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返此地,三指并沒有當成一回事,隻當做和往常一樣,很快的就會被釋放出來。
“嗯?這裏不是死囚所在的老方嗎?”
隻是他剛被送入牢房之内,便感到了一絲詭谲的氣氛來。
三指也是這牢房多年的常客了,當然知道哪間牢房關的是尋常犯人,哪間牢房關的是強橫武者,而哪間牢房關的是臨刑的囚犯。
“哼。你不知道你犯的是什麽罪嗎?”看押的獄卒輕笑一聲,訴道:“明明知曉如今這襄陽屬于晉王了,竟然還在她眼皮子底下犯下這種事情來。你也是膽大妄爲啊。”
三指察覺出一絲死亡的氣息來,奔來邁入牢房的腳也收了回來:“這個,該不會要處死我吧。”
“哼。你說呢?”
那獄卒冷笑一聲,将手在三指背後猛的一推。三指踉跄一步,被推入了牢房之内,整個人也摔倒在地,跌的是鼻青臉腫的。
獄卒笑道:“這幾天内,你就在這裏好吃好喝,别一天到晚想着出去。明白嗎?”對着三指,他也是充滿不屑,隻因爲對方乃是城管局之人,又是出了名的混混,爲了防止對方騷擾自己,所以也有所收斂。
如今時候,隻因爲聽聞對方會被處以死刑,自然是樂在心裏。
“可是我還不想死——”
三指連忙自地上爬起來,眼見那牢房就要關閉,連忙一個縱身,将大門抓住,令其無法關住。
獄卒看到這一幕,神色爲之一冷,便要斥責起來。
三指卻是腆着臉,對着那獄卒央求道:“我說這位大哥,你能不能開開恩,悄悄的把我放出去?”
這世界還有着太多美好的東西等着享受,他可不想要就這樣死在這裏,什麽都享受不到呢。
“放你?若是将你放出去了,那我怎麽辦?”獄卒搖着頭,直接拒絕道:“若是被長官發現了,那我隻怕就得和你一樣,也被關在這裏面了。”
這牢房陰森潮濕,他是一刻都不願意留在這裏。
說罷之後,那獄卒便稍微用力,打算将大門關起來,但是三指卻将腳插在門邊,擋住了其動作,這讓獄卒有些不快。
三指不以爲意,他還不想就這樣放棄,于是又央求了起來:“沒辦法,我可以給你錢啊。隻怕你把我放出去,我就給你一大筆錢,很多很多錢!”
“錢?就你這個窮酸樣,能有多少錢?”獄卒不以爲意,反而嗤笑道。
“我是沒錢,但是别人有錢啊。隻怕你把我放出去,他肯定會給你錢的。三十兩夠不夠?若是不夠的話,三百兩!三百兩總行了吧?”三指又是說道。
“不了。你就算出再多錢,這一次都不可能了。”
獄卒用力的搖着頭,語氣也變得嚴厲了起來:“你啊,就别浪費口舌,以爲能夠改變這一切了。畢竟我還有别的工作,可沒興趣在這裏陪你浪費時間。”說罷之後,便擡起腳來對着三指的大腿猛的一踹,令其感到疼痛跳腳離開時候,“砰”的一聲就将那大門關上。
用鐵鏈将大門鎖上之後,那獄卒對着三指訴道。
“這一次,你就乖乖的在這裏待着吧。等到臨刑那一天,我會給你吃一頓好的,明白了嗎?”
說罷之後,他便轉身離開此地,隻留下一個背影給三指。
三指看着獄卒遠離,心中頓感絕望:“難道說,這一次我真的要死了?”想着那些美妙的肉體,還有那些佳肴美酒,他便感到無比難過:“不,我不能就這麽死去,必須要拜托那個人。要不然,我就真的沒命了。”
按耐下心情,三指看向周圍獄友,想要從中認出自己所熟知的,好讓他能夠将消息帶出去,讓那個人能夠出手相救。
另一方面,那獄卒自離開監獄之後,也迎面見到一人來此。
“原來是劉哥啊。今日輪到你值班了?”獄卒揮揮手,笑道。
劉哥訴道:“沒錯啊。隻是老張頭,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家?”
“這不是剛剛将那三指拿下嗎?爲了防止意外,所以才弄到這個時候。”老張頭今年也有四十來歲了,也是年近不惑的時候,頭發有些稀疏,臉上也布滿皺紋,顯得特别的老氣,所以被别人稱之爲老張頭了。
“三指?就是那個著名的混混?沒想到他又被關起來了?”劉哥笑了笑,顯然對三指并不陌生:“隻是他究竟犯了什麽事情,竟然勞煩你親自出手?”
“唉!還是強奸娘家婦女?都被别人告上官府了都!你說這厮怎麽就不長眼,竟然鬧出這些事情來?隻是看樣子,他也是活不長了。”老張頭唏噓道。
經過一番偵查之後,搜集到的證據全都證據确鑿,直接指明了此事證實是三指所爲,唯一欠缺的就是一道判決書而已。
等到判決書一下,那三指的罪惡人生,也就此到頭了。
劉哥神色微凝,訴道:“哦?竟然是這樣?”
“沒錯。不過他也是一個禍害,就這麽死了也沒啥可惜的。”一想到那三指所作所爲,老張頭也是罵罵咧咧了起來,顯然對其并沒有多少的好感,眼見天色越發暗淡,他說道:“對了,我先回去了,這裏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不會有事的。”劉哥笑了笑,目送着老張頭離開此地。
等到老張頭離開之後,他看向那監獄,口中念叨:“當然,該死的也注定會死。”
翌日。
伴随着清晨的陽關升起,三指也自睡夢之中蘇醒過來。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曉自己将死原因,三指這一夜睡的并不安穩,以至于雙眼也充滿了血絲。
“喂,都來吃飯了。”
伴随着腳步聲,獄卒也端着一桶米粥進來,準備分食給這些囚犯們。
“喂!”
敲了敲門,劉哥對着那三指叫了一聲:“快起來吧,在不吃飯就沒得吃了。”
“是劉哥?”
三指雙眼一亮,連忙站直身子,殷切的看着劉哥:“我說劉哥啊,您能不能偷偷的将我放出去?我真的不想死啊!”
“唉,這些事情我可做不了主。你還是先吃飯吧。若是餓壞了肚子,那可就不好了,不是嗎?”劉哥歎聲氣,然後将手中碗筷遞上前去,訴道:“剛盛的,若是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好吧。”
三指神色一暗,顯得有些不快。
隻是他雖是接過瓷碗,但因爲心情原因,卻并不怎麽高興,就那麽呆愣愣站在旁邊。
劉哥催促道:“我說你啊,怎麽不喝了?還是快喝吧,要不然餓了肚子可就不好了。”
“可是劉哥,你說我真的會死嗎?”三指遲疑起來,對于那老張頭的說辭,他一直都擔驚受怕。
劉哥神色一凜,低聲罵道:“我說你啊,總是糾結這個有意思嗎?判決還沒出呢,誰能知道是什麽狀況?依我看,你還是快喝吧,莫要操心這些事情了。”
“哦。”
三指無奈,隻好端起碗來,準備将這米粥喝入肚中。
經過一夜驚吓,他也是饑腸辘辘,可受不了這餓肚子的滋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