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審視着手中的玉佩,一道靈識滲入其中,在這玉佩之中,果然有一門道術,正是逐日劍法相聞境的部分。
片刻之後,邪自生靈識從玉佩中收了回來,手中法力一動,玉佩化爲齑粉飄散。
“原來這逐日劍法相聞境的部分,叫作陰陽式,劍法之精妙甚至還要在銀河流星拳之上。”邪自生感歎道。
畢竟銀河流星拳辟谷境就可以修煉,修煉到相聞境就已經結束了,然而逐日劍法不一樣,相聞境同樣還有劍術可以修煉。
邪自生将窮鬼缽放到地上,身體打算進入到窮鬼缽内,然而窮鬼缽入口的陣法卻是發出陣陣排斥的紫光,原本那股吸引肉身的吸力也已經沒有了。
似乎是陣法被改動了。
也許是察覺到了陣法被觸動的緣故,從窮鬼缽内傳出來了佘白鱗得意的笑聲。
“你萬萬沒有想到,就算我法力被囚蠻鎖封住,但是你先前捉住的那條白蛇,可是跟我心意相通,我利用它将這窮鬼缽的陣法激發,你現在是進不來的。”
沒想到此女還有這樣的手段,邪自生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原本以爲困住她,就已經是高枕無憂了,眼下看來,還是自己大意了。
“你莫非躲在裏面,打算一輩子不出來?”邪自生對着窮鬼缽說道,看看對方能否聽見自己的聲音。
“不出來又何妨,這裏面的水井裏,都是婆婆平時積累下來的靈石,如此多的靈石,甚至踏入觀複境也夠了。等我踏入觀複境,就是你的死期。其實你殺了婆婆,我還要感激你,本來我也想要殺掉她,來繼承她的遺産,她讓我脫光衣服來魅『惑』男人,我恨不得第一個殺掉她。”佘白鱗語氣有些冰冷道。
邪自生對于此女和鬼蠱婆的恩怨并不感興趣,但是在這靈氣稀少的蠻荒嶺,沒有靈石,想要提升修爲,那是極爲困難的事情。
“你的身上還有囚蠻鎖,若是沒有我的法力,你是打不開的。”邪自生提醒道。
然而,此事似乎對方早就已經考慮過了,“這個就不用你費心了,囚蠻鎖對于蠻族而言,也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我也早就有所研究,想要解開這囚蠻鎖,隻要我用小白的法力,慢慢耗盡這囚蠻鎖上的法力就行了。”
轟。
邪自生一拳打在窮鬼缽内。
邪自生并不通曉陣法布陣,之前能夠進入窮鬼缽中,是因爲鬼蠱婆死之前已經開啓了陣法,這才能夠進入其中,現在陣法被激活,想要再次進入,就隻能強行破陣了。
從那紫『色』陣法上發出絢麗光紋,在抵擋邪自生的攻擊。
“沒用的,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這窮鬼缽上的陣法,乃是破軍道的一字長蛇陣,你若不知道此陣的密語,憑你辟谷境修士的法力,想要破開此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佘白鱗繼續用言語嘲笑道。
然而邪自生卻是沒有放在心上,此陣确實有些威力,邪自生本就沒打算一拳就攻破,但是陣法也是有界限的,那條白蛇就是陣法的陣眼所在,它才辟谷境小乘的妖獸,就算坐陣,陣法的威力還是小了些。
要知道剛剛的護營大陣,可是有相聞境修士坐陣,都被手上的渡厄之鱗打破,何況小小的一條白蛇。
轟。
窮鬼缽内,護陣的紫『色』光紋如同湖水漣漪一樣散開,在光紋之中,一條白『色』的蟒蛇,看上去就像是杯弓蛇影,正在苦苦支撐。
佘白鱗似乎感受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臉『色』大變,“不可能,他隻不過是辟谷境圓滿的修士,就算能夠斬殺相聞境大乘的修士,但是這一字長蛇陣有我的小白坐鎮,陣法的防禦能力差不多是相聞境圓滿,他怎麽可能攻破。”
轟。
紫『色』光紋徹底消失,一條白蛇從紫『色』光陣中掉落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儲物空間地面上,看上去受傷不清。
“小白,小白,你怎麽樣了。”佘白鱗急忙跑到白蛇旁邊,關心的問道。
“就算沒死,現在也要死了。”
儲物空間的圓日上,邪自生從天而降。
此女如此不老實,看來不得不給她一點顔『色』看看。
邪自生朝着白蛇走了過去,面帶殺氣。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小白。”佘白鱗擋在白蛇的前面。
“你覺得我能相信你的話嗎,滾開,否則你們兩個一起死。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還會在乎一條蛇,我看你是真心,還是假意。”邪自生五指一握,法力驚人。
