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竟然敢壞了十二兇星的好事?”
“十二兇星?”
張商英心中微愣,他以前聽過這個名字,不過這個名字卻是和楊子山緊緊聯系在一起,當初楊子山被執行死刑的時候,這十二兇星也是曾經出現過,雖是被三大神捕給挫敗,但也因此而被長安之人所熟知。
沒想到今日時候,他也遭到這十二兇星的襲擊。
“哈。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爾等在這裏行兇殺人,當發現有人的時候,便應該逃之夭夭,何必弄的這般冠冕堂皇?”而在遠處,一人緩步踏上,面帶譏诮的說道。
張商英凝目一看,心中松了一口氣:“原來是王牧,王知府。若是此人的話,應該足以對付那十二兇星。”這王牧乃是華夏女子學院之中畢業的,其資質自然是不用說了,後來更是跟在蕭鳳身後,更不知曉得到了多少傳授。
而且以先前那一手凍結子彈的手段,也足以讓人知曉王牧身手不凡,至少要遠比張商英強多了。
隻不過張商英心中卻是生出一個疑惑來,想着:“隻是這王牧今日怎會出現在這裏?”他往日和王牧并無任何聯系,也僅僅在報紙之上見過幾次,如今對方來到這裏,自然是讓張商英感到奇怪。
那藏于暗處之人,也似是被先前一手給震住了。
他頓了頓,随後沉下聲來:“我倒是誰呢。原來是昔日松江府知府王牧?隻是你現在不應該在家中守孝嗎?爲何卻出現在這裏?”對于此人突然現身,他也是震驚無比,生怕對方壞了自己的任務。
畢竟這張商英着實礙眼,若是不将其徹底鏟除,實在害怕這人還會弄出什麽事情來。
“哈!”
輕哼一聲,王牧雙目微眯,瞧着遠處:“我以爲你們應該知曉自己曾經幹的事情。然而今日看來,你們似乎早已經忘了曾經做的那些事情了?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提醒你一下吧。”素手輕揮,淩厲寒氣橫掃而出,所過之處冰霜遍地,徑直朝着遠處蔓延開去。
先前對話,她早已經鎖定對方所藏位置,這一下直接逼的對方再也無法隐藏身影,隻能從樹林之中跳出來。
“想走?可能嗎?”
眼見對方現身,王牧雙指一點,張商英手中之間應聲挑起,徑直躍入王牧手中,随後蓮足微點,整個人旋身沖出,雖是距離那人超過十丈,卻是轉瞬跨過,劍鋒徑直刺向對方喉頭位置。
那人倒也有些機警,眼見劍鋒掃來,連忙将手中铳槍舉起,“砰”的一聲擋住利劍,口中帶着驚慌。
“殺你父親者,乃是無形蛇,和我悍馬并無關系。你又何必和我們結怨呢?”
“哈。爾等即爲十二兇星,怎麽就連兄弟的罪孽,也不敢一起承擔?更何況我乃是官府之人,豈容爾等在此殺害朝中之人?”
王牧冷笑連連,功力納入劍氣之内,“铿锵”一聲便将那铳槍攔腰截斷,那人雖是朝後躲避,但臉上卻被劃出一道血痕來,更借着王牧這一擊,朝後面躍出數丈,想要趁着這個時候快些逃出去。
“想走?沒門!”
殺父仇人便在眼前,王牧豈能輕易放棄,當即縱身一躍,繼續追去。
正在此刻,遠處一柄長刀旋空襲來,“砰”的一聲将王牧震退,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悍馬沖入黑暗之中,至于先前擋住他的那柄長刀,也是重新旋轉回去,消失在叢林之内。
“是裂雲虎?看來今日想要殺了那人,是不可能了。”
王牧微微歎息,隻好放棄追擊的打算。
那裂雲虎都已經現身,足見對方此番爲了擊殺張商英,并沒有隻派出悍馬一人。
王牧卻是擔憂自己若是繼續追擊的話,極容易陷入對方陷阱之中,反而深陷險境,隻好放棄追擊。
“你沒事吧。”
收起長劍,王牧走到張商英之前,面帶關心的問道。
“隻是受了點傷而已,尚無挂礙。”張商英牙關咬緊,掙紮着自地上站了起來,隻是他的動作浮動有些大,不免牽扯到傷口,讓他一陣龇牙咧嘴着。
對方乃是女子,張商英卻不想要在王牧面前露出怯弱模樣來。
王牧笑了一聲,回道:“你如今既然受傷,不妨讓我送你一程吧。如何?”說罷,便對着遠處打了一個響指,旋即就有一匹戰馬自遠處奔來,來到王牧身邊。
王牧對着張商英說道:“此乃我之戰馬雪晴。你坐上它,它自然會帶你去我幫你安置的地方。”
“多謝。”
張商英躬身一拜,心中卻感疑惑:“隻是你爲何要救我?畢竟我和你并無任何關系,按理說應該沒有必要吧。更何況——”後面的他也沒說,不過以王牧的智慧,也知曉張商英乃是懷疑自己爲何會出現的如此及時。
“先前時候,你不是和我商談甚切嗎?怎麽現在就忘了?”
嘴角微翹,王牧又是開口回道,隻是她的聲音卻粗狂無比,和男人并無兩樣。
張商英頓時恍悟,訴道:“先前馬車之上,那人便是你?”以如今王牧的實力,喬裝打扮、改變音容不過尋常之舉,并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沒錯。”
王牧阖首回道:“事實上當你上車之後,我就一直跟着你,隻是爲了害怕被那十二兇星發現,所以方才刻意隐藏身形。直到那人出手之後,方才現身阻擋的。”
“原來是這樣?”
張商英想着先前兩人談話,訴道:“這麽說來,你是早就知曉我被十二兇星盯上了,所以方才跟随而來的嗎?”
先前兩人争論,王牧曾經說了對方乃是殺父仇人,張商英并沒有忘卻此事,雖是不清楚其中關竅,但也清楚這王牧乃是爲了十二兇星而來的,救下自己不過是附帶罷了。
“正是如此。隻可恨卻被他們逃了,若要知曉對方下一次行動,還不知曉得等到什麽時候。”王牧歎息,感覺自己還是太過焦急,又是對着張商英叮囑道:“隻是你現身身份敏感,如今又被對方盯上了。依我看,你不如借着這個機會隐藏起來,以免被對方發現。要不然可就糟糕了。”
“我明白了。”
張商英面帶苦澀,當即躬身一拜,随後騎上雪晴,一步一步消失在遠處。
如今時候,他在長安已經毫無容身之地,隻能夠暫時離開此地調養生息,靜待日後是否還有翻身的機會。
而那王牧也是歎道:“隻可惜卻被那家夥給逃走了。這下子,對方隻怕也會知曉我正在追查此事。若是這樣的話,興許便得向主公請求,看看能夠重回官場。非如此,根本難以對付那十二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