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
“玄機城的人狂妄至極,老夫倒要看看,你們如何能阻擋老夫!”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一聲暴喝,威壓逼迫。
衆人頓時感覺到一陣不适,氣血翻滾,雙耳嗡嗡作響。
離夜稍稍擡頭,從天而降一道身影,她不禁狠狠一啐,運用造化訣平複躁動的氣血。
日月殿的宗師!
日月殿的人每個人身上都有一件寬松外袍,外袍一邊是月亮,一邊是太陽,兩個圖騰各占居半邊,久而久之,那仿佛已經成了每個日月殿殿衆的标志。
“藥宗大人。”日月殿人看到來人,紛紛跪下相迎。
老人看了一眼爲首的人,大步走過去,冷聲一哼,“項橫,你連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這亢龍之骸是老夫用來煉制丹藥的,耽誤的煉丹時間,殿主怪罪下來,你可承擔的起!”
藥宗說話是沖着項橫說,但眼睛看着的卻是風千,指桑罵槐被他演繹的淋漓盡緻。
“項橫知錯,可是……”項橫暗暗一喜,故意驚恐趴下身體。
風千,這東西是藥宗要的,你現在還敢攔着嗎?藥宗是日月殿出了名的脾氣差,你要是得罪了藥宗,你有好果子吃的!
藥宗?
離夜若有所思看着來人,難怪這麽嚣張,原來是日月殿的煉藥師,的确是有這個資本嚣張。
煉藥師本就是少有,煉藥師還能有宗師級别,在風啓大陸必然是卓越的存在,在日月殿的地位也不會低,畢竟日月殿那些高等的丹藥,還要依靠這個人,不然也不可能叫他爲藥宗。
“風千,日月殿做事,你也敢攔着!蕭水寒是這麽教你們的嗎?”藥宗冠冕堂皇呵斥道,仿佛日月殿早已經淩駕于一切之上,将所有都不放在眼裏。
風千冷冷一哼,不鹹不淡道:“我們城主别的沒有吩咐,倒是吩咐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看到日月殿的人,用不着客氣,即便對方是宗師!”
用城主來壓他們,隻能說用錯了方法,誰不知道他們城主和日月殿殿主的關系。
離夜若有所思點點頭,這的确像是師父他老人家會教的東西,日月殿用蕭水寒來打壓風千他們,的确不是個好辦法。
“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氣!”藥宗說着手中天青色靈力開始跳動。
玄機城衆人手裏也拿出兵器,警惕看着面前藥宗,日月殿的人站起身,反倒是站得遠遠的,不屑笑看着玄機城的人。
“老夫今天就代替蕭水寒,好好教訓你們!”藥宗大聲一喝,手上旋轉起的靈力,眼看着就要爆發,冷清的聲音劃破空中,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爺以前就聽說過日月殿喜歡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現在看來,真是這樣。”
離夜步步走向山壁下的兩隊人,看到玄機城的人死活不肯讓日月殿的人過去,搖頭輕歎,這樣多吃虧啊,人家要過去,就讓他們過去不就好了,先進去未必能得到。
“大膽!”藥宗剛要動手,就被人這麽說,臉色頓時變成一片紫紅,在看到說話的人隻是一個小少年,怒火蹭蹭蹭就冒出來了。
在玄機城這邊,藥宗已經受氣,現在被離夜這麽一攪合,他的怒火已經燒起三丈之高。
藍非曰伸手想拉住離夜,可惜她已經走到了藥宗面前,他想說什麽也隻能咽下去,趕緊跟着離夜走過去。
“藥宗……”
“大膽?我膽子很小的,被藥宗大人這麽一吓,心肝都跳出來了。”離夜面不改色心不跳道,精緻五官露出無害的笑容,嘴上說是被吓得心肝都跳出來了,可臉上的表情,連一點驚吓都沒有。
藍非曰才剛叫出藥宗,離夜的聲音又響起,等他聽完離夜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
玄機城的人同樣驚訝看着離夜,這樣突然冒出來的人,到底是誰啊?不過……太解氣了!
你他媽藥宗再拽,能有多了不起,不就是個宗師,宗師級别你藥宗能達到,其他人也可以達到,他們早晚有一天也能達到宗師,你有什麽好得瑟的!?
不過這小子真牛叉,小小年紀敢嗆藥宗,在藥宗面前面不改色,好歹宗師的威壓在那,藥宗看到他半點事沒有,肯定氣的不輕。
日月殿的人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看着離夜,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害怕!吓的心肝都跳出來!
這是害怕的樣子嗎?心肝哪裏跳出來了,睜着眼睛說瞎話,當他們都是瞎子嗎?這他媽是從哪裏冒出的小子!
“你是誰!”藥宗狐疑打量着離夜,風啓大陸這麽嚣張的小子不多,納蘭清羽是一個,但是這個人從來沒見過。
離夜聳聳肩,不鹹不淡道:“我就是一個來看熱鬧的人,最後看不下去。”
宗師對先天級别的一群人動手,這雖然不可恥,但說出去畢竟也不光彩,日月殿的人不會說出去,但他們這些人在這裏都看到了,這個藥宗一定會殺人滅口,不會讓這件事情傳出去。
“小子,你知道老夫很想捏死你嗎?”藥宗咬牙切齒注視着離夜,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随時就會炸開。
“我知道,可那又怎樣,藥宗大人要動手我也反抗不了啊。”離夜不在意看着藥宗,對于他的怒火,仿佛沒有看到,她依舊淡然冷靜,身體卻已經全身防備。
衆人倒吸了口涼氣,驚悚地看着離夜,露出活像是看到鬼一般的表情。
奶奶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話一點都沒錯,眼前的人對藥宗的怒火,就像是沒看到一樣,該說的說,該做的做,一點都不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