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更，我真的我要看電視去啦~感謝【Focuslight】的和氏璧and月票(⊙o⊙)開心。(*￣3)(ε￣*)】
“東華羽凡，你欺人太甚，即便又再大的仇恨，也用不着置人于死地吧。”
曲華裳叫住正要離開的東華羽凡，語氣不善，眼睛裏面早已一片陌生。
看着這個昔日的好友，東華羽凡突然覺得有些疲倦。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纏繞在她的四周，周圍每一個人的神色都不一樣。
有怒目而視的，有害怕的，有崇敬的，也有恨她的。
讓東華羽凡第一次有一種自己和繁天大陸格格不入的感覺。
“你要是恨我背叛你，你就沖我來。”曲華裳見東華羽凡根本沒有看她，憤怒的想要沖過去，尖叫着喊道。
辰逸死死的拉着曲華裳，沒有讓她過去。今日之事，他剛剛已經聽弟子們說了一下來龍去脈，此時到底還是迦南峰理虧。就算迦南尊者一番好意，也不該當衆提出。
可是，迦南峰的人心裏到底是向着自己這邊。尊者做媒，就算是拒絕也不該如此目無尊長。
衆說紛纭，每個人各執一詞。
可是如今，無論是迦南峰還是千古冷，都有人受傷，更何況神居殿掌門弟子同樣被迦南尊者打傷。
東華羽凡怅然的看着這一方天地，曲華裳的尖吼，讓她的心裏忍不住湧出一股煩躁和暴怒，身體裏面仿佛有一股力量快要噴薄而出。她很清楚，随着修爲的增長，魔性遲早是壓不住的。
好半響，東華羽凡才将起伏不定的心情平息下來。
淡漠的看着曲華裳，清冷的眼神，仿佛一把寒刃，絲毫不憐惜的射入曲華裳的心裏。原本瘋狂的曲華裳頓時安靜了下來，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和東華羽凡剛剛認識的時候。她個性爽朗，不拘小節。東華羽凡性子耿直，爲人坦然。兩人契合的仿佛天生就應該成爲朋友。
明明一切都該是這樣的才對。
從什麽時候不一樣的呢？
“爲什麽，爲什麽……”曲華裳捂住頭，神情迷茫。
“隻要你将東華羽凡引到丹藏崖，我便能讓你的辰師兄心甘情願的娶了你。”
“你以爲你現在還有資格做她的朋友嗎？别傻了，人家現在可是千古尊者，掌門師兄的心上人，你是什麽？”
“隻要她在一天，你永遠都隻是透明，你曲華裳永遠都别想越過她。”
……
腦子裏面不斷的回想起東華羽仙的話，曲華裳痛苦的捂住頭，腦子裏面仿佛有兩個力量不斷的來回拉扯，疼痛撕裂者她的靈魂，身體被寒冷包圍。
她掙紮着，她很想要拒絕這些話。可是這些話仿佛誘人的低喃，讓她忍不住一步一步的邁入了深淵。
“華裳，你怎麽了？”辰逸将曲華裳小心翼翼的摟在懷裏，靈力想要探入進去，卻飛快的被彈開了。
蓦地，曲華裳睜開眼睛。推開辰逸，掙紮的站起身。神色晦暗莫測，看着東華羽凡，一言未發。
“華裳，此事師叔亦有過錯，我們先去神居殿吧。”辰逸拉着曲華裳的手，看了一眼冷漠的東華羽凡，就怕曲華裳惹惱了她。
“走開，你怕她嗎？也是，她如今可是玉虛宗第一尊者，大乘期高階修士，你當然會怕。”曲華裳毫不客氣的将辰逸的手甩開，語氣嘲諷，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裏又何嘗不是帶着濃濃的不甘。
說完，再次看着東華羽凡：
“可是，你傷我師傅。那麽，從此你便是我曲華裳的敵人。”
如果說在此之前，她對于東華羽凡還有那麽一絲愧疚的話。可是在此之後，愧疚便消失了。東華羽仙說得對，隻要東華羽凡還在一天，自己就永遠沒有辦法越過。
收回視線，東華羽凡再也沒看曲華裳了。
曾經的所有瞬間煙消雲散，對于這個人的所有美好也全部成爲了泡沫。果然，魔人是沒有辦法和修真者成爲朋友的。
第一世不就已經知道了麽。
“歡迎你來報仇，不過本尊向來不看地上的蝼蟻。”既然是敵人，東華羽凡也沒有給對方留任何的顔面。
