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蒙古一方面,則是陷入了蒙漢之間的矛盾,之前因爲侵略太過,并沒有完全掌握中原領土,留下了許多的隐患,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華夏軍撩撥,更是讓阿裏不哥甚是煩悶,隻好先着手解決治理之事,解決那些盤踞已久的漢簽軍,所以也就沒有着急用兵了。
但是在南方宋朝和華夏政府交接一帶,尤其是襄樊附近,雖然表面上是和諧盛世,但是在平靜的水面之下,卻是泛起了不少的波瀾。
這不,就在今日時候,由段陵、周宇兩人帶隊的軍官團也抵達了襄陽。
以呂師夔爲首的宋朝官員們也早就等在城門口之處,等待着衆人的到來,眼見迎面走來的上百人,呂師夔目光微聚,落在最前方一位青年身上。
這青年身材足有九尺、年約三十來歲,因爲腮下長着一圈胡須,所以看起來有點老氣,正是段峰所派出來的軍官團領導者段陵。
經過先前邯鄲一戰之後,段陵也褪去了往日的青澀、沖動,變得更爲沉穩了。,
他見到呂師夔站在眼前,連忙走上前來,拱手一拜:“勞煩各位在這裏等候了,實在是抱歉了。隻是看這位氣度不凡,莫不就是衛國公之子?今日一見,當真是不虛此行啊!”
“正是在下。”
呂師夔頗爲矜持的點點頭,然後便訴道:“隻是各位遠道而來,定然是操勞了,還請入府歇息。如何?”
“這是自然。”
段陵笑了笑,一馬當先踏入城門之中。
緊随其後,周宇也帶着其餘軍官,一起朝着衛國府走去。
走在襄陽之内,段陵側目一看,卻見兩側街道之上,并無任何百姓行走,不免感到詫異:“呂兄。以前時候,我素聞這南朝之内,一向都是人口弗盛、物産豐饒,爲何行走在這街道之上,卻沒有見到人影?”
他倒是自來熟,相當熟稔的就和呂師夔搭上話來,這一點卻要比周宇好得多。
“唉。還不是爲了避免出現一些意外嗎?”
呂師夔解釋道:“你也知曉,我這襄陽緊鄰蒙元,經常有匪徒自北方流竄而來,闖入城中富豪之中行兇作惡。光是這個月,就發生了兩起事件來。爲了避免讓那些土匪驚擾到各位,所以隻能采取這個方法。”
“原來是這樣?”
段陵微微歎息,又道:“說起這個來,縱然是我朝之内,這些時間裏也是鬧出不少事端來。看來若要讓這天下恢複和平,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目光一轉,卻有盯住呂師夔,話中若有所指:“隻是呂兄,你覺得若要讓這天下恢複和平,究竟得采取什麽手段?”
“這個。依我看,隻需要内正君臣法度,外立國威之名,自然能夠天下安康。”
呂師夔應了一聲,不解段陵爲何詢問起來,就随便應了一下,好搪塞過去。
“隻是這樣子?”段陵有些失落,繼續試探了起來。
呂師夔回道:“難道不是嗎?隻是看段兄模樣,似乎并不怎麽滿意。卻不知段兄認爲,又該是如何才能夠讓天下安康?”
“這個。那當然是北逐鞑子、一統華夏,唯有如此方能讓華夏恢複安康。”段峰一臉熾熱的說道,唯有說到這裏的時候,方才透露出他的野心來。
呂師夔暗暗心驚,低聲問道:“這是不是過了?要知道這世道如此混亂,我等維持一方和平已然是吃力了,如何能夠謀求北逐鞑子,一統華夏?你這話,未免也太過狂傲了!”不過是随便一句,便說出這般的豪情狀語,看來之前探子所探聽到的消息當真不假。
這華夏軍,當真有一統神州的意圖。
“狂傲?”段陵不以爲意,張口回道:“我等身爲軍人,自當以匡扶天下爲己任,面對這紛争的世道,就應該挺身而出、一挽狂瀾,這如何能夠稱之爲狂傲?”
呂師夔一時無語,隻好閉上嘴巴,心中默念:“唉。早知道不回答就是了。”
腳步加快一下,周宇追上了段陵,切着耳朵訴道:“你這話,不覺得太過了嗎?”
“太過了嗎?爲什麽我不覺得?”
段陵輕哼一聲,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我隻是試探一下罷了。好确定這人是不是當真能夠成爲我們的敵人。隻是看他今日表現,也忒讓人失望了。就這種人,竟然也能成爲我們的對手?”說話之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之色。
周宇歎道:“人各有志。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和你一樣,喜好表現的。而且你莫要望了,這裏乃是襄陽,到處都是敵人的眼線,咱們在這裏應該要小心一點,可不能中了對方的陷阱。明白嗎?”
