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我沒有感受到?”
剛才這一劍刺過來的時候,邪自生除了心頭一驚,幽冥鬼翅傳來一陣劇痛之外,并沒有水陸老祖所說的這些感覺。
“可能此劍并不是指對你,很有可能是在刺向你的時候,無意中觸發了一絲劍意。”水陸老祖語氣似在捉摸。
“不是刺我,那是刺誰?”
“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天。”水陸老祖忽然笃定的回答道。
“天?”
“很有可能,此劍很有可能破除過天道法則,所以在劍上才能殘留下來如此恐怖的劍意。”水陸老祖語氣越發鄭重。
“此劍似乎是逐日道之物,如果按你這樣說的話,此劍隻怕和仙陽劍有些淵源了。”邪自生下意識的握住手中的長劍,将所有的震驚都悄然的轉移到手上。
“先前萬順跟我說的逐日道傳說,那仙陽劍便是斬開一州氣運,破滅了天道命運,如果此劍真是仙陽劍,怎麽會出現在元夢瑤的手上。”邪自生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此劍也是隐藏的極深,隻怕元夢瑤本人估計也不知道,此寶無論是否是仙陽劍,此劍老祖都要拿來研究一番。”水陸老祖語氣十分确定的說道。
邪自生也是第一次看到,水陸老祖第一次對一樣東西流露出如此濃烈的興趣。
“來了。”
那把懸浮着的長劍,在陽光的照耀下,銀光閃閃,表面散發着一層熾白氣芒,突然發力,再次朝着邪自生刺了過來。
和上一次偷襲有些不一樣,這一次,長劍進攻的方向竟是邪自生的腹部,如果飛劍真的刺中這個位置,邪自生雖然短時間不會斃命,但也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在空中,這飛劍刺過來的速度竟讓邪自生避無可避。
邪自生運轉法力,将法力加持在手上的長劍上,橫在腹前,想要用加持過法力的長劍擋住飛劍的刺殺。
當。
飛劍猛烈的撞擊在邪自生手上的長劍上,震的邪自生手臂發麻,手中的長劍都快要脫手。
辟谷境修士的法力,比起邪自生除穢境的法力來說,強悍了不止一點。
咔嚓。
邪自生聽到了手中長劍裂痕的聲音,雖然被布包着,邪自生也可以感受的到,手中的長劍此時隻怕已經破損的不像樣子了,辟谷境修士的一擊竟然如此恐怖。
邪自生神情焦急,若是元夢瑤的飛劍刺爛自己的長劍,順勢就要刺進自己的腹部,毀壞自己的丹田。
“讓我來。”腦海中傳來了水陸老祖的聲音。
就在水陸老祖說話的一瞬間,邪自生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體内黑色的法力在瘋狂的運轉,這股黑色的法力運轉起來,比邪自生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都這麽多天了,才儲存了這麽一點兒。”從邪自生的腦海中發出來了水陸老祖有些失望的聲音。
“你能控制我的身體戰鬥?”邪自生驚奇。
一直以來,邪自生都以爲水陸老祖隻能控制噬魂珠吞噬别人的神魂,和讓自己的身體失去控制,邪自生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完完全全的控制自己的身體。
這種古怪的感覺,就仿佛一個人身體裏面,有兩個靈魂在操縱。
“廢話,就這麽垃圾的身體,你送給我,我都懶的要。”水陸老祖在腦海中罵道。
當務之急,邪自生也不想跟他進行口舌之争,還是解決當前的危機要緊。
“現在怎麽辦?”邪自生有些擔心的問道。
“雖說我法力不多,但是對付一個辟谷境的小輩也用得着大呼小叫。”水陸老祖嗤之以鼻的再次罵道。
随後,邪自生發覺從自己的右手掌心之間,生長出來了一條漆黑的鐵鏈,快速的纏繞在了飛劍的劍刃上。
黑鏈緊緊收縮,死死将劍刃束縛住。
那萦繞在飛劍劍刃上的熾白氣芒,在一點點的黯淡,失去了光澤。
火山口附近,元夢瑤站着不動的身體,憑空打了一個趔趄,看上去有些站立不穩。
“小姐,你怎麽了。”元夢瑤身邊的麻布丫鬟作勢欲扶,卻是被元夢瑤用眼神制止。
元夢瑤穩定身體,“好古怪的法術,對方明明隻有除穢境,卻不知使用了何種妖邪功法,竟然吞噬掉了我留在劍中的法力。”
“小姐,這可怎麽辦,那妖物一直在天上,不肯下來,若是在地上,一個除穢境的怪物,何須小姐出手,我就能打得它滿地找牙。”麻布丫鬟恨恨道。
元神道法術雖然霸道,但是借物顯形大多都隻能在地面作戰,對付空中的敵人手段則顯得極爲有限。
“小姐,那妖物奪了你的劍。”麻布丫鬟拿手指着天空,捶胸頓足道。
不用麻布丫鬟多說,天上的情形元夢瑤自己也看見了,她眉頭微皺,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自己法力操縱的飛劍,竟讓一個除穢境的怪物給奪去了。
元夢瑤冷哼一聲,“若是真讓你搶了我的飛劍離開,我元夢瑤在舜州還有何顔面。”
元夢瑤的眉心亮起一團白色光芒,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她的眉間飛出。
她纖細蔥白的手指捧在身前,眉心中飛出來一盞白色燈籠落在了她的手上,這盞白紙燈從眉心飛出之時極其細小,但是離開眉心之後卻是慢慢變大,直到變成正常燈籠的大小才停止。
看到這盞白色燈籠,麻布丫鬟語氣驚恐道:“八面寄魂燈,小姐,對付一個除穢境的怪物,至于動用此寶嗎?”
元夢瑤臉上略微浮現思考之色,緩緩轉動白色燈籠,這白色燈籠棱角分明,有八個燈面,每個燈面上寫着一個黑色大字。
休傷生杜景死驚開。
“我也沒有想到那把劍會被那怪物奪走,原本我打算留下活口,逼問一下此妖物是否和南烈的死因有關,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藍裙女子斬釘截鐵的說完,秀手一抛,那盞八面寄魂燈被抛到元夢瑤頭頂,蓦然變大數倍,将元夢瑤窈窕的身軀全部罩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