這句話簡直是赤裸裸的蔑視和嘲諷，别說曲華裳，就連辰逸都不悅的看着東華羽凡。然而人家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直接飄飄然的離開了。
大鬧了一通，東華羽凡整個人反而更加的清醒了起來。
自己原本就是魔人，爲何要委屈自己努力的融入到一個格格不入的地方。她沒有辦法爲了顧全大局委屈自己和身邊的人，對于她來說，别人欺負了自己人，那就要欺負回去。
以牙還牙都是輕的，要讓對方痛，痛到骨髓裏面，從此隻要看到他們都懼怕。
修行不就是爲了随心所欲嗎？
若因爲其他的事情瞻前顧後，那修這個仙，走這個道有什麽用。不一樣沒有辦法做到真正的自由嗎？
葉迦考慮這些無可厚非，因爲他身處在這個位置。可東華羽凡沒有辦法讓自己每次都要考慮到這些，這樣想來，其實師傅是巴不得離開的吧。也難怪他不願意多收弟子，自己一個人無牽無挂，隻要實力強橫，又有誰會不長眼的招惹。
東華羽凡确實感謝師傅給了自己一切，讓她在弱小的時候也有一個強大的後盾。
可是現在，她覺得疲倦了。修真界讓她覺得虛僞，若是此時發生在魔界，自己就算是殺了迦南尊者，别人也不會說一句不不是。因爲魔人崇尚強者，實力才是一切。既然控制不住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那就應該想得到後果。
揮手将千古冷山腳布滿雪花，禁止所有人進來。
東華羽凡決定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繼續留在玉虛宗了。
這世上，又不是沒有容留她的地方。隻是因爲這個地方是她穿越回來第一個給了她溫暖，給了她家的地方。
随着記憶和靈魂越來越融合，她的這種無法融入的感覺也越加的深刻。之前因爲忙于照顧幾個小鬼，所以沒時間去疏離這些。
可是當她從迦南殿看到葉迦神色的那一刻，她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從轉生池出來的那一刻開始，這世上已經沒有東華羽凡了。屬于東華羽凡的一切記憶都開始慢慢沾染上姬蕪神的标簽，就連她如今的氣息也都逐漸和曾經的氣息融合。
她終究還是要成爲姬蕪神了。
那麽，她繼續留在這裏究竟是對是錯呢。
正當她迷茫的時候，忽然識海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喂喂，喂喂，老妹聽得到嗎？呼叫老妹呼叫老妹，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李霸天……東華羽凡忍不住吐了口氣，她真的是好不容易思考一些有關于自己的人生大事，結果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就被李霸天這貨打斷了。
“你要做什麽？”東華羽凡無語。
“老妹，救命啊，哥哥我被困在海底一個地方，隻有你能救我了。”一聽到東華羽凡的回應，李霸天頓時痛哭流涕的開始求救了起來。
“你又作死了？”東華羽凡回複了之後，眼睛一亮。
去一趟海域也好，正好可以調整一下心情。如果自己真的沒有辦法融入修真界，呆在海域或者回妖冥域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她要是離開了，這些小鬼怎麽辦？
難道，打包，都帶走？
嗯，這個主意不錯。
這麽一想，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就連籠罩在整個千古冷的白雪也紛紛降落，一瞬間就從冬天跳到了春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