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整個工廠内寂靜無比,就連某幾個哥褲腿那裏滴水的聲音都聽得清晰可辨。
“死……死了!”
張昆和剩下的幾個跟班瞪大着眼睛,看着牆角下面,抽搐了幾下後便沒了聲息的申通,吸了吸鼻子,又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然後齊齊生咽了一口唾沫。
一……一個武師,就這麽被一個武徒八級的高三學生,給活活磨到沒脾氣,然後一拳崩死。
而且,貌似那一拳,還并不是直接打在他的身上!
是被隔着空氣,活活震死的!
哒!
踏步的聲音将張昆他們都從癡呆中驚醒,驚懼地看向武燦。
武燦并沒有因爲申通的死亡而停下攻擊的腳步,雖然軍道拳凝聚的超越極限的一拳被打出,但是他全身沸騰的熱血還沒有冷凝下來。
嘭!嘭!嘭……
如同狼入羊群,武燦手臂上肌肉如同精鋼般緊繃,拳頭每落在一個人身上,就傳出陣陣骨裂聲。随即那人的身體飛出,落到了地上抽搐着不能再站起來。
咚!
武燦一腳将最後一個跟班踢飛出去,那人從張昆的頭頂飛過,撞到了後面的牆壁上。
“啊!”
張昆吓得縮了縮身子,忙是往後看去。當他看到那人頭破血流的慘狀的時候,如同老太監一般地尖叫了一聲,在空蕩蕩的工廠中回蕩。
哒哒哒!
腳步聲響起,張昆回過身來,卻發現全身萦繞着凜冽殺氣的武燦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
“啊,你要幹什麽!”
感受着武燦身上傳出的讓他透不過氣的壓力,張昆雙腿一軟,倒退了幾步,差點坐到了地上。
啪!
武燦忽然揚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張昆的臉上。
“啊!”
又是一聲慘叫,張昆的身體在地上旋了幾圈,摔在了地上。再看時,半邊臉已經腫脹起來,嘴角鮮血直流。
“這一巴掌,是因爲你剛才對我父親的不敬!”
武燦冷笑一聲,緩步朝着他走去。
“啊,你……啊!”
張昆眼中全是恐懼,全身顫抖地想要後退,卻又被武燦一腳給踢飛了出去。
“這一腳,是因爲你剛才對我母親和妹妹的不敬!”
武燦大步走上前,一把将他提了起來,“就你這種渣渣,還想要對黃芸有非分之想?”
武燦手臂一揮,張昆慘叫着飛了出去,重重地趴到了地上。
哒!
臉上青紅一片的張昆想要爬起來,卻被武燦給一腳給壓得又趴在地上。
“說,我父親現在在什麽地方?”
武燦冷冷地說道。
“不知道!”
張昆忽然轉過頭,眼中全是陰毒,吐了一口血水,說道,“你完了,竟然敢傷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不光是你,還有……”
唰!
一直匕首忽然紮在了張昆腦袋旁邊的地面上,使得他的聲音生生地止住。
“你再說一遍試試!”
武燦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聲音冰冷。
“媽的!”
張昆目光一閃,忽然擡起手臂抓向旁邊的匕首!
不過,他的手臂還沒有接觸到匕首,一隻腳就剁了下來,直接将他的手臂踩在了地上,狠狠地一扭,指骨斷裂。
“啊!”
張昆慘叫起來,臉色漲紅,面目扭曲。
“哼!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這裏,可沒有誰能救你!我現在把你殺了,就算你父親,都救不活你!”
武燦翻身坐在張昆的身上,抓起了地上的匕首,在空中劃着。
“你敢!你要是敢殺我,你也活不了!”
張昆依舊瘋狂地吼着。
“你看我敢不敢!”
武燦猛地一抓匕首,朝着張昆的脖子狠狠地紮了下去。
“啊,停停停……”
張昆吓得全身顫抖,臉貼在地上,龇着牙喊道,“燦哥,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唰!
武燦手中的匕首在距離張昆脖子還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後者全身一抖,松了口氣。
“說,我父親現在在哪裏?”
武燦收回手臂,冷笑一聲道。
“我……我不知道……”
張昆聲音微微有一些沙啞。
“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形勢啊!”
武燦将匕首貼在了張昆的脖子上。
“别别别……”
感受着匕首刃的冰涼觸感,張昆忙是大叫,“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父親并沒有告訴我……”
“那他知道你現在在這裏嗎?”
武燦将匕首在張昆的脖子上拍了拍。
“不知道,他不知道……”
張昆忙說道。
“這麽說,你父親也不知道你聯合白馬幫過來殺我了?”
武燦忽然說道。
張昆點了點頭。
武燦釋然,之前他就有些奇怪,既然張昆出來,身邊怎麽可能不跟幾個武師護衛?原來,這張昆是自己跑出來。
“你有移動靈訊儀吧!”
武燦說道。
張昆無力地擡了擡右手臂,上面有一個腕表。
武燦将它拽了下來,在上面撥弄了一會,關了上面的定位功能,随即在通訊錄裏找到了張昆父親的号碼。
他并沒有将号碼撥了出去,隻是等待了一會,對着腕表說道:“喂,是張文謀吧!”
