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不屑輕哼瞪了一眼邵延,這個人類怎麽就那麽多話說,北宮家都遵從十年之約,給他們機會争了,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要比就比,不比就算了,說那麽多七七八八做什麽!
這樣的場合,它終于也能出來了,憋屈了一天啊,美中不足的就是離夜不準它說話,有琴宗在,它一說話,就露餡了。
邵延臉色微變,憋着一肚子的怒火,目光移向擂台。
“用冰絕劍上場,北宮家想不赢都難了吧?”
“不一定的,這又不是比靈力,比的是劍術,劍術不行,什麽都白搭,還是會輸的。”
“成爲北宮離夜的護衛也是一種福氣,冰絕說不要就不要了。”
“好歹那也是玄機城劍器排名第二的冰絕啊。”
玄機城的兵器,人盡皆知,那都是上品中的上品,極品中的極品,得到一把就該謝天謝地謝祖宗,可北宮離夜居然直接把它給了自己的護衛,他就不心疼嗎?他不心疼,他們看着都心疼啊!
看到羅刹手裏的冰絕,邵家比試者,和蘭家比試者,露出的是不同的情緒。
“邵家羅及,還請賜教。”
“蘭家蘭沐。”
“羅刹。”
羅刹?羅及臉上露出笑意,開口道:“看來我們是本家啊。”
“不,主子賜名羅刹,意爲鬼刹修羅!”羅刹漠然和套近乎的羅及拉開距離,本家,他隻是叫羅刹,不是姓羅。
羅及臉上閃過一絲尴尬,讪讪輕笑,轉身挪動步伐,眼中閃過陰毒的狠意。
蘭沐離他們最近,看到羅及臉上的尴尬,愣是忍了半天才忍下來。
這樣套近乎,羅刹根本就不領情,能擁有這麽冰冷的冰絕,還有那麽詭異嗜血的名字,怎麽會被邵家的人三言兩語套到近乎。
擂台周圍的人表情幾近扭曲,憋的臉都紅了,有些幹脆大笑起來,不理會羅及臉上的尴尬,也不給他面子。
近乎沒套着,反倒是碰了一鼻子灰,人家叫羅刹,就非得姓羅麽!
離夜無聲歎息,他們家羅刹還是這麽一闆一眼,既然人家套近乎,怎麽隻能讓人家碰一鼻子灰就算了,好歹也算算套近乎的利息,這近乎可不能白套。
第二輪比試的第一場,邵家和蘭家,蘭沐早早站在擂台上,手中寶劍雖不如冰絕,但也是極品。
羅及慢步走到擂台之上,目光盯着了蘭沐,閃爍出濃濃的殺意。
離夜若有所思注視着羅及,盡管他隐藏的極好,她還是能看出眼中暗藏的殺氣。
“請賜教!”羅及拔出手中長劍,殺氣濃濃,劍刃仿佛已經飲了上萬人的鮮血,閃爍出冰冷的嗜血,讓人不寒而栗。
靠擂台比較近的人,直接打了冷顫,身影稍稍後退。
好可怕的劍,這個人竟然還能握在手上。
“離夜,這也是把殺伐之劍,但是和吾邪不同,吾邪那種殺氣,是與生俱來的,這個是殺了很多人凝聚而成的。”紅蓮小聲說道,這個人能把殺氣這麽重的劍握在手上,肯定不是弱者。
不過,和吾邪一比,就遜斃了,說不定到了吾邪面前,它就變成廢鐵了。
“我知道。”離夜淡淡回答,這麽重的殺氣,她坐在這裏都能感覺到,當然也知道天下不會有第二把吾邪。
蘭沐狠狠打了冷顫,看着羅及手上的劍,一絲無形的殺意環繞着脖子,仿佛随時就會把他脖子扭斷。
蕭水寒看到羅及手上的長劍,臉上劃出一抹不屑,随即收回目光。
“這是什麽劍,城主可知?”夙皇皺了皺眉頭,天下兵器,認識最全的就是玄機城。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羅及手上是什麽劍,隻能問蕭水寒,盡管不知道他會不會回答,可他總不能在這麽多人面前,拂他的面子。
蕭水寒睨視了一眼夙皇,面無表情收回目光,完全不打算回答。
夙皇臉上陣陣尴尬,正要再次開口,琴宗的聲音已經傳來了,“它是一把兇劍,叫血葬。”
血葬,聽名字就知道它是由成千上萬的血成就的兇劍,這把劍,哪怕是冰絕也要畏懼三分,除非有人握着吾邪出現,否則邵家這一輪比試,已經注定是赢的了。
血葬劍!它就是血葬劍!
衆人恍然大悟點點頭,他們就說這劍不尋常,原來是兇劍中的聖品,血葬!
“廢鐵罷了。”蕭水寒冷冷吐出四個字。
廢鐵!衆人頓時被自己口水嗆到,廢鐵,好吧,這劍比不上吾邪,吾邪才是天下第一的名劍。
夙皇這才沒有接話,他算是知道了,不管自己說什麽,日月殿的人好歹還會回答兩句,蕭水寒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兩人劍術的交鋒已然開始,短短幾招,羅及就占了上風,蘭沐節節敗退。
蘭臨憂心忡忡歎了口氣,難道真的不用開始比第三場就已經确定了嗎?蘭家連敗兩場,這第三場,也是岌岌可危,他們的實力就真比不上北宮家和邵家嗎?
“爹,才開始,有什麽好歎的。”蘭禦風鎮定自若,心裏就是直打鼓。
邵家有血葬,北宮家有冰絕,就他們家是一把極品的普通劍,在兵器上他們已經輸了,氣勢上可不能輸!
“嗯。”蘭臨點點頭,沒錯,才剛剛開始,有什麽可歎的!
“破!”羅及以内力逼入血葬中,蘭沐踉跄後退,好不容易站穩身體,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我輸了。”蘭沐歎了口氣,沉聲說道,終究還是輸在了血葬的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