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麾下一百來人,丁博來到了均州造船廠。
“這裏就是均州造船廠嗎?”
踏入造船廠之中,張魁掃過了整個造船廠。
隻見在靠近丹江邊上,一排十數個戰艦一字爾排開,它們目前還隻是龍骨的狀态,旁邊的工人正在忙碌着将一塊塊鋼闆吊起來,然後用柳釘固定在這龍骨之上,叮叮咚咚的響聲響徹雲霄,整個工廠可以說是相當熱鬧。
等到這些戰艦制造完畢之後,這些工人也會将自長安運來的蒸汽輪機以及克虜炮之類的東西裝在上面,讓這些戰艦變成威力十足的武器。
屆時,華夏軍也就能夠擁有一支全鋼打造的艦隊了。
到時候,不管是宋朝還是元軍,都無法和這戰艦對抗,這一切張魁相當确定,畢竟就連他們的元帥阿術,都險些葬送在這些戰艦之下。
丁博回道:“沒錯。這裏就是均州造船廠。”
“很好。隻要将這裏摧毀,那接下來元帥就不用擔心了。”張魁面露欣喜,看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畢竟這就是他的使命,要不然張魁爲何要利用丁博的身份,跑到這個地方來。
丁博有些緊張,連忙止住張魁來,低聲訴道:“還是稍等一會兒,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行動吧。”
“放心吧,這個我還是清楚的。”張庭立時阖首回道,眼下還沒有到下班的時候,造船廠的工人還在工作,而且那些巡邏的保安也是礙事的存在。
他們若是想要達成目的的話,唯有借助深夜的幫助,才能夠成功。
正在兩人思索時候,遠處兩人走來,正是黃郜、黃皓兩兄弟。
他們看向了丁博,問道:“這就是你帶來的人嗎?”
“沒錯。他們每一個都是久經訓練的工匠,定然能夠滿足你們的要求。”丁博張口回道。
“那就好。”
黃郜稍感輕松,指了指遠處的那些戰艦,訴道:“你也看到了,現在華夏軍讓我們在一個月之内就得讓這些戰艦下水,而咱們手中也沒多少人,不然的話爲何讓你們到這裏來?”
丁博笑了笑,訴道:“那是自然。要不是你們,隻怕咱們現在還在餓肚子呢。對了,關于工錢呢?”
“放心吧,隻要你們能夠把活幹好,工錢絕不會虧待你們的。”黃郜笑着拍着丁博的肩膀,對于在關鍵時候給于幫助的人,他總是相當的慷慨大方,隻不過目光看了一眼載着衆人過來的貨船,便見到那上面還存在着好幾個箱子,便感到奇怪:“你們這個是什麽?”說着便感到好奇,想要看看其中東西。
“哦,這裏面都是腌制的鹹菜,以前都是靠着這些東西度日的。沒辦法,都是窮苦人家,生怕丢了都。”丁博連忙從木箱之中取出一個罐頭,将那封泥拍開,露出裏面的鹹菜來。
“原來是這樣啊。”
黃郜聞了一下,頓感一股酸氣直接鑽入鼻孔之中,讓他胃口一陣翻騰,隻是抱怨了一下:“若是以後你們想要什麽,大可以和我說,我自然會幫你們準備的,沒必要帶這些東西來。”
也不知曉那鹹菜究竟放了多長時間,估計都發黴了吧,要不然哪裏會有這種味道?
丁博連忙應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還是快下來吧。”黃郜擡起頭來,看了一下遠處夕陽,便感到可惜:“隻可惜現在已經快要到晚上了,要不然就讓你們開始幹活了。”
“沒事。等到明天的時候,咱們自然會開幹的。到時候,定然讓你們大吃一驚。”丁博繼續谄媚的說道,倒是沒有當初面對商逸時候的那般風輕雲淡:“隻是他們的宿舍在哪裏?總不能讓他們在外面休息吧。”
“放心吧。包括宿舍還有夥食什麽的,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不會虧待你們的。”黃郜笑着說道,然後便領着一行人來到了一處新建的瓦房。
相較于劉家莊之中的那些土坯房,這均州造船廠倒是豪氣,所建造的房舍全都是磚瓦房,不僅僅寬敞高大,而且陽光、通氣什麽的全都不錯,根本就沒有那種下雨天時候會出現的陰濕感覺。
置身此處,丁博甚至都開始感到嫉妒了。
将衆人安排好之後,黃郜也就此告辭,留下了張魁、丁博兩人置身此地。
“現在都開始歇息吧,等到晚上的時候聽我命令。明白嗎?”
對着手下之人吩咐了一下,張魁便離開了此地,卻是開始巡視此地,好确定夜間時候行動的路線。
至于丁博,他也是略有愁容,雖是躺在床上,卻也難以安睡,卻是想着遠處商逸之事,心中念叨:“希望那商逸能夠順利完成任務,不然的話可就糟糕了。”
沒辦法,若是他的計劃被李漠洩露出去,且不是自己的目的是否能夠成功,隻怕他自己也難以逃脫。
太陽落下,月輝灑滿大地,終于又到了晚上。
相較于白天時候的熱鬧,此刻的均州造船廠要靜谧許多,畢竟工人都開始歇息了,自然也就沒有了那些嘈雜的聲音,整個天空一片甯靜,讓人爲之靜谧。
“喂,時間到了,可以開始行動了。”
眼見等待的時機到了,張魁當即将先前歇息的衆人喚醒,準備開始執行先前的計劃。
“記住了,待會兒你去将咱們帶來的炸藥取出來,然後将那些戰艦給炸了,而我則是負責去搶奪戰艦,負責逃跑路線。記住了嗎?”眼見丁博也醒來了,張魁很快的吩咐了起來,他這熟悉的動作,讓人不敢相信這命令竟然出自這麽一個粗人之口。
丁博連忙道:“我明白了。”
雖然他乃是摩尼教教主,但如今有求于鞑子,自然也隻能屈從在張魁手下,聽從起安排。
“很好。那我們開始行動吧。”
張魁深吸一口氣,然後便推開門,領着身後數十人朝着遠處一艘戰艦奔去。
先前時候他偵查過了,那艘戰艦剛剛建造好,雖然還沒有安裝克虜炮,但是蒸汽輪機、船槳什麽的一應俱全,完全可以将其搶來,作爲他們逃跑的工具。
另一邊,丁博也帶着手下之人自廂房離開,準備将藏在貨物之中的炸藥取出來,然後将那些戰艦炸了。
可以說,隻要他們能夠完成這個任務的話,那整個均州造船廠數月的幸苦就會功虧一篑,而華夏軍接下來的行動也會因此受到莫大的影響,甚至可能坐視元軍占領襄陽。
這一切,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眼見目标已經快要達成了,丁博不免有些激動,眼見自己所帶來的貨物就在眼前,他剛剛準備上前取出其中藏着的炸藥時候,卻見遠處一道劍氣飛射而來,直接擋在自己之前。
“是你?”
丁博凝神一看,卻見眼前之人竟然是商逸,不免感到吃驚。
商逸訴道:“師尊,你若是收手的話,還是我師尊。但若是繼續的話,就莫要怪罪徒兒忤逆了。”長劍一揮,厲芒閃耀之下,盡展他之決心,隻爲阻止師尊繼續爲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