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他不懂陣要破陣,癡心妄想吧!難道他能在這個陣裏一輩子,這是不可能的,不出三天他就會死在這個陣裏,不懂陣的人,要做到破陣,這根本不可能。
“不懂不可以學嗎?”她剛決定要這麽做。
孤鷹嘴角陣陣抽動,現在學陣,會不會有點晚了,古氏一族的陣本就高深莫非,這個陣連古氏一族族長都說沒有人能走出來,他連最基本的陣都不會破,怎麽破這個陣。
孤鷹不知道的是,簡單的陣離夜會破,也懂怎麽破,北宮家的書不能白看,而且北宮家書上記有擺陣,列陣的書,她都清楚記得每一道程序是什麽樣子的,隻是沒有親身經曆,不懂得運用自如。
古氏一族族長輕咳一聲,淡淡道:“現在學……”
“人都沒死,什麽都不晚。”離夜冷聲回答,人都沒死就放棄,算什麽。
四周的人紛紛愣住,人都沒死,什麽都不晚!
是啊,都還沒到那種絕望的地步,可……真的行嗎?
他們不敢相信,那麽多資質高深的前輩都沒有破開的陣,眼前的少年,不懂陣還能做到。
離夜走在陣中,不再理會四周,伐天玉陣出現在她手心,玉珠閃爍着光芒。
淩殺陣?
離夜端詳着周圍,這個陣她沒見過,北宮家的書籍上也沒記載,隻能看看伐天玉陣裏有沒有了,她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也隻有伐天玉陣了。
殺路,死路,無路!
簡單的六個字在腦中浮現,離夜傻眼了,這是什麽東西,殺路,死路,無路,這三條和死路有什麽區别?
看了看伐天玉陣,離夜将它抛在空中,玉珠在空中放漂浮,像是在吸收着四周一切。
“好好記着,不能浪費。”清冷四個字傳出,離夜手中藍光一閃,吾邪劍在手上閃過,她伸手拂過吾邪劍身,喃喃道:“既然咱們是殺伐之劍,那就殺路好了。”
離夜毫不遲疑走到一個方向,濃濃殺氣在面前顯露,再踏進一步,陣中的人仿佛就會死于非命。
“他這是在做什麽?”古氏一族族長疑惑問道,那顆玉珠是什麽東西,怎麽他覺得是在收集淩殺陣?
孤鷹搖搖頭,他怎麽會知道這些,這個少年他也是今天才認識。
如今看來,他的感覺沒錯,眼前的少年非池中物,可能這都不是少年本身的樣子,讓他相信一個長相平平的人,會有讓人移不開眼的璀璨光芒。
所有人屏住呼吸,注視着離夜的步伐和背影,他們不知道她在做什麽,而她的舉動,在他們眼裏,也是前所未有的瘋狂。
淩殺陣,顧名思義,這個陣本身就是個殺陣了,反而卻有人選擇殺路。
多少人死在殺路,而他卻選擇了殺路。
離夜走進殺路,眼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四周殺氣湧現,仿佛到處對密布着殺氣,随時會有一道暗劍從身後飛來。
殺氣湧現,四周浮動,離夜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從前面走來,臉上露出嗜血狠意。
“邵延。”離夜嘴角勾起,注視着手拿着血紅殺神劍的邵延,步步走來,目光嗜血,就如同當日的蒙亨。
站在周圍的人盡管能看到離夜,卻不能看到離夜在陣裏遇到了什麽,在看到她嘴角的笑容,眼睛不禁睜大,下巴驚的都快脫臼了。
這個時候她竟然還笑,這是笑的時候了嗎?
孤鷹雙手負在身後,雙拳握緊,目光緊盯着陣中的離夜。
“看來這個陣也知道,小爺殺了一次邵延還不夠,讓小爺再動一次手,把他碎屍萬段。”邵延,殺神劍,這是想讓已經死去的人,和毀掉的東西,再跟她大戰一場嗎?
那她倒要看看,死過一次的人,還有被毀掉一次的東西,能如何的大顯神威。
離夜揚起吾邪,吾邪感受到周圍的殺氣,異常興奮。
它本就是殺伐之劍,在這殺伐陣中,簡直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北宮離夜,你滅我邵家!”
“北宮離夜,你毀我劍身!”
如鬼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陣陣擊打進心中,試圖擾亂離夜的心思。
“劍技——行雲流水!”
柔軟身體在陣中閃過,仿佛像是天上白雲,河裏流水那般自然,然而劍招卻異常淩厲,讓人畏懼!
“轟——”
陣中震開強大氣波,黃沙激起千層高浪,淩厲透骨的殺氣卻異常寒顫。
站在陣外的人,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力迎面而來,擊打在他們臉上,抽打在他們身上。
古環踉跄後退幾步,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眸中露出無法置信的神情。
這不可能,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淩殺陣中,還能用劍技招式,況且他選擇的是殺路,殺路,殺氣攻身,他不該還有還手之力的!
“這怎麽會!”古氏一族族長緊盯着離夜,雙手緊緊握住圍欄,語氣中帶着深深的震撼。
他到底是什麽人,在淩殺陣還能保持這樣!
孤鷹雖然不知道淩殺陣的厲害,也不曾進去過,但是從古氏一族族長語氣中,他可以聽出震驚,詫異。
是什麽樣的事情,能讓古氏一族族長如此震驚?
“這是不可能的,他選擇的殺路,殺路也就是殺氣之路,在這裏是不可能用劍技的,他卻可以!”這是哪裏來的變态!這樣都可以做到!
古氏一族族長肩膀一僵,全身一怔,說不定他可以,他可以破陣!
破陣!他這是在破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