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鋒擡眼看了一下天空,眼見太陽懸在樹梢之上,便打算回去了。
鄭士龐訴道:“好吧,那我們回去吧。”眼下未曾問出蕭鳳目的,他心中雖有不甘,不過卻也打算回轉府中,去詢問父親的意思。
作爲東方集團軍總參謀長,鄭元龍乃是核心決策之人之一,雖然無法如同周鋒這般貼近蕭鳳,但也有着相應的渠道,若是詢問父親的話,應該就能夠了解一二吧。
懷揣着這樣的想法,鄭士龐和周鋒兩人一起走入襄陽。
告别之後,鄭士龐也沿着大街,朝着自己的府邸方向行去,隻是他走了沒多久,便被旁邊的一處喧鬧之聲給吸引了。
仔細一看,卻是一些流氓混混在哪裏,也不知曉究竟是因爲什麽原因,那些人将幾個人圍在中間,手中拿着盾牌、鐵棍之類的東西,朝着那幾人死命的揮去,旁邊路過的路人雖是膽戰心驚,但因爲害怕那些混混,隻能繞過此地、不予理會。
“怎麽回事?自我軍入城以來,便針對這些人展開行動,好讓襄陽恢複安甯,爲何還會有這般事情發生?”
鄭士龐心中疑惑,當即走了出來,卻是對着那些流氓喝道:“你們幹什麽呢?”
“哼。城管局辦事,你也敢插手?趁着沒惹怒咱們的時候快點滾,要不然非打死你不成。”
爲首之人揮了揮手中的鐵棒,對着鄭士龐叫嚣道。
“城管局?”
鄭士龐頓感錯愕,心中旋即升起一陣怒火來,喝道:“城管局什麽時候允許你們這般幹的?”
誰都清楚,蕭鳳向來以民爲重,每到一處必然會約法三章,更是約束軍隊,令其不會騷擾百姓,這也是爲何蕭鳳能夠有這般威望的原因了。若是被蕭鳳知曉他管理的城管局弄出這種事情來,鄭士龐相當明白自己的後果是什麽。
也許他在父親的央求下可以幸免一命,但此生仕途是徹底完蛋了。
“哼。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質疑我們?”
那人将胸前挂着的勳章抖了抖,整張臉都猙獰起來,沖着鄭士龐就是一陣辱罵,更是對着那些混混罵道:“這家夥竟然敢插手咱們的事情?兄弟們一起上,将這家夥給揍扁了。”
說話間,那些人便舍棄了地上之人,拿着手中的武器一起沖上來,朝着鄭士龐撲來。
鄭士龐目光微凝,瞧着對方胸前勳章熟悉無比,心中咯噔一聲便道了一聲“糟糕”,心中想着:“這勳章,莫不當真是城管局的?”出于習慣,他在創建了城管局之後,也親自爲麾下之人設計了一個勳章,作爲辨别的标志。
所以鄭士龐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勳章。
“哼。你若是這個時候跪倒道歉,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但若是還繼續的話,就摸要怪咱們不客氣了。”那混混還在叫嚣道。
鄭士龐輕哼一聲,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一脫身上衣衫,便是迎了上去。
他乃是自軍校之中畢業的高材生,一身武藝自然不凡,隻不過數秒鍾,就将這些隻是徒具力量的混混打倒在地,隻是那混混頭子依舊叫嚣道。
“你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這就去叫我老大來?”
那人說罷之後,卻将一枚火箭發射到空中,“砰”的一聲炸開了一朵紅花來。
鄭士龐看在眼中,更感訝異:“竟然連煙花都有?這些人究竟是什麽怎麽回事?”而在那煙火升起之後,自遠處就傳來一陣腳步聲,随後便出現了一個讓他驚訝的人來。
“肖波?你怎麽出現在這裏?”
目光死死盯着肖波,鄭士龐頓感荒謬無比。
“是,是鄭局長?”
肖波面色一白,整個人也被吓住了,目光一掃眼見那些混混全都躺在地上,連忙辯解道:“鄭局長,這不是看到了信号,所以就來巡邏了嗎?隻是鄭局長,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何他們全都……”目光落在那些混混身上,臉上也是充滿驚愕神色來。
鄭士龐臉色繃緊,罵道:“哼。告訴我,他們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何有我城建局的勳章?”
此刻,那混混頭子也自先前的傷勢之中蘇醒過來,他瞧見肖波在這裏,似是也露出驚喜來,卻道:“肖波?”
