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陸老祖,火山之中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邪自生面色思索,顯然還在爲剛才火山中外洩的靈氣,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也不太清楚,根據剛才那靈氣溢散的氣息來看,應該在火山之中隐藏着某樣寶物,不過這寶物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更像是有人故意放在火山中。”水陸老祖分析道。
“故意放在火山中?”邪自生确定自己沒有聽錯。
火山之中的溫度極高,熔金斷石,就算是修士的法寶,稍微長一點時間,也會耗損靈氣,最後變成鐵水,一般稍微有點常識的修士都不會做如此瘋狂的行爲。
更讓邪自生難以理解的是,那隐藏在火山中的寶物,竟然還散發出來了靈氣,顯然此寶物有些非比尋常。
“有什麽辦法可以将它取出來嗎?”邪自生目光有些火熱的問道。
“以你現在的手段,想要取出來很困難。”
火山熔漿如此高的溫度,瞬間就能毀壞邪自生的法力铠甲,邪自生的肉身根本無法進入到熔漿内部将寶物給找出來。
“可惜我的借物顯形沒有修煉到借火顯形的地步,否則神魂進入到熔漿内部,倒是可以察看裏面到底是件什麽寶物。”邪自生歎惜道。
這就仿佛一個絕色美女近在眼前,卻什麽也做不了。
“此寶既然不是天然形成,那自然是有人将寶物放在此地祭煉,那人既然敢這麽放心的将寶物放在此地,自然早已經做了萬全的防備。”水陸老祖倒是比邪自生要冷靜許多。
邪自生點頭,也覺得水陸老祖說的頗有道理,“那就不管此寶了嗎?”
“天材地寶,隻有有實力的人才能占有,你若沒有實力,就算得了重寶,也是懷壁其罪,反倒會引來殺身之禍。你若想要得到此寶,至少神魂也要借火顯形,合你我二人的力量,或許才有那麽一點兒機會。”水陸老祖回答道。
“也好,這火山的高溫烤的我難受死了,還是先上去再說。”
懸浮在熔漿上面,邪自生感覺自己都仿佛快要變成了一隻烤鴨。
“好,不過火山上面來了二位你的熟人,你可要當心一點。”水陸老祖故意怪聲怪氣的說道,讓邪自生有些摸不着頭腦。
“熟人?誰?”邪自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元夢瑤。”
“是她,還有一位呢?”邪自生又問道。
“她的侍女林靜。”
“你怎麽會認識她們兩個?”邪自生有些奇怪。
“别忘了,我吞噬了那兩名元神道的弟子的神魂,這有什麽奇怪的?”
原來如此。
“那元夢瑤殺了萬運,還真算是熟人了,我雖然聽說過元夢瑤的名字,卻是從來沒見過她本人。”邪自生開玩笑道,徑直朝着天空飛去,并沒有絲毫打算停留下來的意思。
“你不打算見見這位舜州的女天才?”水陸老祖故意問道。
“沒這個打算。”邪自生語氣很随意,顯然對這個舜州的女天才身份不感冒。
“也對,雖然她在舜州是天才,但若是放在天州,隻怕泯然衆人矣,哪裏會有天才的待遇。”水陸老祖也是冷不丁的調侃了兩句,顯然他對這種程度的天才更無視。
“不知道她們兩人是不是爲了火山中的寶物而來?”邪自生問道。
“應該不是,聽她們兩人說話的口氣,好像是特地爲你而來。”
邪自生知道水陸老祖的感知吓人,看來那兩女在火山上的對話,他已經聽了一些内容。
“爲我而來。”邪自生略微遲疑,随即便明白了過來。
自己的幽冥鬼翅太過惹眼,隻怕對方多半怕自己當成了怪物來對待。
不過邪自生并沒将此事放在心上,自己蒙着臉面,對方也看不清自己的面貌。爲了穩妥起見,邪自生又從衣服上扯掉一塊布,将自己的劍柄給包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邪自生振動幽冥鬼翅,加速朝着火山口飛了出去。
就在邪自生飛出火山中的一瞬間,一把飛行的長劍已經朝着他的刺了過來。
邪自生早有防範,一個側身,身體躲過了這一記飛劍,不過幽冥鬼翅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幽冥鬼翅被長劍刺了一個小洞,就仿佛風筝被戳了一個窟窿眼。
雖說幽冥鬼翅上沒有鮮血流出,但是邪自生心頭卻是痛的不輕,就仿佛真有一柄利劍刺過了自己的身體。
邪自生憤懑的望了火山口邊藍袍女子一眼,振動幽冥鬼翅,并沒有打算多做停留。
這法力禦劍刺殺,最低也是辟谷境修士的手段,也隻有辟谷境修士的法力才能夠離體這麽久,生生不息,操縱物體,進行刺殺。
辟谷境修士,邪自生自認不是對手,隻能算是吃了一記啞巴虧,好在對方并沒有飛起來進行阻截,看來對方并沒有飛行的手段。
雖說幽冥鬼翅被刺了一個小洞,不過并沒有影響邪自生的飛行能力,邪自生振動翅膀準備飛離。
雖說辟谷境修士可以飛劍追殺,但是法力離體也有一定的距離限制,不可能一直追殺下去,以幽冥鬼翅的速度,甩掉一柄飛劍的追殺,邪自生倒是大有把握。
“等等。”水陸老祖在腦海中喊道。
雖然不清楚水陸老祖爲何會突然叫停自己,但是邪自生還是老實的照做,停止了逃離動作,隻是将目光聚集在刺殺自己的飛劍上面,小心的防範。
“爲何不走?莫非你對這舜州女天才有興趣。”邪自生語氣有些古怪的調侃道。
說實話,元夢瑤姿色絕佳,雖然剛才邪自生先前隻是匆匆一瞥,也能夠察覺出此女身上一股脫塵出俗的高貴氣質,難怪萬運會爲了此女丢了性命。
不過在邪自生心目中,光聽聲音就知道這水陸老祖是一個老家夥,如果水陸老祖看上了此女,倒真會吓得邪自生眼珠子蹦出來。
“狗屁,你沒發現剛才刺你的那一劍有什麽不同?”水陸老祖罵道,顯然對于邪自生曲解了他的意思很惱火。
“不同?”邪自生有些驚訝。
那把懸浮在空中,對自己虎視眈眈的飛劍,和自己手上的那把一模一樣,都是劍池中的長劍樣式,并沒有任何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