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邪自生逐日式的禦劍飛行一直卡在瓶頸,但是自從領悟了銀河流星拳的銀河流星之後,逐日式的瓶頸竟是意外突破了。
“太陽也是星辰,追逐流星和追逐太陽一樣,一路上都少不了質疑和嘲笑。誇神逐日,多少年來一直都被人看作一個笑話,但是現在在我看來,卻并非如此。和人鬥,即使赢了,又有什麽光彩,和天鬥,從來沒有人赢過,但若是赢了,恐怕那就是仙的力量了。”
對抗天道,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力量,恐怕隻有邪自生自己心裏清楚。
腳下仙陽劍發出陣陣嗡鳴,似乎和邪自生的聯系更加緊密了。
原本仙陽劍是迫于無奈,不想被傀儡洗心符控制才不得以成爲邪自生的本命法寶,然後和毀滅神龍的道心一場大戰,也是别無選擇,才和邪自生強行聯系在一起。
在邪自生看來,此劍從來沒有真正的認可過自己,然而就在剛才的一番感慨過後,似乎仙陽劍有所觸動,主動的開始向邪自生示好。
邪自生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意,隻能先靜靜的等待着。
仙陽劍在腳下快速旋轉,仿佛一尊白『色』圓日在邪自生腳底出現,陣陣白『色』劍光從圓日之上暴漲而出,在這陣璀璨光芒之中,一輪白『色』圓日穿透了邪自生的身體,從邪自生的腳底升了起來,最後竟是落到了邪自生的神魂之中。
“竟然落到了我的神魂之中,比血肉的聯系還要緊密,血肉相連還不是最親密的關系,隻有靈魂相通,才是真正的契合。”邪自生有些驚訝,萬萬沒想到仙陽劍會發生這樣的異變,不過這異變對邪自生并沒有什麽壞處,邪自生也不用擔心。
反倒是邪自生腳下的仙陽劍消失之後,停在半空中的身體并沒有落下,仿佛仙陽劍在邪自生的神魂中依舊能夠禦劍飛行。
邪自生試了試,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樣,即使腳下沒有仙陽劍,仙陽劍在神魂中依然能夠禦劍飛行。
原本邪自生以爲,修煉到手持飛劍,淩空戰鬥就已經是真正的逐日式了。現在看來,能夠身随劍動,用處更大。
畢竟銀河流星拳需要使用雙拳,若是和敵人在空中戰鬥,一隻手手持飛劍,反而讓銀河流星拳的威力小了不少。
“若是這樣的話,我原本被蠻紋壓制的神魂,說不定也能夠借仙陽劍的神通瞬移出來。”邪自生忽然有些大膽的想到。
神魂一動,手上獻祭蠻紋強大的壓制之力還來不及任何反應,邪自生壓抑了許久的神魂便蓦然出現在了肉身的面前。
神魂終于出來了。
不過邪自生還來不及高興,肉身便重重的摔到了竹林中。
好在位置不高,并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害。
“雖然仙陽劍能夠讓身體身随劍動,但也是神魂在體内的時候才可以。”
這也正常,畢竟仙陽劍隻有一把,身體和神魂想要共用,就隻能是神魂還在身體中的時候。
邪自生神魂打算回到身體内,然而神魂才觸碰到身體,手腕上的獻祭蠻紋卻是爆發出陣陣銀芒,阻止邪自生的神魂回到身體之中。
看來蠻紋對于神魂的壓制作用依舊還在,不過有了神魂化的仙陽劍,想讓神魂回到身體内并不是什麽難事。
神魂蓦然消失,邪自生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率先着地的臉,直接飛出了儲物空間。
樹林中,鬼蠱婆已經化作了一具白骨,不少白『色』蠕蟲在她衣服上爬動着,看來才半個多月的時間,鬼蠱婆的屍首就已經被她之前撒出的這些毒蟲給吃光了。
邪自生将紫缽收了起來,離開了這一座大山。
血狼部落,一座大殿之中,佘白鱗坐在鋪着血『色』狼皮的椅子上正在清點賬本之類的東西,白蛇趴在她的肩頭有些無精打采。
佘白鱗将手上的一本賬本放下,伸展了一個懶腰,白蛇蠕動着身體,傲人的身線隐約從蛇皮的縫隙中可以看見。
“這都半個多月了,血狼部落的賬本都已經處理完畢,婆婆怎麽還沒有回來,區區一個辟谷境大乘的修士,怎麽追了這麽久。”
忽然佘白鱗神『色』有些激動道“窮鬼缽,是婆婆回來了。”
大殿外,邪自生托着紫缽走了進來,讓佘白鱗一陣失落。
“婆婆呢,她的窮鬼缽怎麽會在你的手上。”佘白鱗心頭有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窮鬼缽,好奇怪的名字。”邪自生似乎有些理解了。