“哼。你這厮竟然敢襲擊鄭局長,莫非當我們是吃軟飯的嗎?還不将他給我抓起來!”肖波神色一冷,卻是對着那混混頭子一陣呵斥,還沒等那混混頭子反應過來,他的手腳全都被拷了上來。
“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鄭士龐瞧着奇怪,張口問道。
肖波解釋道:“唉。說來也是慚愧,就在前日時候,府中所藏的勳章被偷了。爲了防止有人利用這勳章作惡,所以我便親自上陣,好抓住那小賊。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家夥?”
“他,難不成你認識?”
“當然。此人乃是城中著名的乞丐,因爲隻有三個手指,所以又被稱之爲三指。這三指平日裏以乞讨爲生,但若是看到了東西,也經常會入室盜竊,沒想到這次竟然盯上我們了。”
“原來是這樣嗎?”
“沒錯。沒想到這家夥心懷不軌,竟然拿着這東西,做了這些事情來,當真是可惡至極。”肖波說到氣頭,擡起腳來便是對着那三指踢了一腳。
“真的嗎?”
鄭士龐還是有些懷疑。
隻是他許久不曾接觸過具體事物,所以也不是很清楚肖波說的是否是假的。
“那是當然!”肖波阖首回道。
鄭士龐又問:“既然如此,那爲何這厮要偷勳章?”
“唉。還不是咱們城建局的原因?鄭局長,你也清楚我們的職責乃是厘清全城房産、田産,其中不知涉及到多少利益。這厮爲了金錢而铤而走險,也是理所應當。隻可惜我一時疏忽,卻是釀成這禍事來。”肖波深吸一口氣,這才解釋了起來。
“你在說謊?”
鄭士龐死死的盯着肖波,蓦地問道。
肖波神色一陣,連忙回道:“說謊?屬下句句屬實,怎麽可能說謊?”
“嗯?那爲何我之前聽這厮說了,乃是受了你的指使的?”鄭士龐又是問道。
肖波雙目眨了眨,旋即做出一副震怒模樣,徑直跳到那人旁邊,對着那人便是一陣痛打:“什麽?定然是這厮栽贓陷害,刻意污蔑我。”那混混頭子被這麽一番毒打,
“栽贓陷害?真的嗎?”
鄭士龐看着奇怪,繼續追問道。
肖波俯下身子,對着鄭士龐解釋道:“那是自然。”
“好吧,那我姑且就信你一次。隻是以後可莫要在鬧出這種事情了,明白嗎?”鄭士龐警告道。
肖波幹事情相當利落,在沒有具體的實證的時候,鄭士龐并不願意懷疑對方,畢竟他還有許多事情要拜托肖波去處置,可不想要因此丢了這個愛将。
肖波挺直身子,應了下來:“鄭局長放心,屬下定然不會讓這種事情再度發生的。”
“那好。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鄭士龐囑咐道,旋即離開了此地。
等到鄭士龐離開之後,那肖波方才松下心來,卻是對着那三指,罵道:“你知不知你剛才冒犯的是誰?竟然招惹了他,你的膽子也忒大了吧,要不是我及時出手,隻怕你就死在了對方的手中。”
“他?難不成那人便是鄭士龐,鄭局長?”那混三指瞠目結舌,滿是驚詫神色來。
肖波沒好氣的應道:“沒錯。要不然會是誰?也虧的你機智,沒有多說話,要不然咱們兩個可就穿幫了。”
“呼……”
三指喘着粗氣,訴道:“那是當然。要不然我咋混到現在也沒被弄死?不過大哥,既然那家夥走了,那我可以離開了嗎?”
“離開?”
肖波神色微冷,直接罵了起來:“都得罪了那家夥,你覺得你還能離開?你先給我到監獄之中呆一段時間吧。”
“監獄?”三指露出一點排斥來,訴道:“大哥,我能不能不去啊。要知道那監獄又冷又餓,吃都吃不飽,睡都睡不安分,進入完全就是折磨。”
“不行。你必須得進去一趟,要不然被鄭局長追究下來,那我可就露餡了。知道嗎?”肖波搖了搖頭,态度相當堅決。
先前時候鄭士龐就開始懷疑自己,他若是将眼前這厮給放了,少不得會被懷疑,到時候若是追查下來,自己幹的那些龌龊事全都會被暴露,到時候他可就徹底沒命了。
這一點,肖波相當清楚。
三指被一頓臭罵,也是縮了下來,低聲央求道:“好吧,隻是可不能待太長了,知道嗎?”
“放心吧。等風頭過了,我當然會安排人将你放出來,知道嗎?”肖波安慰道:“至于這一段時間,你就先在監獄裏面帶一段時間,千萬别讓人懷疑到我們的頭上。明白嗎?”
面對肖波這般态度,這三指也隻能屈服,服從其安排被關在監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