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秘術,是通過别人的力量,暴漲實力,晉升宗師。
秘術裏已經有了某種力量,足夠晉升宗師的力量,此時要是契約玄獸,玄獸本身的力量,就會随着契約之力,流到夙琉展的身體。
這本來應該是好事,可是物極必反,夙琉展隻是人,人怎麽可能能夠承受住玄獸那麽蠻橫的力量,更何況還是天玄獸。
現在不但夙琉展承受不住,馬上,他就會爆體而亡。
這樣不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畢竟是秘術,當真是那麽好修煉的。
想到這裏,離夜直接走到旁邊的椅子上,架着二郎腿,吊兒郎當看着夙琉展,一臉諷刺。
納蘭清羽手指上是速度加快,沒有再給夙琉展任何喘息的時間,雙刃螳螂力量在一點點流失,反而夙琉展身上的力量在暴漲。
正确的說,到了巅峰宗師,那道坎,他再也沖不過去,多餘的力量,在折騰着他的身體,折磨着他。
生不如死這四個字,用在現在,最恰當不過。
夙琉展瘋了,被他渴望的力量逼瘋的,他等會就要死了,被他夢寐以求的力量震死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離夜單手撐着下巴,看着納蘭清羽站着的方向。
納蘭清羽含笑無害道:“夜兒忘了,當年爲夫在日月殿做過一段時間的客,知道這些,并不難。”
做客,自然要把該知道的知道清楚,該弄明白的,全都弄明白。
離夜看着納蘭清羽臉上無害的笑容,撇了撇嘴,歐陽聖怎麽就這麽放心這個男人呢,還特地把他請來了,惹上這麽一個腹黑的人,活該他丢了龍魂珠。
“大概還有多長時間,雖然不想夙琉展這麽容易死,但是我得回去了,第六殿還有事情要做。”離夜慵懶說道,額角一條黑線落下。
說好了她親自動手的,結果現在又是在一邊看着。
夙琉展這也是找死,你契約玄獸也不說,看來是覺得自己活太長時間,想找死。
除了這樣,真的找不出第二個理由。
“現在就可以走了。”納蘭清羽放下手,雙手負在身後,面向離夜。
現在走,可以?
“如今的力量,已經夠折磨他一段時間,他的身體,慢慢會自動接受雙刃螳螂的力量,我們不在,隻是看不到而已。”納蘭清羽完美無瑕的容顔,露出輕笑,那一身仙氣,怎麽看怎麽能讓人信服。
不過那是一般人,離夜又怎麽會被這笑糊弄過去。
“是不是早就可以走了?”離夜滿頭黑線看着納蘭清羽,這男人……太可恥了!
納蘭清羽沒有回答,走到離夜身邊,拉過她的手,兩人往外面走去。
房間裏的一切還在繼續,夙琉展在他們兩個離開後,動作越來越大,不受控制往到處撞,好像這樣會舒服一點。
身上暴起的血條,猙獰可怖,看了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咔嚓!”一絲裂開的聲音響起,夙琉展身上的血痕爆開一絲,鮮血如同筆直噴出。
雙刃螳螂身體越來越小,力量更是以肉眼可見是速度在減弱,它無法反抗,也沒辦法反抗。
早已刻入靈魂的契約之力,不允許它反抗,不會讓它防抗。
雙刃螳螂其實沒什麽錯,錯就錯在,它被夙琉展契約了,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不是死在戰場,死在了自己契約者的手上。
夙琉展承受這一切,那是無比痛苦的,力量原本就不屬于他,強行灌入他的身體,就像是把别人的東西,硬生生讓自己和它相融。
刮骨剔髓的痛苦,也不過如此,還不能停止,力量越可怕,他所承受的,就越恐怖。
在日月殿的人感覺到不對勁,走到宮殿的時候,夙琉展躺在血泊中,雙眼凸出睜大,感覺眼珠子随時都會掉出來。
他早已經是面目全非,要不是知道這裏住的人是他,根本看不出來,這個人會是夙琉展。
雙刃螳螂同樣可怖,滿地鮮血,染紅了一片。
乾護法來的時候,看到地上的一幕,一張臉都綠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居然這麽就被破壞殆盡,沒有任何挽留的餘地。
兩人在第六殿後山停下來,納蘭清羽這才把離夜放下,兩人相對而站。
“我還有點事要去一趟主殿。”夙琉展的事情解決了,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總得下去看看不是。
她從高塔上跳下來,差點沒命,就是因爲那個聲音,就是這麽一個原因,她都要去看看。
龍魂這表現的也太怪異了,不去看看怎麽行!
“好。”納蘭清羽點頭應道。
“我先走了。”離夜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一晚上沒睡,回去休息一下再說。
夙琉展那樣,她倒是省了不少事情,也不用想,怎麽能讓他生不如死,那樣,他已經夠生不如死了。
現在就不知道夙皇,在知道夙琉展死了,是傷心,還是冷漠淡然。
在夙琉展和夙淩雲兩個皇子中,夙皇本來就不怎麽看重他。
納蘭清羽站在原地,看着離夜遠去的身影,才轉身離開,瞬間消失在第六殿後山。
白衣少年走來,看着越來越近的宮殿,腳下步伐加快。
這第六殿,她勢在必得!
雙手負在身後,離夜環視了一眼偌大的第六殿,嘴角弧線加深,眼中的笑意讓人覺得危險至極。
“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