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說這法案對農業傷害太大需要禁止,另一派則是以工業需要大量的勞動力以爲借口,雙方可謂是争得是面紅耳赤,若非有蕭景茂從中斡旋,隻怕早已經打了起來了。
雖是如此,但蘇瀾和李骞等到消停之後,依舊怒目而視,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
見到這般狀況,那些議員莫不是心驚膽戰,有的直接宣告中立、什麽也不理會;有的則是有所圖謀,投入兩黨麾下,增強雙方的實力;更有的膽戰心驚,直接選擇向蕭鳳禀告,隻可惜蕭鳳也不知曉究竟在想着什麽,什麽話兒也沒訴說。
如此這般,也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這一日,兩黨再度聚集在議會之上,可謂是針鋒相對。
“這一次咱們能成功嗎?”蘇瀾有些忐忑,低聲詢問了一下淩飛。
淩飛回道:“不清楚。畢竟對方乃是王軒,我實在是沒有半分的把握。議會之中答應投我們一票的隻有三分之一,若是無法争取到足夠的支持者,這一次隻怕也無法成功。”
“三分之一?雖是三分之一,但是也應該足夠了吧!”蘇瀾稍微安心了下來。
爲了拉攏這三分之一的人,他可是費盡了心思,通過各種允諾以及拉攏,方才将其拉入了國黨之中。
正對面,李骞也感覺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帶着期待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王先生,這一次我們能成功嗎?”
“當然能夠成功。畢竟爲了這件事情,我可是費勁了心思。”
王軒一派從容的回道,今日的他特地的穿上了一件軍衣,筆挺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讓他有一種準備出征的氣勢來,當然對他來說,這裏也的确是戰場。
李骞稍作安心,又是看向了那些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員。
此刻,所有的議員都投了自己的票,就等着接下來揭曉了。
“投票人數五百七十六票,贊同票一百八十七,棄權票七十八,否決票三百一十一票,贊成票占百分之三十二點六,并未超過百分之五十,該方案暫時擱置。”
自蕭景茂口中響起的話,又是在衆人耳邊傳蕩了開來。
蘇瀾不免驚訝,嘴巴都張開了,别人可以清晰看出他今天吃的菜葉子:“這怎麽可能?”
“果然,失敗了嗎?”淩飛卻似早有準備,帶着幾分審視的目光掃過了那王軒,眼底之中帶着探求。
李骞稍微松了一口氣:“幸好對方又失敗了。不然的話,當真不敢想象若是被推動了的話,又會是什麽樣子。”
至于其餘人的歡呼聲,他聽在了耳中,當然也感到特别的高興。
當然,對于這個結果,蘇瀾等人也感到失落,臉上那或是哀傷、或是惱怒、或是後悔的模樣,也讓人真實的體驗了一下四川變臉的絕學。
結果已出,如今時候也已經快到晌午,蕭景茂也宣告此事結束。
正待離開時候,那淩飛忽然靠了進來,一對銳目死死的盯着王軒:“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如何成功的?”
“你很想知道?”王選笑了笑,不以爲意。
淩飛倔強的看着對方:“當然!”
“隻可惜我不會告訴你的。畢竟這乃是我的底牌,是不可能告訴你的。明白嗎?”王軒嘴角微翹,似乎是在嘲諷着對方。
遠離的身子,讓淩飛感到錯愕,口中低喃道:“難道說,你當真踏過了那道線?”
多年的共事,淩飛也早已經知曉對方并非仁人志士,乃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對方會玩出什麽花招來,他實在是不敢想象。
“你,還無法接受?”
轉過身來,淩飛卻見到蘇瀾還站在原地,遠遠的看着遠離的一行人。
蘇瀾低聲咒罵:“那是當然!畢竟這家夥,毀了我千辛萬苦弄出的計劃,又豈能輕易繞過對方?”這一刻,他忘卻了自己的目的,隻覺得對方那輕蔑的眼神甚是讨厭,隻想要将其打敗。
淩飛微微歎息:“來日方長,沒必要弄的這麽僵硬。”邁開步伐朝着遠處食堂走去,又道:“而且你可别忘了,人這一生太過漫長,沒必要就當真拴在這上面,不是嗎?”
