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怎麽會這樣?”邪自生有些惶恐,這種喪失身體控制權的行爲,比噬魂珠更加厲害,就算沒有了噬魂珠,邪自生還可以保持思想的清醒,但是現在舜州城城主的法力入體以後,不光是自己的身體,就連自己的思想也開始不受控制,仿佛要昏迷,任人宰割一樣。
“小子,算你運氣好,本城主參悟的乃是傀儡洗心法,法力能夠洗除雜質,現在我的法力進入到你的體内,正好将你體内的雜質給排除出來,能夠讓你省去許多苦修之功。”舜州城城主仿佛在完成一件傑作,嘴中狂傲大笑,傳入邪自生體内的法力陡然再增加了幾分。
“原來是這樣。”聽到舜州城城主的解釋,邪自生連忙用靈識去察看自己的身體,果然和舜州城城主所說的那樣,自己體内的雜質正在快速的從毛孔之中擠壓出來。
“多謝前輩,我好困。”邪自生的意識昏昏沉沉,仿佛随時都準備睡去。
“睡吧,等你再次醒來的時候隻怕就已經在機關天書外面了。”舜州城城主大笑道,隻是這股笑意之中似乎隐藏着某種狡詐,耐人尋味。
邪自生雙眼緊閉,徹底陷入了沉睡,邪自生手上的仙陽劍一揮,面前出現了一幅無數齒輪飛速轉動的幻象,仿佛有一扇神秘的大門正在快速開啓。
邪自生面前的這幅幻象光芒越來越盛,最後将邪自生的身體緊緊包裹,随後仿佛突然能量耗盡,這幅幻象突然完全消失,與之消失的還有被幻象光芒包裹的邪自生的身體。
與此同時,邪自生的身體出現在了原本躲雨的山洞之中,似乎察覺到了變化,邪自生微微睜開雙眼,看到是先前躲雨的山洞之時,心中不禁松了一口大氣。
察探了一下自己的修爲,竟然已經達到了除穢境大乘。
“這一切,就仿佛做了一場夢一樣。”邪自生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索性便躺在山洞中的幹草上睡了過去。
無盡迷宮之中,一個如同金玉般的聲音在空間之中回蕩。
“順天昌,你膽子倒是大,連鎮壓我都已經是極限了,竟然還敢動用傀儡洗心法給人洗經伐髓。”
“不過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之所以好心給那小子洗經伐髓,不過是爲了更好的将他手中的劍控制在手中。”
舜天城城主冷冷的回道:“此劍是一件了不起的空間法寶,若是此寶能爲我所用,我自然能夠從無盡迷宮之中脫困,可惜,此寶上的意志與我傀儡道完全相背,我若強行出手搶奪,煉化此劍也要冒着莫大的風險,反倒是讓你漁翁得利。”
金玉般的聲音道:“所以你用傀儡洗心法給那小子洗經伐髓,不過是想要将傀儡控魂符種在他的身體中,否則以傀儡洗心法的功效,全身雜質自然會被全部排出,一舉踏入辟谷境,他現在還是除穢境大乘,便是因爲你将傀儡控魂符種在了他的心中,他雖然洗經伐髓,但是那傀儡控魂符卻是他心靈中最大的污穢,雖然此符不會限制他的修爲,但是他越是提升修爲,此符的影響在他的心中就會越陷越深,最後徹底淪爲你的傀儡,就算是成仙了也無法解脫。”
舜州城城主語氣波瀾不驚的道:“那小子資質奇差,有老夫用傀儡洗心法給他洗經伐髓,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份,能夠成爲老夫的傀儡,更是他的造化。”
金玉般的聲音笑道:“不過你費盡心思,想要将此劍爲你所用,無非也是想利用此劍來對付我,不過他不過是一個除穢境的小子,想利用此劍來對付我,隻怕你此舉是白費力氣。”
“結果還沒有定論,你又怎麽知道我會白費力氣,倒是你,機關天書,我深得傀儡道的道義,你臣服于我,隻會讓你更加強大,你又何必冥頑不靈,與其被我鎮壓,不如臣服于我。”那舜州城城主的石像中發出來歎息之聲。
金玉般的聲音再次哈哈笑道:“你既然深得傀儡道的道義,就應該更清楚,若是我能夠将你煉化成傀儡,隻怕我會比臣服于你更加強大,雖然你現在暫時将我鎮壓,但是你也同樣被我囚禁在無盡迷宮之中,等你壽元耗盡之時,我一定要将你煉成傀儡,方解我心頭之恨。”
舜州城城主不以爲然,“就憑你。”
金玉般的聲音又道:“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将修士吸入,讓他們出去爲你傳遞消息,目的不過是想借助更多的高手協助你來鎮壓我。”
舜州城城主沉吟道:“沒想到你知道的倒也不少。不過你既然知道,爲何你不出手阻攔?”
金玉般的聲音笑道:“我爲何要出手阻攔,等到你召集的高手進入到機關天書之後,我再動用機關天書中的機關将所有人全部煉化爲我的傀儡,然後徹底打破你的鎮壓,然後再将你也煉化成傀儡,你現在越是掙紮,你的死期就越快。”
金玉般的聲音似乎成竹在胸,将心中所想全部吐露了出來。
“我也懶得和你逞口舌之利,你我都明白,機會隻有一次,到了那個時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舜州城城主說完,整個無盡迷宮便陷入了一片死寂,沒有一點兒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