趴在地上的張昆聽到武燦的聲音,忽然擡起腦袋大吼着:“爸,我在西郊鳳溪工廠裏,快來救我……”
不過,當他看到武燦低下頭,冷笑的表情,頓時一愣。
“還沒有撥通呢!”
武燦揚了揚手中的腕表,忽然一拳頭砸在了張昆的臉上,後者又是一陣慘叫。
“特麽真不老實,以爲我不敢把你廢了!”
武燦拽起來張昆的頭發,“再不老實,我讓你斷子絕孫!”
張昆全身一顫,忙是點頭。
“哼!”
武燦放下他的腦袋,随即将通訊錄的一個号碼撥了出去。
嗡……
腕表上的撥打聲音響起,片刻,嗡嗡聲停下,似乎是撥通了。
“爸,我在西郊……呃!”
張昆的耳朵動着,忽然又大叫起來。
不過,腕表裏面傳來的機械般的聲音卻讓一愣,頓時如同軟泥般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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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燦冷笑一聲,在腕表上一按,随即直接起來,飛起一腳,将張昆給踢飛了出去。
“啊!”
張昆慘叫着,身體撞到了牆壁上,落下來,全身不住地抽搐着。
“哼哼……”
武燦瞥了他一眼,随即撥通了張文謀的靈訊儀。
……
富嘉小區,張家。
“喂,小昆,怎麽了?”
正在練功房吐納源氣的張文謀從郝管家手中接過靈訊儀,不過,等了片刻,那邊并沒有任何的聲音。
“是小昆嗎?”
張文謀皺了皺眉頭,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對郝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領會意思,轉身出去。
“你好啊,張副會長!”
片刻,靈訊儀中傳來武燦的聲音。
“你是誰?”
張文謀臉色一凝,沉聲說道。
“你的寶貝兒子瞞着你找人過來殺我,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這邊的武燦看了一眼張昆,說道。
“你是武峰的兒子?”
張文謀忽然大聲吼道,“小昆呢,你把小昆怎麽了?”
“放心,暫時還能傳宗接代。不過,過一會就不能保證了……”
武燦冷笑了一聲。
這時,房間門打開,郝管家給張文謀一個手勢,意思是定位不到。
“我要和小昆說話!”
張文謀微微一點頭,繼續說道。
“對不起,他現在不能說話。”
武燦說道,“要不要我将他的嘴巴撬開,給你發幾個聲音。”
“不用了!”
張文謀沉着臉,緊握着靈訊儀的手掌顫抖着,“你想要幹什麽?”
“放了我父親,然後向縣武協自首,說是你私自修改的高考檔案系統!”
武燦的聲音傳來。
“不可能!”
張文謀忽然吼叫起來,“武燦,你不要自誤!我奉勸你現在就将小昆給我送回來,然後去武協自首,興許還能留你一條命……”
“這麽說是沒得談了?”
武燦的聲音傳來,并沒有任何的波動。
“當然!”
旁邊的郝管家眼中閃過焦慮,上前想要說什麽,張文謀卻是直接回道。
武燦微微有些愣住,随即沉聲說道:“那你就再也别想見到你兒子了……”
“随便!”
張文謀卻是直接挂斷了靈訊。
“老爺,你剛才可以先答應他……”
見張文謀挂了靈訊,郝管家忙是說道。
“放心,他不敢将小昆怎麽樣的!”
張文謀将靈訊儀遞給郝管家,“去備車吧。”
“去哪?”
“武協,把那武峰給提出來!”
……
此時,縣武協審訊室。
“武峰,你就招了吧,也省得吃一番苦頭。”
一個穿着武協刑隊制服的中年人敲了敲桌面,看向對面端正坐着的武峰。
不過,對于他的話,武峰似乎并沒有任何的回應,吸了吸鼻子,微微眯上了眼睛。
“放肆!”
看着武峰的樣子,旁邊的一個青年人猛地一拍桌子,瞪着他,“别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惹到了張副會長,現在誰也保不了你!”
“是嗎?”
武峰忽然擡起頭,笑了一聲,看着那青年人,“你的意思是,張文謀的話淩駕在《武盟禁令》之上喽?”
“我什麽時候說了!”
青年人眼睛一瞪。
這種話,可不能随便說,尤其還是在武協裏面。
“好了,武峰。”
旁邊的中年人止住他,對武峰說道,“我想你應該明白,如果你不招,以張副會長的權力,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而且,同爲武協職員,你也要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小小的審訊員啊!我也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我也無能爲力啊,隻能按照上面的人的意思辦事……”
“我要撥個靈訊。”
武峰忽然擡了擡身子,說道。
“你說什麽?”
旁邊的青年沒有反應過來。
“行。”
中年審訊員看着武峰,随即點點頭,起身從外面拿了一個靈訊儀遞給他。
武峰接了過去,随即撥了一個号碼。
片刻,靈訊接通。
“喂,蔣會長,我是小峰……”
武峰輕聲說道。
不過,那稱呼,卻讓得中年審訊員臉色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