佘白鱗回頭看了白蛇一眼,眼神之中有些不願的說道“我以蠻神的名義起誓,我願意奉你爲主,以後絕無二心。”
“你覺得我會相信蠻族的誓言嗎?”邪自生覺得可笑,之前就已經在蠻小雲手上吃了過虧了,現在還來這一套,顯然已經行不通了。
佘白鱗扭過頭去,道“在我的頭發裏,有一根白『色』的頭發,那是我道法的命脈所在,你隻要拔下,以後隻要意念一動,就能殺死我了。”
邪自生用靈識在此女的頭發中掃了一下,果然漆黑的長發中,有一根白『色』的長發,這一根長發隐藏在黑發的下面,平時很難被發現。
此女知道六道王墓的位置,隻要她能夠老老實實帶自己去,邪自生也并不是非殺那條白蛇不可。
将佘白鱗頭上的那根白發拔下,那根白發就化爲一道白『色』法力流入到邪自生的身體之中。
似乎察覺到邪自生的詫異之『色』,佘白鱗連忙解釋道“這法力在你身體之中,你想要取我『性』命,隻需要掐斷便可。”
邪自生靈識查看了一眼,果然如同此女說的那樣,這道法力裏面暗藏玄妙,能夠強烈的感受到和她生命之間的關聯,看來對方應該沒有說謊。
邪自生将囚蠻鎖上的法力收回,鎖在佘白鱗身上的囚蠻鎖頓時打開。
“主人,我想進屋拿些東西給小白醫治,可以嗎?”佘白鱗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叫我主人,叫我前輩即可,你去給它醫治吧,我恢複法力之後,我們就上路吧。”邪自生說道。
從水井中取出幾塊靈石,邪自生開始恢複自己的法力,對于佘白鱗的事情,她自己處理便好。
此女走進竹屋之内,從土壇中取出數隻風幹的毒蟲屍體,給白蛇喂下,那白蛇看上去似乎好了許多。
“你既然懂得療傷?”邪自生有些驚訝,正好他的腿被江威平一劍拍在上面,現在還有些痛感。
隻是骨頭還沒斷,隻是一些皮肉之傷,若是骨頭斷了,那在大營之中,邪自生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是的,前輩,鬼蠱婆平生所學,基本上她都有教過我。”
“既然如此,你的命門,爲何沒在你的手上。”邪自生覺得有些奇怪。
“我是她從小養大的,這門道術也是她讓我修煉的,她相信我是不敢背叛她的,而且我也确實不是她的對手。”佘白鱗回答道。
“可是你好像也很恨她。”
“不錯,她讓我用『色』相魅『惑』男人,卻又不許我破元陰之身,而且每月給的靈石也很苛刻,我也隻能靠貪才能修行,修行的速度才會這般緩慢,若是她早把這些靈石傳給我,我絕對可能才現在的修爲,還說什麽死後,這些都是留給我的遺産,實在是惡心。”佘白鱗口中還有怨氣。
“你還沒破元陰之身。”邪自生有些不敢相信,此女的風格大膽,邪自生可是早就領教過了。
“我修煉的道法以魅『惑』爲主,最主要的就是元陰不能受損,因爲修士都喜歡元陰之身,對女人的第一次特别敏感,我不破元陰之身,反而更利于我的道法,不過主人若是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可不能吻我,因爲我的口水之中有劇毒,尋常修士沾之必死,但是我的下面是沒有毒的,主人可以放心享用。”佘白鱗有些嬌羞的說道,這個秘密還沒有一個男人知道。
聽到佘白鱗的話,縱使邪自生是無情道弟子,心中竟然泛起了一絲波瀾,看來對方的魅術果然不簡單。
“不必了,你醫治好白蛇,就将此蛇放在窮鬼缽内吧,不要帶在身上。”此後去六道王墓的路上,若是此女身上纏着一條白蛇,實在是有些惹人注意了。
邪自生恢複完法力,便離開了窮鬼缽。
“好的,前輩。”佘白鱗恭送道。
就在邪自生離開過後,佘白鱗法力一動,從那水井之中取出幾塊靈石,化爲一股靈氣被她吸收進體内。
“雖然命在你手上,但是貪還是要貪的,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鬼婆婆在的時候,這水井裏面的靈石,我根本貪不到,沒想到此缽落到你的手上,反而變容易了,雖然我的命門現在在你手上,但也不是沒有取回來的辦法,不過現在我還不是你的對手,先把這裏的靈石貪完再說。”佘白鱗原本老實聽話的模樣,此時已經『蕩』然無存。
佘白鱗從白蛇身上拔下一枚鱗片,然後有如吃掉一塊花瓣一樣的吃到了嘴裏,眉角有些喜『色』。
“小白,此缽的陣法現在就由我保管了,你在這儲物空間内好好養傷,聽到了嗎。”佘白鱗有些關心的說道,随後便朝着儲物空間中的圓日飛了過去。
“果然,隻要掌握這窮鬼缽的陣法,不光我在儲物空間内可以飛行,也能夠借助窮鬼缽在外邊飛行,實在是太好了。”
就在佘白鱗飛走之後,白蛇豎眼的瞳孔中顯『露』出如同人一般的狡黠眼『色』,扭動着蛇軀,朝着水井裏面爬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