“也許吧。但是今日之事,我是不會忘記的。”淩飛咬牙切齒的說着。
兩人一起離開此地,卻沒注意到遠處的眼神。
“看樣子,這一次隻怕是結下了梁子來了。”
收回目光,李骞心中暗暗緊張,卻是想到:“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堅持?卻不知曉又該采取什麽手段,才能夠讓你放棄這個計劃。”
他這邊廂正在出神時候,那邢建卻是雙目泛着光彩,崇敬的看着身前的人。
“幸虧王先生你願意出手,要不然我們隻怕就無法和對方對抗了。”
這半個月以來,對方數度發起進攻,一開始也是險些就被打倒在地,幸虧之後有王軒加入其中,并且大刀闊斧的對整個民黨進行改革,不僅僅提出了許多的綱領,更是針對參與者進行了培訓,這才将其擋了下來。
“哈。就算是他們不想要放棄,又能?不管如何,咱們現在已經建立起了優勢,議會之中超過一半的議員全都投入咱們的麾下,任他如何折騰,又如何能夠成功?”王軒昂起頭來,宛如那驕傲的公雞一般。
“沒錯。不管那蘇瀾提出什麽法案,咱們都一律否決。這樣的話,看對方還如何折騰?”旁邊的邢建鼓舞道,對王軒更是投之以崇拜的神色來。
王軒立時笑道:“沒錯。隻需我們掌握了半數以上的議員,任由對方如何掙紮,又豈能鬥得過我?”
正說着,幾人也來到了餐廳之中,選了一處廂房坐定之後,就等着飯餐上桌。
“眼下已經是中午了,咱們還是先吃飯再說吧。”
一聲令下,李骞也沒好意思拒絕,隻好也跟着坐下來。
做了下來,王軒又似想起了什麽,卻是對着邢建吩咐道:“對了邢建,我吩咐你去辦理的事情,你辦妥了嗎?”
“當然!那蘇瀾和商易的交流,全都在這裏。”
邢建很快的就走了下來,等到重新出現之後,他的手上拿着一個鐵盒,盒子相當堅韌,卻不知曉裏面究竟藏着什麽東西來。
王軒雙目放光,露出幾分歡喜來,笑道:“你做的很好。隻要有了這東西,我就可以将那蘇瀾徹底踢出去了。”
“這個,你們說的是什麽?爲何我聽不懂?”
李骞聽着奇怪,卻發現自己似乎被隔絕在外面,竟然不知曉自己的好友什麽時候出去搜集東西了。
邢建正待回答,卻看了王軒一眼,似乎是詢問對方的意見。
王軒這才回道:“是關于那蘇瀾的一些事情的。”
“蘇瀾?你派人暗中調查他了?”李骞感到有些不措,他雖是憤恨蘇瀾提出這議案,卻一直保持君子之道,并未想過采取這些下作手段。
王軒不以爲意,回道:“沒錯。而且你以爲這人如此推進該法案,當真就沒有背後推手?而那商易,近日來頻頻和他見面,我當然有理由懷疑對方之間有所聯系!”
“那你之後打算怎麽做?”李骞繼續問道。
邢建感到好笑,直接回道:“當然是彈劾了!要不然讓他繼續留在這議會,那咱們以後還怎麽辦?”
“彈劾?”
“沒錯。雖然這裏面隻是一些簡單的信函,并沒有更多的關于金錢交易的東西,但是也足以啓動彈劾了。到時候,咱們民黨一起發力,自然能夠讓這厮滾出議會。”
王軒相當霸氣的回道,微眯的雙眼,似乎也已經看到了這個未來。
李骞略有驚訝,低聲問道:“可若是采取這種手段的話,豈不是太過卑鄙?畢竟那蘇瀾也是議員,若隻是這樣就被趕出去,豈不是可惜了?”
“李骞!”
王軒稍皺眉梢,心中暗暗嗤笑了起來,“都說你太過愚直,沒想到盡然會爲敵人說話?”,臉上透着幾分不悅,又是喝道:“但你可應該知曉,若是任由那厮繼續下去,那對方就當真可能解除田畝限制法案了。知道嗎?”
