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山坡之上,張政俯瞰着下方小小的縣城。
旁邊的向導訴道:“沒錯。這裏就是淳化,而在淳化北邊的那個城堡,就是章氏一族的住所。因爲位于淳化北邊,所以被稱之爲北城堡。”
“原來是這樣嗎?既然來到這裏了,那我們先到淳化走一趟,拜見一下李豐。不管如何,他也是此地知縣,當然要拜訪一下。”
張政朗聲訴道,旋即拍馬而起,領着身後一百來人,卷起陣陣煙塵,朝着淳化奔去。
他們的動靜很大,自然驚動了城中之人。
等到張政一行人趕到城下,就見到李豐早就帶着麾下衙役站在城門口,靜靜的等着衆人到來。
張政勒住胯下戰馬,一對銳目掃過對方,喝道:“你就是李豐?”
“沒錯。我就是李豐!”
李豐努力的撐起身子,目光自衆人背後的铳槍掃過,已然是害怕無比,若非對方身上穿着的軍服,隻怕自己早就棄城而逃了。
“隻是你們究竟是誰,爲何到這裏來?”
“我等乃是中央衛戊軍的,今日尊奉主公命令前來此地執行公務。你爲此地知縣,應該知曉規矩!”張政面色嚴肅的喝道。
李豐自然被吓住了,連忙弓着身子回應道:“我等知曉,我這就開城門。”
在這關内,誰不知曉當今主公以武立國,麾下士兵并非宋朝、蒙元所能媲美,向來都是人中之龍。
這中央衛戊軍更是号稱軍中精英荟萃之地,以他不過是一介小小知縣,如何敢對抗?
大門應聲打開,張政也領着麾下軍隊,一起踏入淳化城之中。
當然,他們的消息也通過城中早就設置的探子,傳遞到了北城堡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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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來了?”
聽罷之後,章豐眉梢已然擰緊,對方可不比那趙鐵牛這般流民,乃是貨真價實的軍隊。
旁邊的文印問道:“那他們到這裏又是爲了什麽?”
文印乃是章文氏母族之人,在這淳化附近也算是一方霸主,所以被章豐邀請,出現在了這裏。
章豐輕哼一聲,下巴上面的胡須一陣抖動:“哼。你以爲是爲了什麽?還不是想要趁機奪了咱們的田産?”
“田産?若是這樣,有必要這麽大的動靜嗎?”文印繼續問道。
“不過是過去了三十多年,難不成你就忘記了以前的事情?”章豐罵道:“莫要忘了當年赤鳳軍初到此地時候,究竟幹了什麽事情?”
若是别人的話,或許早就忘卻了,但章豐年輕的時候,可始終未曾忘卻當初赤鳳軍做的那些事情。
長安城内,好幾個世家大族被連根拔起,數十個家族建立的辎堡也被整個推倒,純以手段而論,蕭鳳的手段可絲毫不遜色于秦始皇。
文印露出幾分膽怯,低聲回道:“這個,侄兒明白了!”
章豐這才點點頭,阖首回道:“沒錯。所以咱們才要聯合起來,要不然豈不是就被他們給各個擊破了嗎?”
“那依照叔叔所言,我們應該如何對付?再怎麽說,對方也是全副武裝的軍隊,就憑咱們手中的力量,如何能夠和對方對抗?”文印感到緊張。
自他出生以來,從未曾遇到過這種事情,實在不知應該如何處置。
章豐回道:“這個你大可放心,我早就有了安排,自然能夠解決對方。”腦中想起之前所聯系的那人,不免感到安心:“當然,若是他們肯援手的話,那更是不在話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
文印放下心來,又是憶起一人來,問道:“對了。我的那位堂兄呢?聽說他最近成爲了議員,不知道堂兄最近情況如何?”
“你是說章末嗎?”章豐含糊不清的回道:“聽說他最近有點事情,所以離開了長安。當然,若是有他的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關于章末的狀況,章豐早就已經知曉其狀況,隻是爲了穩住自己的權勢,所以一直都将消息隐藏起來,不讓别人知曉。
文印不明真假,神色黯然的回道:“原來是這樣嗎?唉!我還想着在這個月末的時候,前往長安一趟,和他叙叙舊呢!看來是泡湯了。”
“這個你放心。隻要得到消息,我定然第一時間通知你。”章豐臉上尴尬的神色一閃而過。
文印回道:“那麻煩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