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外科門診愣是被他們折騰的醫生出不了門,病人看不了病,看熱鬧的走不動道,我特媽也是醉了。
要是擱平時我也就是看看懶的管,可今天我事還多着呢,在這兒看完大夫還得趕回去,實在是沒時間等他們鬧完。
先禮後兵,我拿着挂号單上前,抱歉的沖着帶頭兒的魁梧男人揚一揚,“大哥,不好意思,我急着先看個病,你看能不能挪下道兒,等我進去後您再繼續罵?”
魁梧男人上來就推了我一把,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怒罵道,“****你大爺,你是不是有病,沒看這治死人了嗎?老子維權呢,滾一邊兒去。”
媽的,好話說着不聽,裝。逼誰不會?以爲他帶着倆個紋身小弟就了不起了?
我直接把衣服脫掉,露出身上染着血迹縱橫交錯的繃帶,咬牙說道,“兄弟,你哪兒條道兒上混的?我看今天不把你打殘了送進去,你也不會讓老子看看傷了?”
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噓”聲,在我魁梧男人之間指指點點的,猜測着我們倆誰會比較厲害一點兒。
真正道兒上混的人怎麽敢明目張膽的聚衆鬧事,醫鬧無非就是一些虛張聲勢,唯利是圖的家夥,碰到了硬釘子跑的比誰都快。
我隻是展示了一下我滿身的傷口而已,那家夥立馬就慫了,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們也是爲了你好,她都把人給治死了,你進去……”
呵呵……科技這麽發達,要是被藥治死的那還能查不出來?他們之所以不走正規渠道,請警方介入,無非就是想私了拿點兒錢,就憑他們的表現,說大夫治死的我是怎麽都不能信的。
懶得搭理這傻缺,我指了指身上的血迹斑斑,罵道,“老子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死?你特娘的趕緊挪一邊兒去,耽誤了老子看病,讓你去閻王殿鬧!”
我這滿身的傷,太有說服力了,被我這麽一吓唬立刻就縮着腦袋退後去了,一屁股坐在門診外邊的候診椅子上,弱弱的說道,“我們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位大哥要看病,我們不耽誤您!”
無語,還坐在外邊兒,是想等我走了繼續鬧嗎?真是太固執了!
算了,我也就是想行個看病的方便,他既然肯把路挪開了,我看我的病,看完走人,他鬧不鬧是他的事。
我敲了敲外科的門,對裏面的大夫喊道,“大夫,我來看病的,開一下門。”
估摸着大夫也是被外邊兒這群醫鬧欺負的沒了脾氣,我等了半天都不敢給我開個門。
無奈,我隻好踢了一腳候診椅子,叫醫鬧去認個慫,“你!給裏邊兒說一下,你先不鬧了,老子要看病。”
醫鬧一臉心不甘情不願,起身錘了幾下門闆,粗着嗓門大吼,“來了個看病的大哥,我們不折騰了,你們先開門兒給大哥把病看了……”
好嘛,我特媽讓這孫子去認慫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聽到裏面桌椅快速挪動的聲音,愣是沒有人開門,估計是把門都給堵上了。
卧槽,老子還怎麽看病……
醫鬧梗着個脖子,瞥了門診一眼,嘲諷的說道,“看吧,我就說他們沒本事,看不了病,治死了人自己也不敢給人随便治了……”
本來被擋在門外看不了病,已經夠窩火了,這家夥還往槍杆子上撞,他們要是肯走我至于被擋在門外嗎?
付小影的事還等我回去解決,醫院門診又被醫鬧整得開不了張,我是越想越着急,看醫鬧也越看越鬧心,氣的我一腳就踹上了醫鬧圓滾滾的肚皮,“我****祖宗,好好的看病的地方被你們折騰成什麽了,趕緊滾,别給老子礙事!”
醫鬧直接被我這一腳踹飛出去一米好遠,瞪着個眼睛不敢相信的坐在地上。
别說是醫鬧,我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腳會有這麽大的威力,醫鬧長的絕對算是重量級的家夥了,按照我以前打架的經驗來算,一腳的力量最多就是讓他晃個身子,不可能飛這麽遠。
一直關注着外面動态的争光最先意識到情況的根由,沉聲說道,“不對,是别人踢的!”
别人踢的?從我露出滿身繃帶開始,看熱鬧的都自覺和我保持一米多的距離,人是不可能了,隻有鬼喽!
啧啧,連鬼都看不下去了,這些家夥真是犯了衆怒了!
天助我,實力到位了,我說話的底氣也足了些……
爲了加深一下我在醫鬧心中的震撼力,我随意的拍了拍褲腿兒,威脅的說道,“還不滾?”
醫鬧随行的倆個紋身小弟慌忙把醫鬧扶起來,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頓覺誤區,相繼散去。
看來裝·逼也是一件極費體力和腦力的事,把醫鬧趕走後,我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被掏空了一樣,虛軟的坐在候診椅子上小小歇息一下,感概道,
“呼……終于走了……那一腳可算是幫了我大忙了……真是人不自重……鬼都看着不順眼。”
然而,并不是我想的那樣,争光立馬出聲推翻了我的話,“不是鬼幫的你,我沒有感覺到其他鬼魂的存在,所以隻能是人。”
怎麽可能?周遭的人都自覺與我保持距離,絕不可能有動手的機會,更不要說這一腳是我剔除去的了,除了鬼真的沒誰了……
我疑惑的問道,“不可能呀,人怎麽幫我?”
争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向我問了另一個古怪的問題,“剛才動手的時候你是不是心中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大腦,現在又感覺身體的力量被抽空了,疲倦如潮水襲來?”
“嗯……”
确實是這樣的,這裏面還有什麽我不懂的貓膩?
争光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被人操控了……傀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