“但如此行徑,豈不是黨同伐異?”李骞昂聲問道。
邢建看着害怕,連忙勸道:“這怎麽能是黨同伐異?我們不過是齊心協議,一起對抗那蘇瀾罷了。畢竟那厮可是打算廢除田畝限制法案,如此禍國殃民行徑,又豈能接受?”
“你啊。還是太過年輕,什麽都不懂!”
王軒搖搖頭,帶着幾分可惜的模樣訴道:“根本就不知曉世事艱辛,哪裏容得了半點的仁慈?”
“也許,我真的不懂吧。”
李骞感到有些失落,雖是一手打造了民黨,但卻感覺這民黨有些失控,自己現在都感到力不從心了。
“若是這樣下去,那所謂的民黨,還算是民黨嗎?”
心中思緒繁雜,李骞此刻卻生出了退出的打算。
他這想法還沒訴說,就察覺到那王軒早已經盯上了自己,銳利的目光似乎穿破了心房,直接看破了自己腦中的思維。
“李骞,你還是太年輕了,所以許多都不懂。如果你感到困惑的話,不妨跟我來吧,我會和你好好解釋清楚的。”
摒退其他人,王軒直接帶着李骞,其餘人雖是想要跟着,卻也被拒絕了。
行至一處密林時候,李骞有些弄不清楚,隻覺得對方身上似乎泛起一股危險的氣息,低聲問道:“王先生,您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麽?”
“這個,你想要知道嗎?”王軒止住腳步,聲音有些飄渺。
李骞阖首回道:“沒錯。你既然帶我到這裏來,總歸是有着什麽事情,總不至于什麽事情都沒有。不是嗎?”
“當然!”
這個時候,王軒轉過了身子來,一對眼睛之中泛起奇異的光彩,直接盯着李骞。
“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退出了?”
“退出?這,沒想到卻被先生給看出來了。”
李骞感到有些不舒服,連忙低下頭來,避開了對方的眼神。
“當然!畢竟桌上所有人全都興高采烈,唯有你一個人面露不樂。我若是就連這一點都注意不到,那豈不是和那蘇瀾一樣,不過是一個愚笨的家夥嗎?”王選笑了笑,不以爲然的回道。
李骞道:“也許吧。”
邢建看着害怕,連忙勸道:“這怎麽能是黨同伐異?我們不過是齊心協議,一起對抗那蘇瀾罷了。畢竟那厮可是打算廢除田畝限制法案,如此禍國殃民行徑,又豈能接受?”
“你啊。還是太過年輕,什麽都不懂!”
王軒搖搖頭,帶着幾分可惜的模樣訴道:“根本就不知曉世事艱辛,哪裏容得了半點的仁慈?”
“也許,我真的不懂吧。”
李骞感到有些失落,雖是一手打造了民黨,但卻感覺這民黨有些失控,自己現在都感到力不從心了。
“若是這樣下去,那所謂的民黨,還算是民黨嗎?”
心中思緒繁雜,李骞此刻卻生出了退出的打算。
他這想法還沒訴說,就察覺到那王軒早已經盯上了自己,銳利的目光似乎穿破了心房,直接看破了自己腦中的思維。
“李骞,你還是太年輕了,所以許多都不懂。如果你感到困惑的話,不妨跟我來吧,我會和你好好解釋清楚的。”
摒退其他人,王軒直接帶着李骞,其餘人雖是想要跟着,卻也被拒絕了。
行至一處密林時候,李骞有些弄不清楚,隻覺得對方身上似乎泛起一股危險的氣息,低聲問道:“王先生,您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麽?”
“這個,你想要知道嗎?”王軒止住腳步,聲音有些飄渺。
李骞阖首回道:“沒錯。你既然帶我到這裏來,總歸是有着什麽事情,總不至于什麽事情都沒有。不是嗎?”
“當然!”
這個時候,王軒轉過了身子來,一對眼睛之中泛起奇異的光彩,直接盯着李骞。
“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退出了?”
“退出?這,沒想到卻被先生給看出來了。”
李骞感到有些不舒服,連忙低下頭來,避開了對方的眼神。
“當然!畢竟桌上所有人全都興高采烈,唯有你一個人面露不樂。我若是就連這一點都注意不到,那豈不是和那蘇瀾一樣,不過是一個愚笨的家夥嗎?”王選笑了笑,不以爲然的回道。
李骞道:“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