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奏将軍。目前白城、鹿門兩個城堡已被攻破,堡内士兵已經全數被殲滅。”
“萬山堡死傷慘重,堡内軍火不足十分之一,守将劉垓懇請撤退。”
“……”
一連串的戰報傳來,讓阿術腦袋都開始爆炸了,他口中喃喃自語:“那華夏軍竟然這般厲害?難不成我真的隻有撤退一途?”先前時候,他麾下軍隊和襄陽守軍拼了個你死我活,死傷人員也有上萬餘人,如今時候華夏軍插入其中,而且在蕭鳳抵達之後,其兵力直接膨脹到了十萬以上。
以阿術手下不足七萬的兵力,根本就是捉襟見肘,根本就應付不過來。
“将軍,還請你快些做下決定,要不然我們就徹底完了。”
底下衆臣齊齊跪下,全數朝着阿術懇請道。
阿術頓感頭疼,張口罵道:“爾等莫非忘了可汗的寄托嗎?我等還沒有失敗,竟然就先開始說什麽撤退?你們這樣子,還算是黃金家族的後裔嗎?”
雖是如此,但底下依舊有将士竊竊私語了起來。
“可是。那華夏軍還是太強大了,咱們根本就擋不住啊。”
“你!”
阿術怒目而是,雙手猛的一攥,就想要将那厮給捏斷喉嚨,但一想到如今自己也隻能蜷縮在城中,就不免感到歎氣。
“看樣子,必須要和對方打一架才行嗎?”
想到那目前駐守的襄陽的蕭鳳,阿術便感到頭疼,畢竟這厮可不是呂文德那貪婪之輩,能夠自群雄之中脫穎而出,蕭鳳的實力自然是足以讓任何人膽顫。
要不然,爲何史天澤、郭侃諸多名将,紛紛折損在她手中?
想到這一點,阿術便感到頭疼。
“将軍,将軍!”
正當此刻,自門外快步走來一個傳令兵,其臉上都是焦躁神色。
阿術頓感不悅,張口怒喝:“慌裏慌張的,你這算什麽樣子?還是我元朝士兵嗎?”
那傳令兵被吓了一跳,他連忙躬身下來,訴道:“将軍,非是我害怕,隻是那蕭鳳,她,她帶着麾下士兵攻來了。”
“什麽?”
衆多元将莫不是瞠目結舌,身子也開始發抖了起來。
“那蕭鳳,當真過來了?”
先前數月以來,他們一直都飽受華夏軍打擊,早就被吓破了心神,如今聽到蕭鳳的到來,就好似聽到了閻王一般,以爲自己命數已盡了。
阿術也是爲之一驚:“蕭鳳?她真的來了?”
“确實如此!”
那傳令兵低下頭來,似乎還沒有從恐懼中爬出來,身子也還在顫抖。
“竟然真的來了?”
“那我們怎麽辦?”
“難不成,咱們真的要死了嗎?”
“……”
聽到這個消息,這些将士一個個莫不是生出害怕之色,仿佛城外那蕭鳳便是惡魔一般的存在。
“一群混蛋,都給我閉嘴!”
阿術耐不住性子,當即扯着嗓子對着衆人大罵一聲:“不到外面和敵人戰鬥,反而在我這裏哭哭啼啼,這算什麽樣子?你們還算是天可汗的後裔嗎?别忘了,在我這裏可是有着昔日滅了那呂文德的黃金棺材!”
“黃金棺材?對了,咱們還有這個。”
衆将一時竊喜,當初時候他們就是用這個陰了呂文德,讓呂文德被那詛咒纏身,最後隻能含恨而死,其麾下的黑炭軍在他死了之後,也因此分崩離析,再也沒有了作用。
雖說華夏軍軍制和黑炭軍不同,但隻要用這個殺了蕭鳳,也是一樁幸事。
阿術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微昂着下巴訴道:“沒錯。隻要祭出那黃金棺材,我料那蕭鳳定然難以逃脫,也會被這詛咒給毀滅。既然如此,那爾等還擔心什麽?”
眼見阿術都這般說了,那些将領也紛紛放下心來,随着阿術一起來到城頭之處。
眺望着遠處黑壓壓的大軍,阿術心中不免一緊:“竟然将主力都帶來了,看來這蕭鳳還真的是鐵了心要将我給滅了嗎?”除了那多達三萬的兵力,他可是看到了多達三百門克虜炮,深知如今火器的厲害的阿術,當然明白這些射程超過二十裏的克虜炮才是對定州最嚴重的威脅。
畢竟定州之内,因爲數次的戰鬥,城中的軍火物資也消耗殆盡,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抵抗。
“不管了。不管付出什麽代價,至少也得保住全城将士的安全。”
阿術心中一橫,當即高聲叫道:“敢問晉王蕭鳳可在?”
