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臉上精彩的表情落入蕭十一眼裏,他忍不住大笑起來,表情抽動扯到臉上傷口,他這才收起。
“金苑,天字号,段秋,這次踢到鐵闆的人,好像是你啊!”說完,蕭十一轉身大步離開,露出暢快的大笑。
那個院子裏的人,是能輕易招惹的嗎?
剛剛進來第一天的新人,就住到裏那個院子去,實力可想而知。
金苑天字号!
簡單的五個字落入衆人耳中,活像是一道閃電直接擊打進他們心裏,他們趕緊往地上那塊木牌看去。
當真是!金苑天字号!
轟隆!
一道晴天霹靂落下,每個人臉上,刹那間,各種表情交替。
媽的!感情來的是一個變态啊!
幸好幸好,他們剛剛沒有出手,最多隻是圍觀,不然肯定也會變得很慘。
貌似這個變态,比現在住在金苑天字号的人還要恐怖。
“不可能!這不能!”段秋神情複雜的看着地上躺着的木牌,伸了伸手,又不敢去碰,身體還不自覺往後挪了挪。
那木牌,就猶如毒蛇一樣,人人避之不及,就是不敢去拿。
剛走出沒幾步的蕭十一,突然停下步伐,目光呆呆看着一個方向,步伐稍退。
見蕭十一突然不走了,所有人投去疑惑的目光,當他們觸及那道身影,腳步也不自覺後退,僵硬的表情有幾分不自然。
白色身影緩緩走來,低頭往四周看去,好像在尋找着什麽。
離夜找着地上,眉頭微蹙,剛剛一下子沒注意,不知道木牌去哪裏了。
她也就在這裏住六天,總不能走的時候告訴人家,她的木牌不知道去哪裏了,不見了吧。
“掉在這裏了啊。”喃喃自語聲音響起,離夜走到段秋面前,俯身撿起地上的令牌,随即擡頭看了一臉驚慌失措的段秋。
“怎麽,還沒開始嗎?”離夜冷淡笑道,把木牌放進袖中。
段秋猛地一怔,臉色蒼白搖頭,語無倫次道:“就開始了,就開始了!”
離夜随意看了一眼段秋,轉身離開,她要知道段秋有沒有磕完頭,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剛走沒幾步,離夜臉色微變,看了看四周。
看到離夜眼睛看過來,所有人迅速跳開一步,神情中閃過一絲慌亂。
呃……
離夜見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活像見到鬼似的,嘴角的抽了抽,他們這是幹嘛,至于露出這種表情嗎?
她隻是想問問,金苑天字号在什麽地方,現在看他們這種表情,還是算了。
聳聳肩,離夜大步離去,所有人的目光緊緊鎖定着他一個,神情緊張。
走到蕭十一面前,離夜還是停下了腳步,側部面向他,微微一笑,看上去隻是一個無害的少年,而不是剛剛出手冷厲的修羅。
“那個……這個地方怎麽走?”離夜把木牌遞到蕭十一面前,這裏的人都怪怪的,她找其他人未必會回答。
總不能真的一個個地方去找,這麽大座宮殿,找到天黑都未必能找到。
蕭十一看着離夜,蠕了蠕嘴,過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蘇伯沒告訴你這地方在哪嗎?”難道他不知道手裏的木牌有多重要,這個地方又代表了什麽?
離夜傻眼了,那個叫蘇伯的人,就把令牌給了她,然後什麽都沒說啊。
這個地方很可怕嗎?他們怎麽都是呆呆的表情?
蕭十一看着離夜不解的神情,一陣狂汗,看來他是真不知道,不過去金苑天字号的人,蘇伯怎麽會讓他一個人就這麽單獨走出來了。
幸好剛才沒撞到他,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四周一片寂靜,氣氛格外異常,就在這個時候,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
“哎哎哎,你怎麽跑的這麽快,讓我老人家找半天!”蘇伯扶着腰,喘着氣,走到離夜身邊。
累死他了,不就被吓到,閃個神,回神的人時候,人就不見了,害他找了半天,聽到這邊有動靜才找過來的。
“你是來帶我過去的?”離夜收回令牌,看向氣喘走來的人,那叫一個無語。
他要是帶自己過去,早說啊,也不會發生這檔子事了。
“請。”蘇伯語氣稍稍恭敬了點,金苑天字号的人,他還是客氣點的好。
離夜盡管奇怪,也沒想那麽多,有些事情要問,也不是在這麽多人面前問,先找到住的地方再說吧。
“既然有人帶我去了,那就不麻煩你了。”離夜微笑道,然後跟着蘇伯離開。
蕭十一愣愣站在原地,心裏泛出疑惑,這少年……其實并沒有看上去那麽可怕吧,比浪子正常多了好麽!
最起碼,浪子從來沒對他們這麽客氣過,别說浪子,其餘四個人,都不會這麽他們這麽客氣。
就算是這樣,爲什麽他還會覺得這少年,會比他們幾個更可怕?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離開,所有人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蘇伯親自領路的人,該是怎樣可怕,明明隻是一個少年,實力當真那麽可怖嗎?剛剛他出手的淩厲,加上蘇伯的态度,的确不可否認。
但再怎麽樣,也隻是一個小子,能有什麽厲害之處?
一時間,矛盾的想法在這些人心裏湧動,一方面他們相信住進金苑天字号的人,肯定是變态,一方面他們又覺得,離夜太過年輕,就算有本事,也不一定能厲害過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