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離夜是知道什麽了嗎?他知道多少?
“蕭十一,把乾護法議事宮殿。”看向歐陽聖的目光漠然收回。
這樣就承受不住了,有些事還沒開始呢,他現在就氣暈過去,等會不得氣死。
“好。”蕭十一臉上咧開笑容,揪着乾日,往議事宮殿的方向走去。
“北宮離夜,你放開我,你放肆,知道本護法……”
随着兩人離開,聲音逐漸消失。
“小爺就是不知道你是誰,才要問啊。”嗜血的笑容,在離夜臉上綻放,讓人看了,頓時覺得不寒而栗。
夢尋歡搓了搓手臂,搖頭離開,她每次看到北宮離夜露出這種笑容,就覺得冷的。
“蘇伯,麻煩你把他們兩個,也帶去議事殿。”離夜叫道,一個個來,不急。
邋遢的男人摳着鼻孔,一臉困倦,慢悠悠走出來。
“好說好說。”他露出笑容,然後一手在人群中一拉,留香就出現在他身邊。
“大哥!”留香見藏不住,立刻殷勤叫道。
聽到留香的叫喚,離夜頓時滿頭黑線,眼角不停抽搐。
大哥……誰是他哥!
“叫什麽叫,走了!”蘇伯拉着留香往獅鹫走去。
跳上獅鹫,他們把上面的兩個人給拖下來,像屍體一樣的拖下來,又像屍體一樣的,往議事宮殿拖去。
“這裏的事,就麻煩你們了,然後就是整理日月殿的事情,我相信你們應該很快可以完成。”離夜笑眯眯看着春秋他們四個。
四個人瞪了一眼離夜,同時嘀咕道:“還真是會使喚人。”
說完,他們嘴角無聲勾起弧度,微笑着走開。
離夜看了一眼他們幾個,正要走去議事殿,紫色身影落入眼簾,一颦一笑都透着妩媚撩人。
“清羽,我先過去一下。”她找自己有事?
納蘭清羽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人,然後就收回了目光,沒有半點動容。
“去吧。”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眼熟。
環視了一眼四周,納蘭清羽直接往高塔方向走去,現在能讓他有點興趣的,也隻有那座高塔。
離夜大步走過去,走到月兮面前,“找我有事?”
“隻是在離開之前,告訴你一聲罷了,這件事,就當我月兮欠下你一個人情,我相信,你應該很快就會走出四國,到時候随時能來找我。”說着,月兮拿出一塊令牌,遞給離夜。
離夜狐疑接過,金絲纏繞的令牌上,中間彎彎曲曲有一個“月”字。
“你是四國之外的人,也是日月殿的護法,那能告訴我,日月殿屬于你們那邊的哪股勢力嗎?”離夜收起令牌,把它放進儲物手镯。
人情這東西,不要白不要,留着總有用處。
“不知道。”月兮妖媚一笑,笑容中透着幾分譏諷。
不知道?
離夜眨了眨眼睛,她自己幫誰做事,她都不知道?
見離夜露出詫異的表情,月兮伸手半遮面輕笑,能驚到這個驚死人不償命的少年,倒是挺有意思的。
“的确是不知道,不知道爲誰辦事,不知道這是誰的勢力。”這些她什麽都不知道。
離夜一陣狂汗,她不知道,怎麽在這裏的?
“能說說嗎?”不說她也不勉強。
月兮看了一眼離夜,随即露出一抹笑容,“告訴你無妨。”
離夜點點頭,指了指前方,“邊走邊說。”
說不定能從她說的裏面,知道一些事情,不過她指望的也不大。
“也沒什麽可說的,隻是當年我四處挑戰人,有天被人挑戰了,然後輸了,在比試之前,答應了他一個條件。”然後就到這裏來了。
離夜囧了,輸了就到這裏了,自己就不該指望月兮能說出什麽來。
“我知道了,等到了那邊,有事情一定去找你。”等等,自己要去什麽地方找?“不過你好歹告訴我去哪裏找吧?”
總不能有事了,她拿着令牌滿大街找人?
月兮張開雙臂,緩緩後退,如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魅宗。”
紫色身影随風而去,赤腳走在空中,腳踝上的銀鈴作響,發出悅耳動人的聲音。
離夜蹙了蹙眉頭,看着月兮走遠,魅宗?
