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長時間,他居然才知道,海夏被離夜給暗算了,當他知道原因的時候,隻能表示深深的同情。
世界上那麽多人,海夏好好的去算計離夜做什麽,這不是自己找虐麽?
想當初在南境煉藥師比試上,那個叫晉元的,想用精神力攻擊離夜,可最後把自己給整趴下了,狼狽而逃。
“有什麽好笑的!”海夏重重把手裏的杯子放下,火氣又濃郁了幾分,他自從知道了以後,每次聽到這事就笑成這樣。
還有離夜那小子,就這麽走了!
走的時候,好歹把他身上的毒給解了,這麽每天一痛,他真的受不了。
“我表示同情。”方白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笑死他了。
經過這兩件事,他覺得,以後還是不要去得罪離夜的好,否則一定會很可怕的。
晉元和海夏就是活生生的兩個例子,後果都不是很好,海夏悲劇的,還淪爲了打手和錢袋。
“你……”海夏正想說什麽,眼角餘光看到走來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同時他扭頭往笑的正歡的方白那邊看了一眼。
“我還是很想笑。”方白還沒注意到海夏的變化,笑趴在桌上。
三道身影緩緩走來,白衣少年雙手交叉在胸前,看了一眼笑趴在桌上的人,撩起垂落在胸前的一縷長發。
他們三人隻是站在那裏,便是一道最亮眼的風景,頓時吸引了不少目光。
酒樓之中,一片寂靜,所有人就想被點穴了似的,維持着驚呆的動作和表情,手裏的筷子、杯子掉到地上,他們也渾然不覺。
呆滞的神情,看上去很是滑稽,可惜,這些他們都察覺不到。
海夏臉上閃過震撼,當少年身邊的白衣男人映入眼簾,他臉上的血色,頓時消失全無,一片慘白。
邪,邪尊!
離夜睨視了一眼笑趴在桌上的方白,嘴角勾起弧度,淡淡笑道,“真的有這麽好笑?”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還在歡樂中的方白,頓時感覺背後陣陣發涼。
他猛地坐直身體,扭頭看去,映入眼簾就是那盈盈微笑,那笑容很好看,可他一點都笑不起來,那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直籠罩着他。
“離夜……”他什麽時候來的!
方白無聲看向海夏,離夜來的時候,他怎麽沒說。
他剛扭頭,就看到海夏沒有一點血色臉色,以及呆滞眸光和神情,順着海夏的目光看去,當那張驚爲天人容顔映入眼簾,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冷卻,還不忘倒抽了一口涼氣。
邪尊!
邪尊和離夜一切來的!?
離夜看着他們吓傻的樣子,扭頭看了一眼納蘭清羽,嘴角不禁抽搐。
清羽得做了多可怕的事,能讓看到他的人,就露出這麽驚悚的表情,那活像是看到死神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蕭水寒動了動袖子,走到一旁坐下,大方坦然,也不去理會他們兩個是何種驚呆的表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驚吓中的兩個人還是沒有回神,離夜伸手敲了敲桌子。
“你們兩個再看下去,我不保證他不會挖你們眼睛。”是了,邪尊有什麽做不出來的,他們當然會害怕。
挖眼睛!
聲音散開,酒樓裏呆滞中的人,迅速回神,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那個白衣男人,盡管刻意隐藏,但那與生俱來的氣勢,他們可以清楚感覺到有多可怕,還是别看了,小命要緊。
熟悉的聲音落入耳中,呆滞中的兩個人,猛地收回目光,急忙站起身。
“不必。”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不帶半點情緒,雲輕風淡,仿佛一陣清風拂過。
剛站起身的兩個人,又急忙做下去,絲毫不敢亂動。
離夜看着他們滑稽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又忍不住瞪向身邊的男人。
他隻是出現,什麽都沒做,就能吓壞人,這以後還怎麽出門?
感覺到離夜的目光,納蘭清羽扭頭看了一眼,伸出手,仿若旁人的拉過她,兩人在一起坐下。
見納蘭清羽坐下,海夏和方白有種站起來的沖動,可他們更多的是不敢動。
他們面前坐的,那可是邪尊!
相傳邪尊喜怒無常,嗜血霸道,他看不順眼的人和事,最後隻有毀滅的下場,就和那天的雲淵一樣。
無形的壓迫籠罩在四周,原本酒樓熱鬧的一角,現在的氣氛那是相當詭異。
“煉藥公會的煉藥師都去你家了,你還在這裏?”離夜調侃笑看着海夏,打破那沉寂的氣氛。
果然,讓邪尊大人一起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這種氣氛,太緊張了。
其實吧,納蘭清羽真沒那麽可怕,當然,隻要别惹到他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離夜的話,立馬讓方白緊張的表情,多了一絲笑容,可一想到納蘭清羽,那笑容又消失無蹤。
邪尊在這裏,他哪裏敢亂動!
海夏蠕了蠕嘴,眼角餘光看到坐在身邊的人,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空氣中絲絲波動散開,紅色身影站起來,冰冷的寒意一閃而過,幾人擡頭看去,映入眼簾就是那紅衣紅傘。
看到蕭水寒站起來,手持紅傘,她有種捂臉的沖動。
“納蘭公子,不如我倆出去走走,如何?”靈尊,他想知道靈尊究竟有多強大,到目前爲止,他還沒有真正和靈尊交手。
盡管知道兩者之間的差距,他還是想試試。
而且,他們在這裏坐着,夜兒想要做的事,會困難很多。
納蘭清羽挑挑眉頭,眸光擡起,看向那手持紅傘,潇灑從容的男人。
“有何不可?”白衣起伏,腳步微轉,他不過剛站起身,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離夜身邊,不知去了何處。
蕭水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腳下步伐也不慢,立即跟了上去。
兩人剛一離開,整個酒樓中,壓抑的氣勢,頓時全無。
可除了海夏和方白兩個,其他人都不知道,這種壓迫是誰的,壓迫散去,他們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