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法何用觀複境修士的身手,也沒有把握躲過對方的一擊,隻能召喚出法力铠甲。
一根血『色』觸手快速的拍打在法何用的法力铠甲上,法力铠甲上頓時塌陷出道道裂紋,随時都在崩潰的邊緣,而法何用的身體便猶如一塊落水的石頭,快速的朝着沙海底部沉去。
嘭。
法何用的身體重重落到沙底,在黃沙的海底留下了一道人形坑洞,陣陣黃沙被掀起,很快歸于平靜。
血『色』章魚落到海底,在黃沙中用觸手掃『蕩』了數下,并沒能在黃沙中發現法何用的蹤影。
“白手起家,不想依靠父母的力量,父母辛辛苦苦創業你不知道繼承,就是不孝,本以爲可以殺死一個不孝之人,沒想到你跑得倒是挺快,你若是再不出來,爸爸我可就走了,别說沒給你挑戰爸爸的機會。”
血『色』章魚知道對方就在這一片海域,隻是以它的感知能力,也發現不了法何用的蹤影,隻能用言語相『逼』了。
然而四周海水平靜無比,看來對方是不打算出來和自己一戰了。
“看來你是甯願當個縮頭烏龜,也不出來了,龜兒子,你爸爸我是章魚,你卻想着當烏龜,真是不孝啊。”
血『色』章魚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七根血『色』觸角一拍,遊離了此地。
就在血『色』章魚離開數柱香過後,百丈外的一處黃沙海底,法何用從沙底探出了頭來,他此時眼眶欲裂,牙磨的格格直響。
他區區一名觀複境修士,竟然被一頭章魚罵作兒子,而且他還不敢還口,實在是天大的屈辱。
“可惡,若不是吞了我的貪髒手套,我沒有辦法驅動那枉法狼的狼牙,豈容得此妖如此放肆,不過此妖的七殺魔音修煉到了不孝者殺的境界,若是沒有了枉法狼牙,我一個人的力量也不是他的對手,此事看來我還需要從長計議。”
法何用腦袋再次鑽入沙底,消失不見。
血『色』章魚的的胃中,沸騰着如同岩漿翻滾一般的紅『色』胃『液』,在這些紅『色』胃『液』的浸泡下,包裹着邪自生的兩隻白皮手套,慢慢的開始有了松動。
一小股紅『色』胃『液』順着松動的縫隙流了進來,邪自生身上的銀铠頓時被快速的腐蝕成殘渣狀,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好在獻祭狀态的骷髅白骨,卻是并不害怕這紅『色』胃『液』的侵蝕,倒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過邪自生也不敢坐以待斃,若是等到體内的法力流盡,肉身回來,隻怕也要被融化成白骨。
奮力将兩隻白皮手套撐開,邪自生的身軀頓時掉落到了紅『色』的胃『液』之中,身上的銀甲瞬間被溶解得幹幹淨淨。
而那隻如同布袋一般大小的白皮手套則慢慢收縮成了兩隻正掌手套的大小,不過這兩隻白皮手套也不知道是何種材質煉制,如此厲害的胃『液』竟然也沒有将其溶解。
銀甲溶解,窮鬼缽浮了出來,這窮鬼缽也顯得非比尋常,似乎也不怕胃『液』的侵蝕。
邪自生将窮鬼缽裏面的紅『色』胃『液』倒掉,然而白骨嘴巴動了動,一絲心靈秘音傳遞進了窮鬼缽中。
從窮鬼缽中頓時冒出一陣接引之力,将邪自生拉扯到了窮鬼缽内。
看到自己出現在窮鬼缽的内部空間内,邪自生總算松了一口大氣,雖然不知道窮鬼缽能夠在紅『色』胃『液』中堅持多久,但是眼下至少是解決了被溶解的麻煩。
原本獻祭狀态的骷髅形态,邪自生是發不出聲音的,但是他現在已經踏入了相聞境境界,佘白鱗也踏入了相聞境,兩人雖然不開口,卻是可以通過心靈秘音交流。
否則佘白鱗也不會知道邪自生在外面遭遇了如此恐怖的經曆。
全身的銀甲早已經融化的一絲不剩,就是頭頂上的銀盔也沒有了該有的光澤,此時的邪自生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貪髒手套,這不是貪狼道上層法何用的成名法寶,竟然落到了你的手上。”佘白鱗看到邪自生手中拿着的一雙白皮手套,有些驚訝的叫了起來。
法何用的名頭,她身爲貪狼道的修士,自然不會陌生,那可是上層的大人物,眼下對方的成名法寶出現在此地,佘白鱗心中竟是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邪自生看着手中的白皮手套,沒想到佘白鱗竟然認得,倒是讓邪自生有些沒有想到。
邪自生正打算利用心靈秘音詢問些什麽,然而此時體内的法力耗盡,血肉再次出現在邪自生的身上。
沒有了一絲衣服的遮蔽,邪自生全身赤條的出現在佘白鱗的面前。
看着邪自生精光的身體,佘白鱗臉上顯『露』一片紅暈,看上去十分誘人。
邪自生頭部雖然被銀盔罩着,但是依舊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似乎感覺場面有些尴尬,邪自生急忙将敗金铠的一角蓋在自己身上,故作鎮定的開口道“竹屋内可有換洗的衣物。”
敗金铠的尺寸太大,眼下也隻能寄希望于竹屋内有換洗的衣物。
佘白鱗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跑到了竹屋内,拿出來一件白『色』繡袍扔到了邪自生的身上,看樣子,是一件女子穿的衣服。
邪自生沉『吟』道“沒有男子穿得衣物嗎?”