“本宮在此,爾等若是就此投降,我可保爾等性命無虞。但若是負隅頑抗,莫怪本宮無情。”
一騎踏出,蕭鳳立于衆人之前,飒飒寒風不斷吹拂,将她身後一襲紅袍吹的是呼呼作響,在這冰寒徹骨的冬天之中,整個人好似一團火雲一樣,發出耀眼的赤芒。
阿術心中暗贊:“好一個晉王!好一個蕭鳳?”随後提起勇氣,卻是高聲喝道:“既然你在這裏,可敢下馬與我一戰?”話中挑釁之意,近乎昭然。
“哼!蒙昧之徒,莫非以爲這還是古老戰場,盛行鬥将之法嗎?”
憑空一聲響起,雷霆震動乾坤。
伴随着話音,卻見那華夏軍之内,萬炮齊鳴、火光耀目。
阿術凝目看去,卻見遠處無數炮彈橫空射來,那氣勢就好似流星墜地一般,讓人隻是看了一眼,便感覺心神都被攝住了。
“那蕭鳳,怎麽這般霸道?”
面對如斯場景,阿術甚至僅憑自己一人,斷然無法攔住如此之多的炮彈,心中隻剩下逃跑之念。
然而他才剛剛轉身,便感覺腳下好似發生地震了一般,無數磚以及瓦礫紛紛被掀了開來,塵沙四散、硝煙彌漫,更有無數火星四處飛攢,将那房舍以及人兒給點燃了,化作了一團濃烈的怒焰,将一切都給吞入其中。
面對如斯場景,莫說是阿術了,便是城中守将也未曾見過,紛紛現出驚恐之色,想要自城頭之上逃出去。
然而他們哪裏都逃不了,隻能跟着這城牆一起變成廢墟。
“就這樣,被廢了?”
好容易逃過一劫,阿術自廢墟之中鑽了出去,他看着遠處那紋風不動的大軍,便感覺一腔怒火難以湮滅:“我可是黃金家族的後裔,我可不能就這麽失敗。蕭鳳,你必須死!”心中一念,藏在府中的黃金棺材應聲飛來,他卻是徑直朝着那蕭鳳沖去。
如今城中守将已經被全數壓制,若是不打破對方的封鎖的話,那他包括他麾下士兵也會全數被殲滅。
這不是阿術所願意接受的。
“嗯?”
鳳目一轉,蕭鳳輕咦一聲,胯下戰馬私有所感,不免踏出一步
旁邊的鄭元龍稍感驚訝,連忙追上來問道:“主公,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那厮實力尚可,竟然活了下來?”蕭鳳信口一說,又是重新拉住戰馬,依舊立于衆人之前。
鄭元龍不解其意,隻好後撤三步,目光稍微一凝,頓時看到遠處一道厲芒破空襲來,心中若有所思:“是阿術?看他樣子,莫非打算刺殺主公?”心中爲之害怕,當即就要吩咐衆人一起救駕。
“莫慌!不過一跳梁小醜,我自會解決,爾等隻需攻破定州即可。”
然而遠處傳來的聲音,卻讓鄭元龍止住了行動。
既然主公都這麽說了,那就是有着相當的自信,他當然也不需要多做什麽。
轉瞬間,那阿術已然穿破重重火網,來到了大軍之前,眼見蕭鳳氣定神閑依舊立于戰馬之上,便感到氣急敗壞:“好個賊婆娘,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能夠對付這玩意?”口中說着,便将手中所持的黃金棺材朝着蕭鳳猛的一丢,黃金棺材猛的一開,自其中一條身影蓦地射出,徑直朝着蕭鳳射來。
“是曾經滅了呂文德的黃金棺材?那厮竟然将這東西帶來了。”鄭元龍爲之一愣,旋即生出懼意。
當初時候,那呂文德也曾信誓旦旦,以爲能夠擊敗阿術,但卻因爲此物而徹底失敗,而他爲了防止中了這東西的詛咒,所以便避開了定州,隻是以均州爲根本,抵禦元軍侵襲。
如今時候,看來這阿術是打算以此物滅殺蕭鳳。
然而那東西剛來到半空,無數赤紅火鏈空襲來,卻将那身影整個纏住,衆人一起看去,卻見那身影乃是一具僵屍,因爲被那灼熱火網纏住,正在不斷地嘶吼着,然而無論它如何掙紮,也掙脫不了火網束縛。
“埃及法老?能将這東西弄到手,你們倒是有些本事。隻可惜就憑此物,還傷不了我。”
蕭鳳冷笑一聲,左手猛的一握,那火鏈之上烈焰全數竄出,整個僵屍頓被火焰燃燒殆盡,僵屍已死那黃金棺材也難以維持原來模樣,卻是變成一坨液态黃金,跌落地上。
沒了力量加持之後,這些也不過是一堆尋常黃金罷了。
阿術目瞪口呆:“這就完了?”随後就見遠處一道火球劈空襲來,直接撞在他身軀之上,隻能拼盡全力才能抵住這霸道烈焰的灼燒,整個人也被打出數裏之外,不知生死。
曆經數十年修煉,如今蕭鳳早已經将清淨琉璃焰鍛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衆人見了,也是紛紛大喜:“恭賀晉王驅逐鞑子,興複華夏。”
至于那定州,在阿術被擊敗之後,衆将也是神色衰敗如灰,隻能灰溜溜的放棄定州,繼續朝着後方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