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要進入這一行,現在最該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能力,才有去保護别人的資格。
不過我已經答應了閻君,再拒絕就不知道怎麽開口了,再者說了,就算不能保護徐蕊,參加了特别行動組,倆個人相處的時間也會多一些,比悶在火葬場好多了。
本事我也想學,特别行動組我也想去,我糾結着該怎麽答複劉伯才能倆全,腦子都快要想爛了。
我這邊兒遲遲不回答,劉伯等的也沒有了耐心,催促着我給他一個答案,“還想什麽,這還用考慮嗎?跟我學本事不比那個廢物組強嗎?學不學趕緊給個痛快話!”
在我躊躇不知如何回答時,門外傳來高跟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嗒嗒聲,聲音漸行漸近,徐蕊輕松的走了進來,見劉伯也在我這兒,明顯一愣,問道,“诶?爸,你在這兒幹什麽?”
看到徐蕊,劉伯頓時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倉惶的四處張望,違心的說道,“……來看看争氣工作完成的怎麽樣……”
徐蕊不悅的瞪了劉伯一眼,埋怨道,“不至于還沒完成吧,您到底給他安排了多少工作?不帶這麽公報私仇的,你不喜歡特别行動組,也沒必要折磨咱們自己人吧?”
怕被徐蕊責怪,劉伯悄悄扭過頭,對着我使勁兒眨眼,說道,“怎麽會?我……沒……沒給他安排多少……是他主動要求的要幫火葬場清點核對屍體,順便騰一些停屍倉出來,不信你問他。”
徐蕊狐疑的看着我,問道,“真的?”
诶喲,雖然我還蠻想告狀的,但考慮到告狀以後日子會更不好過,就勉爲其難的随了老丈人的意,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額……是我自己要求的……”
我這話說的也蠻違心的,徐蕊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劉伯是故意刁難我的?不過面對我們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組合,也隻能無奈搖頭,袖子一擄上手幫忙,“還剩多少,我幫你,組長都把付小傑的屍體帶過來了,弄完了趕緊去找組長,你不是要送給付小傑驅煞,送他投胎嗎?麻利點兒。”
劉伯剛找我上綱上線,我還沒來得及答複閻君來了,去了怕惹劉伯不開心,不去怕付小影找茬……
“沒有多少了,隻是……”我故意擺出爲難的表情看着劉伯,把徐蕊的視線吸引到劉伯身上。
從徐蕊一出現,我就注意到劉伯做賊心虛的樣子,他肯定是不敢讓徐蕊知道自己暗地裏撬特别行動組的牆角,所以才遮遮掩掩的……
哼,這老狐狸,我看我治不了你,你女兒能不能治的了你……
一物降一物,說的真沒錯,徐蕊隻是抛給劉伯一個疑惑的眼神,劉伯就洩氣了,尴尬的咳嗽倆聲,沖我揮了揮手,說道,“咳咳……你看我幹嘛?你去忙你的,其他的事忙完了我們再說。”
“恩……”我如獲大赦的把敲好的骨灰裝進盒子裏安置好,生怕劉伯反悔,拽着徐蕊一溜兒小跑,離開了煉屍房。
出了煉屍房,徐蕊帶着我徑自朝化妝室走去,閻君早就已經坐在裏面等了,我們到的時候他還悠閑的坐在椅子上,面對着蓋着白布的屍體品着茶。
我真是給這位神跪了,太變态了,面對這樣的場景還能平心靜氣的喝茶,他就不怕我們火葬場待客提供的都是泡了屍體的水嗎?
“組長,争氣你已經見過了,我就不多做介紹了……”徐蕊沖着閻君點頭,簡單的招呼了一聲,一把拉開屍床上的白布對我說道,“這是付小傑的屍體,孟婆已經處理過了,你送他投了胎後,明天就可燒了,骨灰要是實在沒有地方去,可以暫時留在火葬場。”
床上的屍體正是付小傑,四肢包括頭顱在内全部被割下重新用紅線縫合,竟管詭異,比起之前極度扭曲的模樣算是好看了一點……看樣子生前應該受了不少折磨,慘白如牆皮的皮膚上留有不少大片青色,付小影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弟這樣,不知會有多心疼……
徐蕊從工具包中掏出封魂瓶丢給閻君,看着我問道,“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先等一下……”付小傑已經就位,說要來見弟弟的付小影卻遲遲沒有露面,這位姑奶奶不來我也不敢開始,随随便便應了徐蕊一聲,開始四處尋找起付小影的蹤迹。
我是把整個化妝室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到丁點兒付小影的蹤迹,終于在要洩氣之前,付小影清冷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我在這裏,那個人在我不好現身,你不用管我,做你該做的就好。”
我差點兒忘了,閻君這種不能講人情的冰塊,看到付小影就是拼了命也得把她收回去上交總部,好在我沒直接把付小影供出來,不然這會兒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一切就緒,有着閻君在我也沒敢太明目張膽的和争光交流,暗自從心裏問他,“接下來怎麽辦?”
争光冷靜的說道,“用你的血在左臂畫出魂鎖符,配合金城訣,引鬼赴牢訣,念解怨魂咒驅散他的煞氣,在這過程中控制着魂鎖逆時針方向轉動試試,看能不能吸收鬼力。”
這些東西都是上一次對付小影使用過的,很奇怪,我學習不好,背課文背不進去,這些術法手訣用過一次之後卻是銘記于心,看來天賦的确是一種很有用的本事。
我在心裏把手訣,口訣,符印默默預習一遍,确認無誤後,快速後退,對持有封魂瓶的閻君喊道,“那我開始了,你把瓶子打開,把付小傑放出來。”
閻君點頭,咬破左手中指滴了一滴血在封魂瓶口,瓶子内紅光暴漲,一股手臂粗的黑氣從瓶子裏跑了出來四處亂竄,帶起化妝室内陣陣陰風,整個化妝室陷入了一片鬼哭狼嚎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