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自生話意一落,便有十多個舉着火把的逐日道弟子從門外闖了進來,石欄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萬大少爺,你沒事吧。”領頭的逐日道弟子,神色慌張的走到邪自生面前,生怕萬運會出什麽意外。
若是在他們當值期間,萬運出了什麽意外,先不說是否會受到掌教至尊的責罰,隻是想要再在逐日道裏呆下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區區一個小蟊賊,怎麽會是我的對手,你們将浣花院打掃幹淨,明天一早,我不希望聞到一點兒血腥。”
“一定一定。”那領頭的逐日道弟子連連點頭道。
那領頭的逐日道弟子恭送完邪自生離開,一臉鐵青對着手下道:“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快處理幹淨。”
一個看上去有些膽小的弟子道:“越師兄,你先看看吧。”
“一個死人,又什麽好看的。”那名越師兄有些不以爲然的說道,他在山下曆練之時,也曾經出劍擊殺過山賊強盜,對于死人,倒也臉色淡定,不過腳步卻還是朝着黑衣人的屍身走了過去。
借着火光一看,這名越師兄的身體明顯的一震,道:“也隻有劍氣縱橫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沒想到這個廢物竟然突破了。”
似乎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那名越師兄臉色嚴肅的道:“看什麽,還不趕快幹活。”
這些逐日道弟子雖然境界低微,但是做起這些雜役之事來,倒是手腳頗快,很快便找來竹席和木桶,用竹席将那黑衣人的屍體擡了出去,又用水将地面沖刷的幹幹淨淨。
等到巡山的弟子做完,将院門合上離開,院子外每隔一段距離,都能看見一絲火光,看來是這些巡夜的弟子加強了對浣花院的守衛,守在了浣花院的院子外。
對于這些巡夜弟子的做爲,邪自生倒是十分滿意,這黑衣人既然能夠溜進來,說不定還有其它的同夥,有了這些巡夜弟子的護衛,倒是安全了不少。
不過邪自生并沒有打算安心的睡覺,而是點燃了一盞油燈,走進了書房。
坐在椅子上,邪自生将袖子裏的那本鬼符道法的秘籍拿了出來,對着桌面一陣晃動,那兩張符紙飄落到了桌子上。
這兩張符紙一落到桌子上,頓時便刮起了陣陣陰冷刺骨的寒風,讓人後背發涼,油燈中的火焰在陰風中搖曳,仿佛随時都會熄滅。
看到這般光景,邪自生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看來這鬼符道法多怕也不是什麽天道正法,隻怕又是什麽邪魔妖法。”
這種種異象,也隻有邪魔妖法才能夠引起,亂人心神,邪自生并沒有在意,而是淡定自若的将鬼符道法翻開,觀閱了起來。
過了大半個時辰之後,邪自生将鬼符道法合上,放在了桌上,反而将桌前的那張符紙放到了面前,仔細觀察。
随後,邪自生将手指放到嘴裏狠狠一咬,在指頭處,頓時滲出來了殷紅的血液,邪自生連忙将血液滴在了兩張符紙之中。
血液剛一滴落在符紙之上,原本房中出現的陣陣陰風便消失不見了,油燈也明晃晃的亮着,飄散着淡淡的松香。
“不愧是邪魔歪道的東西,竟然每日還要人用精血喂食,否則便會失去控制,甚至連生養主人也不會放過。”
看完那鬼符道法以後,邪自生對于這兩張符紙多了一些了解。
剛剛在房間内出現的陣陣陰風,便這兩張符紙上的鬼物弄出來的聲響,目的不過是在提醒生養之人,需要喂食精血,否則,便要出來自尋精血。
那蛇身鬼頭的東西叫作鬼蛇,那如同烏鴉一樣的鳥類叫作鬼鴉,都是鬼符道利用秘法弄出來的東西,這東西吃食主人的精血,能夠和主人心意相通,對敵之時,倒算是個不錯的幫手。
邪自生将手指放到嘴裏,将指頭上的鮮血吸吮幹淨,止住了傷口,望向桌子上的鬼符道法。
這鬼符道法的秘籍是個手抄之本的殘篇,除了記載了一些鬼符道的常識以外,在後半部分,還有鬼符道一兩層道術的修煉之法。
這第一層道術,講得是鬼符的制作之法,而第二層修煉的便是對鬼物的感覺控制之法,此法倒是和逐日劍訣第一層,劍意相通頗爲相似,隻是一個是對劍,一個是對鬼,略微不同。
不過邪自生手中還有兩張黑衣人煉制的鬼符,眼下倒并不需要再去煉制。
這鬼符隻要有人喂食精血,便會聽命于喂食之人,并無任何忠誠可言,不過既然是邪道法術,邪自生倒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奇怪。
而這鬼符道法的秘籍,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這秘籍上的内空,邪自生早已經悉數記了下來。
邪自生從房間裏找來了一個銅盤,将鬼符道秘籍放在油燈上一點,扔進了銅盤裏面。
那鬼符道法的秘籍,很快便燒成了一團灰燼。
至于那兩張符紙,邪自生則找來了一個墨綠色香囊,将兩張符紙塞了進去,然後将香囊貼身放好。
做完這一切,邪自生這才安穩的吹滅了燈火,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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