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歌之後,呂洞賓、東方晴夜一群人也先後踩着孫長老的身體往上走,走到了皇室之上的位置。
一整個門派除了外門弟子之外的所有弟子都将孫長老當成踏腳石。
震撼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
仙道大比,自古以來就有,曆史甚至超過了青葉國的建國曆史。
但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前來收徒的上流宗門被青葉國國内的宗門打敗,而且前來的長老被人踩在腳下。
這一腳,踩的不隻是孫長老一個人的尊嚴,而是将整個黑劍門的尊嚴踐踏在了腳下。
青葉皇帝還有柳清和青葉國大小門派的人全都呆若木雞,被這震撼的一幕驚訝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原本坐在黑劍門旁邊的自在門和真陽樓的長老也都是一臉震驚。
黑劍門的功法素來以狠辣著稱,論劍術修爲,整個西乾域僅次于斬空劍派。
甚至在狠辣上比斬空劍派還勝過幾分。
自在門的錢長老和真陽樓的葉長老修爲和孫長老在伯仲之間,但真打起來,兩人卻不是他的對手,而現在就這麽被一招制服?
但旋即就是濃濃憤怒。
如果是平時,踩了孫長老,那的确隻是折損了孫長老和黑劍門的尊嚴,但如今仙道大比,折損的還有他們這些上宗門的臉面。
隻是想着秦子歌那一道黑光,摸不清秦子歌底細,不敢貿然動手,均想着回去之後,定然禀告掌門,好好算賬。
“旁邊兩個,我仙門都已經坐上來了,你們還不自覺下去?難道,你們覺得,你們配與我仙門并列嗎?”秦子歌道。
他們兩人不說話,卻不代表秦子歌不說話。
“你什麽意思?”自在門錢長老一臉怒氣道。
“洞賓,動手。”秦子歌懶得同他講話,隻是簡單吩咐。
呂洞賓身上磅礴法力一蕩,錢長老和葉長老隻感覺一股不可抗拒的法力襲來,就紛紛跌下高台,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太微,你們仙門是要同時與我們黑劍門、自在門、真陽樓爲敵嗎?”摔在地上的錢長老怒喝道。
“剛才,讓我仙門坐那兒的時候,怎麽不說這話?”秦子歌輕蔑一笑,“知道不知道爲什麽剛才本座沒問你讓我們坐那兒,是要和仙門爲敵這句話啊?因爲隻有在實力、地位相當的情況下才能叫做敵人,而你們不配!滾。”
錢長老和葉長老兩人面色一陣青白,羞惱難當,身上法力湧動,然而呂洞賓一個淩厲目光掃來,立時背後發涼,不敢多呆,立刻飛走。
眨眼間的工夫,三大上宗門盡皆敗在秦子歌手下。
全場皆驚,柳清三人更是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這三大宗門怎地這麽不堪用啊?
“仙門至高,按理說,朕也沒有資格并列,朕就下去。”柳應劭道。
“慢。”秦子歌道,“理如此,但一來,我仙門講理,素來不會做客大欺主的事情,二來,同爲仙門人,坐在此處不就好了?”
“同爲仙門?”柳應劭一個突突,心道,這是要将朕和青葉國都綁在仙門的戰車上嗎?
雖說如今仙門霸道,以雷霆手段擊敗三大宗門長老。
但在柳應劭眼中,依舊不看好仙門。
畢竟黑劍門三大宗門積威太甚,壓在青葉國各大勢力心頭數百年,而仙門不過是新出一年不到,能将這些長老趕走,就是極限了。
“不錯,柳應劭,這青葉國,日後誰說了算呢?”秦子歌道。
“不知仙門神通,将仙門位置排錯,确乃朕之過錯,朕願奉上十萬仙石,百萬金銀,請掌門饒恕。”柳應劭道。
“含糊左右,君王的談話藝術嗎?不過本座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你若不想當這個皇帝了。你幾個兒子或者别的什麽世家的人,應該還很積極地坐你的位置的。”秦子歌眼中泛出一道寒光道。
“從今日起,青葉國奉仙門爲聖教,一切法令以仙門爲尊。”柳應劭當機立斷道。
“叮!嶄露頭角成就完成,獎勵高級秘境抽獎一次,是否立即抽取?”
系統聲忽然響起。
秦子歌嘴角微微一翹,嶄露頭角任務,讓仙門成爲青葉國第一仙門,威壓皇室。
最早的幾個任務之一,現在終于完成了。
雖然其實半年前就可以,隻是系統這個死闆的判定方式,到現在才判定。
“否。”
秘境抽來,暫時也沒地方放,不急。
心思從秘境裏出來,秦子歌笑眯眯道:“不錯,有覺悟。不愧是當皇帝的人。”
“不敢當掌門誇贊。”柳應劭強笑道,且先過了這幾個月,等黑劍門幾個門派到來,到時再做計較。
“有自知之明就好,你這皇帝當的,我也的确不是很滿意。”秦子歌從懷裏變出一本冊子來,丢給柳應劭。
柳應劭接過,翻開冊子,見着上面都是對青葉國朝廷制度的規劃,先是一皺眉。
作爲君王,最讨厭的自然就是有人騎在自己頭上。
三大宗門作爲國中國,已經讓柳應劭感覺如芒在背,治理起國家來,束手束腳,現在就有人直接規劃了。
不過當仔細看着,發現冊子上所記載的中央集權,鹽鐵官營等等,都是對青葉國有利的,頓時臉色變化。
按照這上面做的話,青葉國皇室的權力将會大增。
沒有哪個皇帝不想大權獨攬,隻是分封制度由來已久,各大城池世家又和三大宗門盤根錯節,運氣好的,甚至可能都有人在黑劍門這些宗門,柳應劭不敢管。
索性聽之任之。
至于百姓疾苦什麽的,本來也就沒有幾個皇帝在意。
“太微掌門,真的要按上面說的做?”柳應劭還帶着幾分不敢相信道。
“怎麽不願?”秦子歌道。
“自然是願意的,隻不過需要太微掌門相助,還有朕不是很明白,太微掌門用意。”柳應劭道,做這個,對仙門來說,沒有什麽好處啊。
“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皇帝怎樣,我不在乎,但我在乎民,你若做得到,皇帝,你坐着,你若做不到,換個皇帝,沒什麽的,你懂否?”秦子歌道。
仙門傳道,傳得不隻是出世之道。
更有入世之道。
如果仙門所在的青葉國民不聊生,那不是說仙門差得一塌糊塗?仙門臉面何在?
而社會不穩定,又怎麽有足夠的優質的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進入仙門?
還有,作爲一個新世界的正常人類,正常的恻隐之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内,改造下世界,讓底層掙紮的草民多幾口喘息的氣。
畢竟,能做個好人,秦子歌還是想做個好人的。
“民貴君輕?”柳應劭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思想在華夏古代類似口号,而在這裏,他連口号都不算。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說。
也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說。
如果換做别人,柳應劭一定賜他去死。
但從秦子歌嘴裏說出來,柳應劭不敢說半個不字,隻是道:“太微掌門谕下,朕必細心聆聽,奉爲國訓。”
“說的挺動聽的,不過本座要看的是效果。”秦子歌道。
“朕這就加恩。”柳應劭道。
“你加恩?能加多少?施舍罷了,而且把他們本該得到的東西收上來,之後還給他們卻說成加恩。也真可笑,不過更可笑的是,這樣的事情竟然是常态。”秦子歌搖頭哂笑。
柳應劭一時無言,不知如何作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