“好吧。我明白了。”
段陵隻好按耐住心中沖動,應聲回道。
他們此番前來,乃是肩負着交流的職責,另一方面也是有着試探的目的,若是自己表現得太過強烈了,隻怕也會露出一些破綻來,這點對于段陵等人來說,也是有些不妙。
正說話間,呂師夔也帶着一行人來到了衛國府之前。
他走上前來,将那大門推開,然後對着衆人訴道:“好了。這裏就是衛國府了。而家父,也正在這裏面等你們呢。”
段陵身子一頓,卻感到自衛國府之中,一股沛然力量撲面而來,他縱然提起一身真元,也感覺整個人仿佛被整個壓在山下,絲毫逃脫不了。
“這氣勢,就是那衛國公的嗎?今日一見當真強悍,難怪就算是父親也有小心。”段陵心中震驚,連忙躬身一拜:“在下華夏軍東方集團軍第三特種作戰團團長段陵,特來拜見衛國公,還請衛國公接見。”
“既然是段峰之子,那就進來吧!”
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段峰這才感覺到肩上壓力陡然一松,身子也變輕了許多。
段陵這才直起身子,心中卻是想着:“這家夥,莫不是聽到了我在門外說的話,所以特意給我來一個下馬威?”擡起腳,跨過了門檻之後,旋即就見在正堂之中,正端坐着一個神态威嚴的将軍。
此人,正是襄陽府最高長官呂文德。
呂文德嘴角含笑,目光自段陵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訴道:“昔日時候,我曾經見過你父親一面,當初便驚爲天人,想要邀請此人入朝爲官。隻可惜了,你家父親卻自甘平庸,屈居他人之下,實在是太可惜了。不過這也罷了,沒想到今日見到他兒子之後,方才知曉這還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竟然生了你這麽一個兒子來,當真是讓人意外。”
“若以才華而論,我家主公才比天高,當然能夠招賢納士。能夠成爲主公臣子,實乃我等人榮幸。”段陵聽罷之後,頓時就感到一陣不悅來。
畢竟呂文德的話中,分明是折損了自己的父親,連帶着也将自家主公貶低了一下。
不過也沒辦法,若是論及爵位的話,呂文德作爲衛國公,也就隻比蕭鳳低一點,可要遠比沒有爵位的父親強多了,這才導緻呂文德有這麽一說。
對于出生于傳統士大夫的呂文德來說,沒有比封王拜相更好的事情了。
呂文德眉梢微動,似是對段陵表現感到驚訝:“哈。我也不過是說笑而已,侄兒也沒必要如此生氣吧。”然後将手腕之上的一枚扳指取下,吩咐身邊之人送給段陵,然後訴道:“這是我随身帶着的一個扳指,今日送給你就算是賠罪了。可以嗎?”
“謝謝衛國公。”
呂文德都如此表現了,段陵當然不可能拒絕,對身後之人揮揮手,當即有人捧着一個木匣子走了上來。
段陵接過木匣,将匣子打開之後,就見到這匣子之内躺着一柄左輪手槍,而他捧着這木匣子走到了呂文德身前,訴道:“此乃我父親佩槍,乃是我父親爲了答謝當年之恩,所以讓我帶來,好送給衛國公,還請衛國公接受。”
“哦?這個禮物,當真是讓人欣喜。”
呂文德目中泛起幾分驚喜,拿起了這铳槍。
這铳槍有些老舊,桦木制作的槍柄有些泛黃,但是那槍管已久泛着光澤,可以看出來其主人有妥善的保管,這才讓它曆經十數年,依舊能夠發揮其作用來。
段陵稍感放松,将胸中濁氣吐出之後,方才問道:“隻是衛國公,不知您說的那個什麽比賽,什麽時候可以開始?”
“比賽?你是說群英會嗎?”
呂文德無奈道:“說起這個來,我本來隻是想要和你們切磋一下的,誰想到這事兒竟然被皇上發現了,所以就橫插一手,說是要讓所有的大宋軍官都來參加,一起來一個群英會,好定奪各個領域之中的翹楚。也因此,所以開辦的時間也就推遲了。而你們估計也得等一下了。”
“原來是這樣?”
段陵頗爲詫異,旋即就是翹起嘴角來:“沒想到竟然要和整個大宋英雄較量,看來這一次當真是夠刺激了。”
“雖是如此,但若是來了這麽多人,隻怕這賽事也不會這麽簡單的就過去了。看來這次,是麻煩了。”周宇卻是目露擔憂,開始害怕在這比賽之中是否會發生什麽事情來。
要不然,他們就有可能全數栽在這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