佘白鱗似乎猜到了邪自生的擔心,臉上有些掩飾不住笑意道“窮鬼缽一直都在鬼婆婆的手上,此地自然不可能有男人的衣服,就是這唯一的一件,也是當年我脫下來的。”
看來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邪自生也不願在此事上浪費太多的功夫,直接将白『色』繡袍穿在了自己身上。
繡袍銀盔,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然而此時邪自生的注意力早已經落到了貪髒手套上面。
這一雙貪髒手套的法寶,讓邪自生吃了極大的苦頭,若不是莫名跑出來一頭血『色』章魚攪局,隻怕此時自己就已經落到了法何用的手上了。
“你對這雙手套法寶,還有那名觀複境修士似乎十分了解,說來聽聽。”
佘白鱗止住了笑空,有些肅敬的回答道“此寶名叫貪髒手套,乃是用貪狼皮煉制而成,除了能夠隔絕毒物之外,本身更是一件威力極大的法寶,尤其是那法何用,更是上層中成名已久的人物,你竟然從他手上将此物奪走,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我也不會相信。”
“此物能夠落到我的手上,也是機緣巧合罷了,也不是道友想的那個樣子,對了,我之前見那法何用施展了一門道術,似乎能夠暫時切斷修士與本命法寶的聯系,你可知道是什麽道術?”邪自生又問道。
“應該就是貪狼道的白手起家了,此道術對破壞普通法寶有奇效,若是配合貪髒手套的威能,能夠隔絕修士與本命法寶的聯系也說不定,可惜這道術都是貪狼道上層才能夠修煉的道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佘白鱗回答道。
原來是這個樣子,邪自生總算是明白了。
“你可知道,那法何用還有什麽厲害的手段?”邪自生想了想,又問道。
自己雖說搶了對方的荒魔,但是對方卻害自己遺失了本命法寶,此仇怕是解不開了,當務之急,隻能做好應對的打算了。
“此人最厲害的就是這對貪髒手套,聽說還有一件青『色』手帕的儲物法寶,至于其它的東西,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畢竟是貪狼道的上層的人物,我也隻是聽說而已。”佘白鱗小心的看了一眼邪自生,見邪自生沒有責怪之意,這才松了一口氣。
佘白鱗說的這兩樣東西,邪自生都已經見識過了,那青『色』手帕有何威力,邪自生還不太清楚,但是這一雙貪髒手套倒是把邪自生害慘了。
邪自生歎了口氣,說道“實話告訴你吧,現在窮鬼缽處在一頭觀複境的妖獸腹中,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出去的可能,你可有什麽辦法?”
“竟然在觀複境妖獸的肚子裏,好在煉制窮鬼缽的材料是不朽木,憑那觀複境妖獸的胃『液』應該腐蝕不了,倒是不用擔心。”佘白鱗算是說出來了一個算是不錯的好消息,然而邪自生的臉上卻是沒有太多喜『色』。
自己的本命法寶仙陽劍還在沙海中下落不知,讓邪自生此時如何高興的起來。
佘白鱗看着邪自生手上的貪髒手套,似乎想到了什麽。“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說不定能夠出去。”
“說來聽聽?”邪自生眼神一動,有些感興趣的問道。
“那荒魔的眼珠之中,還有殘留的枉法狼的狼毒,借助貪髒手套,倒是可以催動此毒,讓觀複境妖獸将我們吐出去。”佘白鱗說出了一個辦法。
不過她的眼中還有一絲擔憂之『色』,似乎還有何種擔心,“雖然能夠讓觀複境妖獸将我們吐出去,但是此妖獸知道是你我二人在暗中搗鬼,隻怕将我們吐出來以後,也不可能會放過我們。”
佘白鱗的擔心不無道理,在這沙海之中,觀複境妖獸的怒火,隻怕比一名觀複境修士還要恐怕數倍。
然而邪自生神『色』卻是有些意動道“隻要道友能夠将我送出去,那妖獸我倒是有辦法可以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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