“窮就自然想要貪,隻有死了變成鬼,才會收手,此缽真正的名字婆婆也不知道,因爲到手的時候就沒有名字,于是才自己取了一個。倒是你,爲何婆婆的法寶會落到你的手上,難道”佘白鱗有些不敢說下去。
“不錯,鬼蠱婆已經隕落了,如果你想向我讨教幾招的話,我也奉陪。”以邪自生現在的實力,想要對付面前之人,輕而易舉。
“沒想到鬼蠱婆真的死在你手上了,你能殺了她,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不知道你來這血狼部落有什麽目的,莫非是爲我而來。”佘白鱗身上的白蛇滑落下來,『露』出豐滿的軀體,手指勾了勾,媚眼如絲,如蛇一般的猩紅長舌在唇邊挑逗。
“姑娘的豔福,我這個無情之人隻怕是消受不起。”邪自生目光沒有一絲波瀾。
“小女子隻賣身不賣藝,大不了不收錢就是了,怎麽會消受不起呢。”佘白鱗扭動着身驅,朝着邪自生的身體靠了過來。
邪自生冷笑,似乎再已經看穿了對方的想法,“姑娘也不用再對我使用魅術了,我來血狼部落是爲了問一件事情,若是姑娘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姑娘會後悔的。”
邪自生法力一動,那條白蛇便被法力吸到手中,被抓住了七尺,隻要一個念頭,就能捏死這條白蛇。
這白蛇是辟谷境妖獸,然而在邪自生的法力下,竟然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
佘白鱗臉上有些慌『亂』,連忙求饒道“求你别殺了小白,你有些什麽問題盡管問就是了。”
這條白蛇與她從小長到大,對她來說十分的重要。邪自生原本打算殺雞儆猴,沒想到竟是無意中捏到了對方的命門。
邪自生問道“先前聽姑娘說起了江武忠,可是天武營平蠻大将軍江武忠。”
“正是。”
邪自生繼續問道“二十年前,聽說他背叛炎州軍,投靠了蠻族,此事可是真的?”
“正是。”
邪自生怒道“你想好了再說。”
佘白鱗心思極爲細膩,聽到邪自生的語氣,連忙改口道“其實投靠一事也不算準确,隻是當年他在蠻族戰場上,用無情道的無盡兵法捉住了破軍道的石破天,卻又把他給放了,後來就傳出了他投靠蠻族的消息,不過戰場之上爾虞我詐,未必是真的。”
邪自生有些懷疑道“你該不會是爲了活命,就胡『亂』編造的吧。”
“當然不是,若是江武忠投靠了蠻族,怎麽可能二十年來從來沒有在蠻族上層中聽說過他的消息。不過我倒是聽說,他當年進入六道王墓,被六道王墓裏面的陣法困死在裏面,這才導緻炎州軍沒有了統帥,然後大敗。”佘白鱗将自己知道的消息通通都說了出來。
“那六道王墓,在什麽地方?”邪自生語氣加重了幾分,眼神頗爲堅決的問道。
一處山清水秀之地,白霧翻滾,仿佛置身雲海,這裏的山和尋常的山不一樣,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田,一塊塊如同階梯一樣的田。
每一座田山的頂端都有一座農家小院,遠遠望去,安甯悠然。
蠻小雲和虎桀出現在了山腳下。
“小姐,這裏就是破軍道的上層之地雲田山了。”
蠻小雲一雙嫌棄的眼神打量着四周的風景,道“我要是同意了和破軍道的聯姻,真的就要嫁到這裏來嗎?”
看得出來,蠻小雲對這個地方很不滿意。
虎桀忍着笑,“應該是的。”
蠻小雲故意生氣道“虎桀,你好像很開心嘛。”
“屬下不敢,隻是小姐嫁到破軍道後,可能還學習『插』田,這是破軍道的傳統,小姐應該也不能例外。”
“走吧,我回議會去接受處罰吧。”蠻小雲放棄了之前的打算。
她可是辟谷境之前,連米都沒見過的人,竟然讓她以後來『插』田,實在是難以接受。
“不過小姐若是這樣回上層議會的話,必死無疑,大人恐怕也保不住你,請小姐三思。”虎桀有些擔心道。
蠻小雲有些尴尬的笑道“開個玩笑,走吧,其實這裏空氣挺好的。”
有些誇張的呼吸了一口此地的空氣,蠻小雲強打起了一絲精神。
虎桀解釋道“那是當然,這破軍道的雲田山下面,不知埋藏了多少靈石,而且有破軍道的陣法守護,此地的靈氣自然非比尋常。”
“你别說話,讓我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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