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短小精悍的男子這才有些志得意滿的端起茶碗,抿了口茶,有些高傲道:“這還差不多,畢竟是這麽多年的師兄弟,現在師門已遭大難,我們剩下的這些師兄弟自然要相互珍惜才是。”
“是是是。”尖嘴猴腮的男子點頭哈腰,連連應允。
就在此時,從那松柏林中的山道之中,傳來陣陣馬路蹄急奔之響,似乎又有人朝着此地而來。
片刻之後,在這茶攤之外,卻是出現了兩匹青綠色的高頭大馬,鬃毛齊整,體形勻稱,最讓人稱奇的是,在這兩匹馬的頭頂,竟是生出了一隻銀色獨角。
在這兩匹馬匹上,坐着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歲子,臉上滿是滄桑的黝黑之色,而他身後的那匹奇獸上,卻是坐着一個身材豐滿的女子,青衫遮體,頭戴一頂黃竹篾帽,帽沿挂着一襲白紗,隻能模糊的看到此女子整齊的五官。
兩人來到茶攤前,一勒缰繩,那兩匹馬雙雙立起前蹄,發出了一聲如同山谷巨獸的吼聲,雙蹄落下,砸出一個小坑,地面也似有幾分震動。
“好馬。”那尖嘴猴腮的叫喊了一句,眼光卻是一直圍着那青衫女子亂轉。
那青衫女子見有人誇她的馬好,有些得意道:“那當然,我馭獸道的照夜玉獅子,即使是天州貴地,也有人花千金來買,能是尋常之物麽。”
那五十來歲的漢子看了青衫女子一眼,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小姐,世途兇險,那四個人桌上有一人修爲不在老奴之下,此行是去取那東西要緊,這些人盡量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那青衫女子點頭,将缰繩拴在馬樁上,并不在言語。
見那青衫女子不說話,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又道:“不尋常不尋常,不光這馬不尋常,恐怕這人也不尋常吧。”
那五十來歲的漢子從馬上跳了下來,牽着馬繩行禮道:“幾位朋友,路過此地,無意冒犯,在此謝過。”
“小二,來茶。”那人将馬繩栓好,便和那青衫女子選了一個離衆人比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那賣茶老者連忙從茅舍中拿出茶壺茶碗,放在了桌子上。
“原來是位老人家,這錠銀子你收好。”那青衫女子從袖中掏了一錠銀子,足有二三兩重,擺在了桌面上。
賣茶老者雙手捧起銀子,感謝道:“多謝姑娘,姑娘真是菩薩心腸啊。”
“這姑娘說不定就是一尊活菩薩,我這輩子都還沒見過女菩薩,不知道今天是否有這個榮幸,今天開開眼。”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走了過去,語氣輕浮的說道。
“鍾師兄,這兩人都是馭獸道的人,馬行空,那可是觀複境的強者,若是得罪了他,這舜州恐怕是不好呆了,對于我們的事情可不太好辦啊。”短小精悍的男子暗中提醒道。
那個被稱作鍾師兄的醜陋男子繼續悠然的喝着茶,似乎并不擔心,冷笑道:“就憑他小子,想得罪馭獸道,也要有那個本事也行。”
短小精悍的男子似乎明白了什麽,将目光望向了那名五十歲漢子身上,随後有些高深的說道:“是該讓那小子長長記性。”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坐在青衫女子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體,嘴巴之中時不時啧啧的露出贊歎之聲。
那尖嘴猴腮男子伸出手,便帶着幾許期盼的目光朝着青衫女子的白紗掀去,就在此時,一隻遒勁大手卻是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做不出任何動作。
是青衫女子旁邊的那名五十多歲男子出手了,他一出手,如毒蛇捕食,奇快即準,一股法力波動頓時彌漫開來。
猴腮男子失色道:“你已除穢境圓滿,我不是你的對手。”
猴腮男子不過除穢境小乘,對方隐藏了法力波動,憑他的修爲事先自然不可能察覺出來。
那五十多歲男子冷哼一聲,抓住猴腮男子的手往後一推,那猴腮男子倒推數步,用手在背後撐住一張桌子,方才定穩了身形。
猴腮男子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他那三個同伴都含笑望着他,眼中略帶嘲諷。
猴腮男子看着那名五十多歲的男子道:“也是,宗門不養廢人,你即是馭獸道,先前沒有法力波動,但這般年紀,自然是修爲要高過于我,倒是我大意了。”
“不知閣下是何道派,爲何要爲難我馭獸道二人。”五十多歲男子冷言道。
猴腮男子哈哈一笑,坐回了原位,“哪是我爲難你,明明是你家小姐爲難我。”
“可笑,我什麽時候爲難你了。”青衫女子不服道。
“你把人家心都掏走了,還是不是爲難我。”猴腮男子笑道。
“好一個淫賊,姑奶奶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殺了你這淫賊。”
那青衫女子一聲怒罵,右手化爲爪狀,銀白色的指甲反射着光芒,如蒼鷹利爪,散發着咄咄逼人的氣勢。
此女動用了法力,看來是動了真怒,此女修爲不低,竟已達到了除穢境小乘。
“小姐,休要與此人一般計較,别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五十多歲男子按住青衫女子的手腕,示意青衫女子不要沖動,壓低了聲音提醒道。
青衫女子這才坐了下來,透過白紗依舊可以感受到她的憤怒。
就在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店家,我要解手,請問哪裏可以方便。”說話之人,正是邪自生,他已經察覺到胸前香囊内兩張鬼符蠢蠢欲動的氣息,讓他驚神不定,所以才倉惶提出這樣的要求。
“哈哈哈,你小子該不會是吓尿了吧。”那猴腮男子正愁沒地方撒氣,聽到邪自生的話,頓時笑着走了過來。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到底吓尿褲子了沒有。”那猴腮男子伸手便朝着邪自生撲了過來,準備去脫邪自生的褲子。
就在這時,白光一閃,一把劍卻是瞬間就刺入了猴腮男子的肩頭,讓他絲毫都沒有反應過來,鮮血順着他的袖管流了下來。
“辟谷境。”猴腮男子忍着疼痛,臉色蒼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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