那又是什麽地方?等等問問清羽。
搖了搖頭,離夜大步往議事殿走去,果然那邊的事情,她還是什麽都不知道。
離夜剛走進沒幾步,白色身影瞬間出現在她身邊,目光看向剛才月兮站着的位置,神情有些緊張。
“那個女人有沒有對你怎麽樣?”那個女人怎麽會在日月殿?
以前來的時候,沒見過她,現在突然看見,才記起來她是誰,她怎麽在這?
“你認識?”離夜眼中閃光亮,正好,她還想打聽月兮是誰,還有那個什麽魅宗。
納蘭清羽上下查看了一眼離夜,見她沒事,才回答,“她叫月媚,是魅宗宗主,魅宗以修煉魅術爲主,不過她,已經消失有段時間了。”
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做月護法,看來是那邊的日子太無聊了。
“難怪她說,有事可以去魅宗找她。”離夜撇了撇嘴,隻是話才剛說完,腰間一緊,俊美的輪廓,離她不過一指遠。
“不許去。”納蘭清羽此時極爲霸道。
離夜扭頭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才又看向納蘭清羽,微笑問道:“爲什麽?”
白擔心了,這個男人會摟着她,周圍應該不會有人。
過了好一會,納蘭清羽才吐出一個字,“煩。”
“哈哈哈哈……”離夜忍不住大笑起來,靠在納蘭清羽懷中,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隻怕天下這麽多男人,隻有納蘭清羽才會認爲,魅宗的女人很煩吧。
不過魅宗的魅術,對他沒用的話,在他眼裏,應該是很煩的。
腰間的力道稍稍加緊,額頭抵在離夜的額頭上,用兩個人聽到聲音說道:“納蘭夫人,很好笑嗎?”
“咳咳,不是,我終于知道爲什麽,月兮會特意來找我了。”身爲魅宗宗主,修的一身的魅術,就算不刻意,也是妩媚動人,讓男人流口水。
可自己是女人,對男人有用的魅術,對女人盡管也有點影響,不過對自己來說,還能夠不爲所動。
魅宗宗主,被人打敗了……
“你說,你們那邊,還有誰能夠打敗魅宗宗主?”能成爲宗主,實力肯定不低,還有一身的魅術,誰能不爲所動,還把她打敗,讓她心甘情願,到這邊當月護法,還不反抗。
納蘭清羽稍稍松開離夜,握住她的手,往議事殿的方向走去。
“能打敗她的人很多。”到了議事殿門口,納蘭清羽才緩緩說出了一句話。
魅宗的實力,不是最強,但是能占一席之地就是了,很煩。
離夜白了一眼納蘭清羽,他說的應該是忽略魅術以後的月兮吧,不對,應該是月媚。
“那你爲什麽不準我去?”離夜歪頭看着納蘭清羽,那個人情她還是要的,有什麽事得去看看。
納蘭清羽愣了愣,才緩緩扭頭,一本正經道:“爲夫怕她們把你帶壞了。”
貌似……沒有不能去的理由。
離夜:“……”
這算是理由?
爲什麽她會覺得,他是找不出理由了,然後随便說了個理由?
蕭十一匆匆走出來,一張臉皺在一起,看到他們兩個并肩走進來,怔了怔,随即開口。
看到蕭十一走來,離夜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不禁慶幸,袖子夠寬,擋住了袖子下牽着的手。
“離夜,不好了,那個什麽護法死了。”剛剛把他帶到這裏,他就死了。
“死了?”牽着的兩隻手松開,離夜急忙走進殿中。
乾日躺在殿中央,閉上雙眼,神情平靜,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隻是睡着了。
軟靴在乾日面前停下,離夜俯瞰着他,蹲下身體。
“這麽看起來,真的是死了,沒查出原因嗎?”離夜頭也不擡問道,死了,那樣的一個人,會随随便便就死了?
幾人相視一看,同時搖頭回答:“沒有。”
他們剛剛走進來,人就死了,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想着先去告訴離夜,蕭十一剛走到門口,離夜就來了。
至于什麽原因,他們還沒查清楚。
黑亮的目光注視着躺在地上的人,白皙手指從鼻間探過,然後慢慢移下來,心髒,脈搏,最後停留在丹田。
幾個人伸長脖子,看着離夜的舉動,神情疑惑。
離夜這是在幹嘛?人不是死了嗎?
“如何?”納蘭清羽走過來,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沒了聲息,心髒也停止了跳動,看上去是死了。
離夜稍稍擡起頭,探到丹田的手指慢慢往上,玫瑰紅唇的笑容,完美到了極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