭撇了過來,準準的砸到我的膝蓋。
我感覺膝蓋劇痛,再次跪回到地上,心說這家夥太小心眼兒了,不就說錯一句話,用的着打人嗎?
任桐霄一扭一胯繞到我的側邊兒,擡手又是一塊石頭砸向我後背的穴位,我身子一軟由跪改趴,
啃了一嘴泥……
媽的,什麽臭毛病,動不動就打人還能行?
“呸,”我吐掉嘴裏的土,一隻手撐着地面,憤憤不平的擡起頭,還沒來得及吐槽一句……
“咚!”的一聲,一隻綠毛僵剛巧越過我的腦袋落到我的眼前,濺我一臉土……
“我艹,是僵屍……”
僵屍都殺到眼前了,逃命最重要,我也顧不得什麽機關不機關的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朝任桐霄的方向跑去……
我每跑一步就能聽到墓室周圍機械動作的“咔咔”聲,伴随着機械聲,密密麻麻的細箭從四面的牆壁射出來。
任桐霄胯部靈活的扭動,一溜煙跑的石棺尾部,用石棺擋住後面的箭,手忙腳亂揮動鏟子,躲避前左右射來的箭,氣惱的沖我吼道,“卧槽,老子上輩子欠了你多少?誰讓你跑的,要死還不容易,非得帶上老子?”
我一看到僵屍就蒙了,哪兒還記得墓穴裏有機關一說,幸虧早先把魂鎖喚出來了,可以一分爲三躲避箭射,不然這會兒非得被箭射成馬蜂窩了。
不過,說好要護任桐霄周全的,卻害的人家屢次涉險,我臉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怕僵屍……我平衡力不行……魂鎖把它們捆上了……我自己也得摔倒……”
任桐霄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之前給你說了有幹擾僵屍的東西,你怕什麽?隻要不被他們抓到手裏就沒事,泥團子是我專門針對僵屍研究出來的,包括紫僵在内,它以下級别的僵屍都躲不過去!”
要不說是蒙了,不久前我還是個普通人,怎麽可能這麽快适應行内的異物?
我也懶得和他解釋,專心對付四面射來的細箭……
終于,在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細箭愈見稀疏,零零散散的隻能射出倆三支了。
任桐霄頹累的癱坐在地上,指着我一臉不爽的說道,“箭射完了,你小子就待那兒不要動,天塌下來也不許動,免的再動了哪個機關給我找麻煩。”
尼瑪,又怪我,動都不讓動了……
我郁悶的看着絲毫不被箭陣影響,在墓穴裏面跳來跳去的五隻綠僵屍,問道,“爲什麽僵屍亂跳沒有觸動機關?”
任桐霄後縮了縮身子,給從他眼前跳過的僵屍把路讓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行内人的墓裏會養死物,爲了不誤傷死物,機關多數有特别的禁制,活人才可以觸發機關,僵屍沒有陽氣兒,就是把墓穴搗個窟窿出來也不會觸動機關。”
就說任桐霄一副對争光青眼有佳的樣子,感情是看上了争光沒有陽氣兒,方便做他盜墓的幫手,他一開始也不說清楚,弄的大家現在這麽狼狽……
我活動了下酸痛的左肩,不滿的說道,“這就是溝通不到位的原因,你早說争光有用,我就不讓他走了。”
“是你說他很快就回來的……”任桐霄不服氣的反駁一句,眼神落寞的望着躺在墓穴角落,離他最近的一隻小蜜蜂,心疼的說道,“可惜了我的小蜜蜂,都死在了箭陣手裏……”
額……機器壞了我也有責任,人家受我威脅,冒着生命危險給我辦事,再搭錢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考慮到幾個小機器也用不了多少錢,我爽快的說道,“多少錢,我賠你!”
聽到我要賠,任桐霄瞬間來了精神,神采飛揚的數着手指給我報起了賬,“一隻三萬,我放出去十二隻,你賠我三十萬就行了,我掙錢也不容易……”
呵呵……三十萬,把我賣了也就值個豬肉錢……
我本來還想着錢不夠了找大軍借也得賠給任桐霄,他一開價我就後悔了。
三萬一隻的小蜜蜂,就是讓我傾家蕩産我也賠不起……
卧槽,反正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還不起他也不能要了我的命吧?
打定了要賴賬的主意,我厚着臉皮咳嗽倆聲,說道,“咳咳,回頭我給你打個欠條吧!”
任桐霄顯然無法接受三十萬的欠條,氣的嘴唇抖了抖,難以置信的罵道,“******咧,還打欠條?”
額……這就發脾氣了……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說道,“太沒有素質了,我是說打個欠條,又沒說不賠,怎麽可以罵人呢?”
兔子急了還咬人,被我一坑再坑,就是任桐霄這麽正派的人也憋不住破口大罵了,“尼瑪,拿了你的欠條,保不齊你以後又找上門來,老子再也不想和你打交道了,三十萬給你地下花吧!”
艹,看來不還錢,我在任桐霄心裏就純粹沒有什麽形象了,以後要真再有什麽事也别指望他能幫忙了。
錢财能失,人心卻不能丢……
“我是逗……”我剛想和任桐霄解釋會在事情結束後賠他的小蜜蜂,地面和頂部再次傳來“轟隆隆”的聲響。
不同于上一次,這一次的地面有裂縫的痕迹,墓頂也隐隐有裂開的痕迹。
任桐霄一個機靈,從地上爬起來,盯着地面沉思片刻,大呼一聲,“不好,是天羅地網”,扭着身子往墓室的角落奔去。
“天羅地網?”我聽的不是很明白,擔心觸發到其他機關,也不敢亂動,隻能站在原地心焦的問道,“你去幹嘛?”
任桐霄躲在角落裏,悶聲回道,“把地面的機關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