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修真者來說,時間真的是一件不太有價值的東西。
眨眼間,變過了一千年。
一千年的時間某些地方早已經變得滄海桑田,但是對于修真者來說不過是一次閉關,亦或者一次曆練的時間罷了。有時候悠遊夢境,睜眼都已經白駒過隙。
姬蕪神依舊沒有出關的意思,但每一個新仙界的人都沒敢忘記她的存在。
甚至于隻要有她在新仙界一日,心裏便會覺得安甯一日。
原仙界的覆滅在許多人的心裏也漸漸的成爲了過去。
玉虛宗經過一千年的成長,也總算是有了幾分該有的模樣了。
葉迦既是高興,又是煩心。
高興的是繁天大陸玉虛宗的弟子接二連三的飛升上來,被郝英俊帶到了玉虛宗裏面,他也總算是輕松了許多,特别是林環飛升之後,葉迦徹底的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他。
和葉迦一樣想法的人其實不僅僅是他,不少從其他位面飛升上來的弟子發現新仙界并未有宗門傳承,也尋摸了一個地方開辟了一個宗門。
這一千年算得上是仙界的百家争鳴,不少奇奇怪怪的宗門如同雨後的春筍,從土壤裏面發了芽,對于這個,無論是郝英俊還是玉榮軒等人甚至都是樂見其成。
這些飛升之人能夠在仙界闖出一片新天地,對于小位面飛升上來的修士來說也是好事。同時也給了仙界本土的勢力幾分壓力,或許剛開始的時候确實不屑一顧,但是架不住人家成長的快。
原本能夠經曆了飛升天劫的修士,未來的成長就定然是不凡的。
現在幾乎每一個飛升池的周圍都會圍着不少宗門的弟子,爲的就是等到有人飛升的時候将他們忽悠進自己的門派。這也變相的拉動了飛升池附近坊市的發展和經濟。
總的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少本土仙民們如今的修煉熱情被大大的提高了。
“師兄,我瞅着你那弟子恐怕是已經挂了。”郝英俊和玉榮軒懸浮在半空,望着飛升池中煙霧籠罩。
不少人都在周圍翹首以盼。
因爲剛剛飛升天劫已經下去接人了。
瞧那飛升天劫的姿态,想來底下之人的資質不凡得很。
他們從千古冷出來,自然也是收了弟子的。雖然不是親傳弟子,但相處百年,還是有點感情,心裏到底還是會惦記幾分。如今神居殿的林環都已經飛升了,偏偏他們千古冷的弟子還沒有動靜。
“你不說話,沒人那你當啞巴。”玉榮軒看了一眼不遠處冷得像冰塊似得劉元春,淡淡的說道。
“唉,還真是無聊的很。”郝英俊最近剛剛突破了上仙修爲,又不想繼續閉關,原本是想要出去曆練,但新仙界的底蘊淺薄,曆練來曆練去最後也不過入世體驗一番,并沒有什麽特别的感覺。
“那紅果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嗎?”玉榮軒說道這裏的時候,原本淡然的神色突然多了幾分揶揄。
一提到紅果,郝英俊的表情頓時變了變。
或許說是報應也不一定。
他将草木精一族塞給了葉迦,葉迦的徒弟紅果卻幹脆纏上了她。
偏偏因爲對方身上有一滴自己的精血,所以他無論是躲到什麽地方,都會被紅果找到。
“唉,造孽啊!”郝英俊搖頭,握着扇子的手緊了緊,而後仔細的探查了一番周圍,确定紅果還沒有招來才松了口氣。
“想來葉師叔不順氣,是不會将紅果召回去的,你認命吧。”況且,玉榮軒也看得出來,這紅果恐怕對郝英俊起了别的心思,不然葉迦讓她跟随郝英俊報答恩情,她竟然就真的聽了?這一跟就是一千年的時間。
“我走了。”劉元春一直站在旁邊,盡管沒有說話,可是身上的寒氣依舊不容忽視。
隻見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從飛升池裏面出來的修士,之後就沒有興趣的離開了。
“诶,再看看呗!”郝英俊想要叫住劉元春,然而劉元春的身影三兩下的就消失不見了。
“罷了,随他去吧!”玉榮軒攔住了郝英俊,語氣中帶着一絲怅然和憂心。
已經沒有初夏和宋玉消息這麽久,劉元春的心理恐怕早就已經變得冰冷了。隻希望似乎能夠快一點出關,或許師傅還能夠得到幾分線索。
這一次飛升上來的是一名女修士,容貌俊麗,身材高挑,玉榮軒晃眼一看,隻覺得有些晃神。這女修的神态居然和師傅還有幾分相似,他猶記得師傅當年也喜歡穿一身騎裝,隻因爲覺得方便。
“咦?”郝英俊此時當然也發現了,差異的輕喃了起來。
女修周圍雖然圍了不少的高階修士,可女修卻并未有任何的怯懦,然而擡頭挺胸,揚起脖子,毫不畏懼的迎上了周圍人的視線。
“這位小友,可願加入我海俊門,我海俊門實力雄厚,弟子待遇極好……”
“去去去,你那海俊門明明似乎兩百年前才建立的。可我們南武宗已經有一千多年的傳承了,小友若是入了我南武宗……”
“一千多年就好意思顯擺,我們滄海派在原仙界也是大名鼎鼎的宗門,你看我炫耀了嗎?”
“小友,若是如我們派,我們掌門便收你爲親傳弟子……”
“你們門派就你一人,不過真仙修爲……”
……
周圍的聲音傳入耳中,女修神色未變,對于一個陌生的地界,面對陌生的人,盡管能夠聽得明白對方的話,可是她也知道,眼前的這些人可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
因此,即便沒有說話,她的心裏也在飛快的思量着該如何應對。
就在此時,一道嚣張的聲音如同傳音入耳一般,清晰的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都讓一讓,涅槃宗的接引仙人過來了。”
衆人紛紛噤聲,朝着出聲的地方忘了過去。
隻看見一座金屋,由兩匹巨大的飛馬拉着緩緩而來。
而說話的人正好站在金屋之前,手中拿着一根皮鞭,傲然的看着衆人。
即便周圍的人中有心裏不悅的,卻并未表現在臉上,大多斂下眼,眼中露出不滿,卻沒人幹說些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