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前輩可知挑戰台規則?”郝英俊拱手朝着淩雲尊者的方向問道。
淩雲尊者原本以爲自己開口,對方好歹也會估計一下。
結果,人家完全沒有估計,反而大大方方的問他知不知道規則。若說知道的話,他如今言行,豈不是明知故犯。若說不知,騙鬼呢?這麽大把年紀了,會不知道?
“小輩當真要将人逼入絕境不成?”淩雲尊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辰逸夫婦,詢問道。
“前輩知不知道我們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戰堂,這是挑戰台,挑戰台上生死有命?就算今日殺了他,晚輩也沒有違反任何規則。還是說,前輩護徒心切?”郝英俊義正言辭的說完,而後話音一轉,繼續說道:
“唉,可憐我們啊,師傅閉關,誰都敢踩一腳。輸了不認賬,打了小的老的也來仗勢欺人。”
郝英俊神色郁悶的,一副感慨卻帶着靈力故意傳遍各處角落。
氣的淩雲尊者原本有些後悔開口的,頓時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拍死那個家夥。
什麽叫仗勢欺人,他明明好聲好氣。
“算了,我們是小輩。哪裏敢跟淩雲尊者反抗。”說完之後,郝英俊也沒等淩雲尊者繼續說什麽,将周身的雪花以及冰針一收,而後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歎了口氣,說道。
話語間的無奈和辛酸,頓時讓周圍的弟子們心生同情。
好好地一個挑戰,接連出現意外。
人家爲師傅讨一個公道容易嗎?
雖然因爲淩雲尊者的淫威大家不敢說話,可是不妨礙眼神攻擊啊。
淩雲尊者頓時氣得想要吐血,早知道就不開口了。如今禍水東營,他好不容易有了幾年安生日子,明明還想要等到親傳弟子成長起來,然後自己就可以解脫了。哪知道現在引火燒身,反而連累到了自己。
“黃口小兒,本尊哪有仗勢欺人,不過是出口請求罷了。”以淩雲尊者的身份和地位,何時會這麽憋屈的對一個小輩如此。
“是是是,您老人家說什麽都是對的。無非就是欺負我們師傅不在罷了,如何說還不是您一人決定。”郝英俊也被對方那句黃口小兒給氣着了。
特麽的他什麽時候黃口了,牙齒白白的,天天用海鹽漱口。再者說了,見過三百歲的小兒嗎?
“你,簡直目無尊長。”淩雲尊者何事被人如此輕慢過,郝英俊這敷衍的語氣以及不屑的眼神,頓時挑起了他的怒火。
若不是還忌憚這對方的師傅,簡直都想要跳起來打他的膝蓋了。
“胡說,我一直把我師傅放在心裏一個崇高的位置上,光放在眼裏有什麽用。”要比口舌之戰,是個淩雲尊者都不是郝英俊的對手。
能和李霸天不相上下,又豈是泛泛之輩。
“二師兄此舉,會不會惹怒淩雲尊者。”劉初夏心裏有些擔憂的問道。
畢竟他們可沒有能夠和淩雲尊者匹敵的實力。
“放心吧,掌門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劉元春淡淡的看了眼高台之上某處的葉迦,而後說道。
“那你便是不把本尊放在眼裏,東……”淩雲尊者正想要脫口而出說東華羽凡便是如此教導你們的,可是又突然想起神居殿的時候,曲華裳就是因爲這句話所以被提出挑戰。頓時住了嘴,可是又覺得這樣似乎有點落了下成。
其實無論怎麽樣,可一個小輩鬥嘴,原本就已經落了下成。
郝英俊掏了掏耳朵,而後取出自己的紙扇,‘刷’的一下打開,做好了長期罵戰的準備。
“實在不好意思,迄今爲止,也隻見過您兩面。說句不好聽的話,您又不是我衣食父母,我有沒有受過您半點恩惠,尊者這話說得有點搞笑了啊。”
周圍的吃瓜群衆頓時将眼神放在了淩雲尊者的身上,或許是眼神太過于直白,淩雲尊者頓時冷哼一聲。衆人直覺耳朵似乎有什麽一陣刺痛,而後捂住耳朵,再也不敢看過去了。
辰逸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舌頭捋直了,眼見事态發展到這個局面,估計想要收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隻能讓這件事情盡快了解才可以。
遂站起身,對着郝英俊一拱手,說道:
“還望師侄見諒,師傅護徒心切,相比東華尊者站在此時的立場也會如此。還請師侄看在東華師姐的份上,各退一步如何?”
提到自己的師傅,郝英俊頓時癟了癟嘴,覺得無趣極了,他還沒有發揮實力呢。
不過他卻覺得根本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的發生,師傅給他們創造了這麽好的條件,若是還輸的話,不用師傅相救,他們就自己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好吧,看在師傅的份上,此戰就此作罷。”郝英俊看了沒看淩雲尊者翻了個白眼,說道。
辰逸吐了口氣,隻覺得今日已經無地自容了,遂跳下太,攬着曲華裳就準備離開。
“慢着,既然輸了,還請你們給我師傅道歉,收回不當言論。”劉元春在這時突然站出來,固執的說道。
衆人這才想起來,之所以有挑戰,不正是因爲這件事情嗎。既然輸了,确實也該道歉。
曲華裳見衆人看向自己,頓時覺得臉色難堪到了極點,就臉辰逸都歎了口氣,示意她開口。
可是一想到自己師傅當日的遭遇,那句道歉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最後更是一甩衣袖,直接踏空離去。
辰逸再一次歎了口氣,心好累,轉身,拱手說道:
“華裳當日之言确有不當,還請各位師侄見諒,我代華裳像諸位道歉。倘若哪日東華尊者回歸,辰逸定當親自登門緻歉。”
一席話說的很誠懇,說完,不知道爲什麽,大家似乎都能夠感覺到辰逸的無奈。攤上這樣一個任性的伴侶也是倒黴,偏偏還沒辦法不管。隻不過自己言行有失,卻讓别人代爲道歉,當真是毫無擔當。
這樣的人,如何能夠成爲迦南峰一峰之主,這一刻,不僅僅是葉迦,就連淩雲尊者都覺得不忍直視。
而戰堂堂主更是面無表情,反正内門如何,與他戰堂毫無幹系。
“道歉一事,還能代替?”
劉元春他們正欲開口說些什麽,忽然,一道缥缈的女聲自四面八方傳來。仿佛來自極遠的地方,帶着一陣陣的回音。語氣平淡,卻有一種空靈之感。
熟悉的聲音,讓四人眼睛驟然一亮,驚喜的朝着某處看去。
靠山來了,可以開啓任性模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