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麽,看完暮夕城這場比試再說。”離夜收起書卷,扔進儲物手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暮夕城的比試都沒看完,怎麽能現在就走,她總要看看顧家拿她揍顧太的事做由頭,最後結果如何。
傲悅站在離夜對面,看到那絕美的笑容,感覺到背後涼風陣陣。
爲什麽她會覺得,離夜不是看比試,有種最近誰要倒黴強烈感覺,最近誰招惹離夜了?
“走吧,不是說要帶我去看看暮夕城。”說着,離夜往門外走去,在這裏半個月也不能閑着。
出去走走,能多知道一些這片大陸的事情,從這裏到中域還有一段距離,她必須要靠自己的力量走過去,否則到了中域,她隻怕是寸步難行。
“好啊。”傲悅小跑追上去,離夜剛到這邊來,的确是該多了解了解。
吵雜的街上,走過的一男一女很快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男子的俊容落入眼簾,少女們紛紛羞紅了臉,男人們也隻能一聲輕歎,實在嫉妒不起來,當他們看到男子身邊,熟悉的佳人,再看看男子,頓時覺得淡了……
傲悅啊,暮夕城有名的美人,走在他身邊,都變得平常無比了。
“這個少年是不是昨天城門口揍顧太那個?”
“你這麽一說,還真像!”
“昨天顧太被揍成那樣,就是他啊!”
“太牛叉了……”
不少人昨天盡管是遠遠看了一眼,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離夜,也認出了,他就是揍顧太的那個少年。
顧太是誰,顧雄唯一的兒子,平常誰敢得罪他,如今也被人揍了,簡直是大快人心!
“離夜,你昨天的一巴掌,在暮夕城可就出名了,哈哈……”傲悅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風啓大陸那個時候,她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秦家雖好,但她總小心翼翼的,想想還是家裏好。
嘴角微微一抽,離夜扭頭看向傲悅,輕咳一聲道:“知道哪個地方消息最多嗎?”
她隻是接受了顧太的挑戰,至于傳的這麽沸沸揚揚的嗎?
“不笑不笑。”傲悅說完,又是撲哧一笑,然後才指了指不遠處,“前面有個叫‘酒家’的地方,平常大家都去那裏。”
“去看看。”離夜大步走去,“酒家”?
“你等等我啊。”傲悅嘟了嘟嘴巴,匆匆跟上去,她覺得離夜肯定是獨來獨往慣了,每次都要費好大力氣,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牌匾映入眼簾,離夜看了一眼,就走了進去,迎面而來的,就是陣陣酒香,那濃郁的酒香,隻是聞到,就讓人沉醉。
酒樓裏各種喧嘩,酒後大家肆無忌憚的說着所有的事,在這裏,不會有人打擾,不會因爲說錯話,就被人滅口,完全可以放心暢飲暢談。
兩人走進酒坊,也沒有人理會他們,他們依舊在各說各的,誰也打擾不到他們。
“這邊。”傲悅小聲道,指了指右手邊,靠窗的一張桌子。
離夜環視着酒坊,這裏分上下兩層,第二層大多都是獨立的房間,而大多數說話的,都是一層的人。
環視了酒樓一圈,離夜的目光停留在二樓一個緊閉的房間内,眼中泛出疑惑,随即收回目光,走到傲悅對面坐下。
落座後,立刻就有人把酒端上來,然後退下去。
“這麽一個酒坊到現在還沒事,後面應該有人撐腰吧?”離夜給自己倒了杯酒,聞了聞,便放下了酒杯。
她今天不是來喝酒的,沒必要喝的時候就不喝。
“這個不知道,不過你說的應該沒錯。”這麽個地方,要是沒有一個大的靠山,早就被人砸了,哪裏還能在暮夕城幾十年。
“哈哈,昨天顧太被揍成那樣,太好笑了。”
“真是痛快,老子要是見到揍顧太的那人,肯定跟他拜把子!”
“算了吧,就你這樣,我可是聽說,那公子聽俊俏的。”
離夜滿頭黑線收回目光,然後看向另外一邊,可整個酒坊,基本上都是再說,昨天顧太被人揍的事情。
有那麽轟動嗎?
“離夜,現在知道你昨天做的事情,多解氣了吧?”傲悅嘿嘿笑道,揍顧太這種事,暮夕城還沒幾個人敢,顧家的地位在那擺着,誰敢?
“就沒有點其它的?”暮夕城怎麽小,也應該有點其他的事吧?
離夜無聲一歎,耳邊又傳來其它的聲音。
“不過那位揍人的公子,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發生什麽事了?”
“聽說無情宗這次會派人來,顧霜赢了這次比試的話,就可以成爲無情宗的門内弟子。”
“媽的,顧霜成爲無情宗的門内弟子,不就是正是成爲無情宗的人,顧家日後不是更嚣張,說不定還能擠身進入中域。”
“中域最厲害的,又不是無情宗一家,顧家能在暮夕城這麽嚣張,到了中域,哼哼,死路一條。”
離夜看着傲悅,淡淡問道:“門内弟子?”
那個顧霜是無情宗的弟子?看來天賦的确是不錯,不然隻怕連無情宗的門都碰不到吧。
“嗯,是她現在還是外室弟子,如果消息是真的話,顧家以後應該是真的要獨霸暮夕城了。”難怪他們會那麽嚣張了。
離夜認同點頭,的确是這樣,成爲門内弟子,顧家以後的确會不得了,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是這個道理。
“老子……老子最崇拜的還是邪尊,無情宗,他們見到邪尊,不得也要躲,躲起來麽?嗝!”醉呼呼的聲音在酒坊響起,也不知道說話的人是睡着還是醒着。
然而,這道聲音響起後,吵雜的酒坊,頓時沒了半點聲音,每個人就像是點穴了似的,僵在原地。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房門重重被踹開的聲音響起。
“剛才的話,是誰說的?”一聲怒叱從二樓傳來,所有人擡頭看去,幾道身影走到二樓走廊,冰冷的氣息在酒坊中彌漫。
酒坊的人,順着聲音看去,當酒樓上,幾道身影落入眼簾,以及他們胸前佩戴的徽章,所有人臉色頓時一片慘白,沒有半點血色。
“怎麽了?”是那個房間。
離夜看着二樓走出來的幾個人,輕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無情宗。”傲悅用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心裏也是一顫,無情宗怎麽這麽快就到了,不是還有半個月?
“無情宗。”離夜低聲輕喃,難怪,不過……邪尊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