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自生暗中留意,并沒有打算聲張,跟在萬順的的身後,兩人離開了茶攤。
果然和邪自生想的一樣,那隻鬼鴉一直偷偷的跟在兩人的後邊,保持着和二人一個相對較爲安全的距離,若不是邪自生暗自留心,也很難發現。
一片濃密的樹林之中,一片茂密的草地上,一個人閉着雙眼坐在地上,他右肩上還有未幹的血迹,正是先前被萬順刺傷的那個尖嘴猴腮男子。
在他的身旁,站立着三人,正是先前在茶攤中喝茶的三人。
尖嘴猴腮的男子坐在地上,将他看到的情況如實的彙報給了三人。
“鍾師兄,既然那辟谷境弟子有傷在身,以我們三個人的實力何不現在做了他,反正馭獸道的那兩人已經走遠,他身邊就一個煉氣境的跟班,顯然也幫不上什麽忙,即使是巴田這個樣子,對付他也是綽綽有餘。”那個短小精悍的男子提議道。
那名鍾師兄卻是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行,即使那人受傷,但是以我們三人的實力,想要解決掉一名辟谷境強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況且那兩人是逐日道的弟子,若是走露了消息,更是麻煩至極,須尋找到一個好機會,方才可以動手。”
那名虎背熊腰的弟子有些不耐煩道:“這要等到什麽時候?”
那名鍾師兄卻是不急不噪的開口,顯得頗有城府。“看樣子,那兩人似乎是準備去完成什麽任務?竟然出動了一名辟谷境強者,想來任務也不簡單,我們何愁沒有機會,到時候,說不定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聽到鍾師兄的回答,兩人無不佩服道:“還是師兄高明。”
羊腸山道上,邪自生和萬順兩人悠閑的前行,萬順并沒有禦劍飛行,而選擇了步行的方式,聽萬順說,那火山之地已然不遠,兩人即使是步行,也能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那地。
邪自生也沒有着急,反倒是頗有閑心的一路上向萬順尋問着修煉上的問題,兩人這一路上聊下來,倒也不覺得路途無聊。
直至太陽西斜,倦鳥歸巢的時候,兩人總算是走到了萬順口中所說的火山之地。
數座深黑色的光秃秃山體,沒有一絲生機,在那山體之上,盡是黑色的熔岩碎渣,山頂之上,偶爾溢出來一些火山熔液,如同溪水一般的流下來,激蕩起陣陣黑色的灰霧。
在數座火山之上的天空,是一片灰色的烏雲,看不到呼風喚雨的閃電,隻聽到烏雲下方陣陣山石翻滾的轟隆巨響。
即使站在離火山很遠的位置,空氣中依舊可以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忽然,聽得一聲巨響,有如天地炸裂,從一座火山之中噴湧出無數燒得通紅的山石,朝着四周激射出來,落在山體之上,便引起了一陣如同雪崩一般的山體滑落,無數山石奔騰而下,聲勢極爲吓人。
看到此景,邪自生不得不承認,先前是自己太過樂觀了,這火山之中奔出的山石,數量奇多,即使是除穢境修士也不定能夠抵擋的住,更别提他一個煉氣境的修士。
“萬師兄,這山石有如雨下,此時上山都無比困難,更别提采集那火靈芝,還在火山熔岩之中。”邪自生望着火山奔發的場面,臉色有些凝重。
以他的反應速度,避開幾塊落下的山石,倒也不是太難,不過隻是這山石引發的山崩,就不是他能夠抵擋的住了。
萬順點頭道:“此時上山實在是太冒險了,即使是禦劍飛行,我也沒有把握避開所有奔出來的山石,況且此等強度的沖擊,即使是開啓法力铠甲也有危險,還是等到這火山停止了噴發以後再行動吧。”
就在兩人說話間,從那火山之中傳來了兩聲獸吼,這兩聲獸吼,邪自生比較熟悉,正是先前的那兩匹照夜玉獅子。
邪自生定目凝神,就在一座火山上發現了兩個快速移動的小點,雖然看不清具體,但是邪自生猜想,多半就是先前遇到的周虎和玉珊師徒。
“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也是來采火靈芝,不過兩人也是運氣不好,竟然碰上了火山噴發。”萬順也發現了兩人,開口說道。
随後又對着邪自生說道:“萬運,你先呆在此地,那馭獸道和我逐日道也算是有些交情,我這就去幫助他們二人脫困。”
萬順祭起飛劍,朝着那兩人的位置飛了過去。
就在萬順飛走之後,離兩人數裏遠的一片樹林之中,那個操縱鬼鴉的尖嘴猴腮男子,卻是睜開了眼睛。
“鍾師兄,那辟谷境修士已經禦劍飛行離開,我們要不要先去殺了那個煉氣境的小子,這小子我總感覺有些古怪。”
那名鍾師兄卻是再次搖頭道:“一個煉氣境的小子,先留着他的小命,不要打草驚蛇,等殺了那名辟谷境修士,到時候,再殺他不遲。”
尖嘴猴腮男子再次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卻是變得凝重無比,片刻之後,他猛然睜開雙眼,眼睛深處跳動着難以抑制的怒火。
“可惡,那小子竟然殺掉了我的鬼鴉。”尖嘴猴腮男子站起身來,下意識就準備朝着邪自生所在的森林奔去,卻是被鍾師兄厲聲喝住。
“怎麽回事,他一個煉氣境弟子,怎麽可能發現察覺出你的鬼鴉,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鍾師兄目光陰森不定,沒有了鬼鴉,若想再監視着對方的一舉一動,顯然不太可能了,但若是換上自己親自監視,卻又是極其危險。
“這張鬼鴉符,雖說我用的隻是普通的鴉魂,但是一路上我都操縱的十分小心,那辟谷境修士都沒有察覺,他一個煉氣境修士如何能夠察覺,不過你既然殺掉了我的鬼鴉,我非殺了你不可。”那尖嘴猴腮的男子目光陷入思索,還在回想到底是什麽地方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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