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和安圖一前一後,将金無缺攔在中間,令其無法從此地逃脫。
細想先前攻城之事,金無缺凄冷一笑,盯着安圖的眼神透着憤怒:“這麽說來,之前你的行爲,全都是演戲嗎?”
“沒錯!”
安圖矜持的點點頭,回道:“放眼天下,誰不知曉那赤鳳軍勵精圖治二十載,已有并吞天下的實力。我若是在這個時候棄明投暗,豈不是自尋死路嗎?”之後,一臉蔑視的看着金無缺,笑道:“隻是可惜你這厮,卻被一介女子給耽擱了!”
“你!”
金無缺頓感氣火攻心,氣血沸騰之下,“噗”的一聲又是吐出一股鮮血來。
一聲長嘯,金無缺将心中郁悶盡數釋放出來,待到恢複之後,本是充滿憤怒的雙眼卻是恢複澄清,一股全身真元,沖着兩人喝道:“既然如此,那就戰吧!”
“唉!”
陳子昂搖搖頭,自是感到歎息:“若是你當初願意放棄抵抗投奔我們,如何會落得今日下場?”腦海之内,當初城頭之上那些慘死的士兵一閃而過,他更是喝道:“今日,爲你的罪行償命吧!”
話音落定,陳子昂雙掌齊運,手中雖無利刃,但真元灌注之下,兩條手臂玉華顯露,堅硬程度絲毫不比那利劍差。
“殺!”
一聲輕斥,隻見陳子昂足尖一踩,腳下石闆砰的碎裂,身形宛如閃電一般,朝着那金無缺攻去。
金無缺自恃真元雄厚,亦是一般揮動左拳直接迎了上去,雖是勉力擋住,無奈卻牽扯到體内傷勢,頓感口腔之内熱血湧出,忍不住一口吐出。
但金無缺卻甚是狂傲,不肯露出絲毫怯意,口中喝道:“你的拳頭就隻有這種程度嗎?”
雙足一沉,下盤宛如泰山一般巋然不動,左臂膨脹三分、力量再度上升,竟然将陳子昂這一拳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那安圖瞧見這一幕,立時笑道:“縱然還有餘力,但是以你現在傷勢,又能夠支撐多長時間?”身形一縱,卻是直接出現在金無缺身後,也是一掌直接拍出。
這一掌來的猝不及防,立刻就拍在金無缺的後心之處。
但此刻的金無缺早有防護,已然運轉罡氣,将這一招硬生生扛了下來。
安圖見了,又是催動真元,準備再來一掌!
另一邊,陳子昂見金無缺因安圖偷襲,力量再度衰竭下來,也是一樣催動真元,再度朝着金無缺攻來。
兩人聯手,自是威力無窮。
“哼!豈會如你們所願?”
金無缺自知避無可避,體内真元全數運起,臉上霎時布滿紅光,随後雙拳直接遞出,一拳攻向陳子昂,另一拳自然是打向安圖。
隻聽“轟隆”一聲,金無缺再度嘔紅,胸前之處嫣紅無比,好似被染成了血人一樣。
“好個家夥。雖是負傷,卻還有這般實力?”
安圖受此攻擊,實在難以穩定身形,卻是直接被這一招打出數丈之遙,嘴角也是帶着一抹血絲。
那陳子昂重傷初愈,也無法禁受這反震之力,亦是一般被震出數丈之遠。
各自站穩之後,兩人看着金無缺,卻是沒有了先前的得意,暗暗提起了精神,準備和眼前這厮鏖戰一番。
“哼哼!就憑你們,也想要滅我?”
眼見震退兩人,金無缺深吸一口氣,一身真元已然運轉起來,口中喝道:“禦龍決——劈天!”隻見雙掌之中,自是湧出一股莫大威能,随着雙手一揮,竟然是化作兩頭金龍,直接朝着安圖、陳子昂襲來。
值此危機時候,金無缺手中并無長槍,隻能以掌代槍,和對方對決了。
陳子昂暗自詫異,雖是遭到偷襲導緻功力損失至少三成,但對方卻還有如此實力,施展這強悍招式?
心知對方厲害,陳子昂也是不曾保留,元功納入右掌之内,竟是令右掌晶瑩如玉、宛如玉器,卻是一拳帶劍直接将“禦宇八決——破邪”使了出來。
淩空一揮,隻聞“砰”的一聲,那金龍應聲碎裂,卻是卷起一陣煙塵,遮住了兩人視線。
陳子昂暗道不妙,随後就見遠處一人發足狂奔,喝道:“想逃?”
目光觑準遠處之人,陳子昂立見遠處的金無缺縱身一躍,卻是直接朝着府邸之外奔去。
另一邊,那安圖亦是奮起力量,也是将那長龍擊碎。
他雙目一凜,眼見金無缺已然越過牆頭,立時喝道:“追!”
兩人一起運起輕功,緊随金無缺身後追去。
金無缺已然負傷,而在如此傷勢的情況下還運轉絕招,定然會令自己身負重傷、體力驟減,可以說正是剿滅對方的好時機。
否則讓對方糾結部衆,逃回山中療養生機,然後重新出山複仇,那就徹底糟糕了。
遠處,金無缺回首看了一眼緊追不舍的兩人,頓感無比緊張,心中想着:“隻需要逃出這裏,回到和兄弟們一起飲酒的地方,那就安全了。”
依着先前記憶,他一陣狂奔,很快的就來到了衆人慶賀的地方。
豈料他着眼一望,立刻驚住了:“怎麽會這樣?”
隻見在這庭院之内,戰火紛飛,一片肅殺之氣。
數十位家丁一起湧入其中,朝着那些喝的爛醉的土匪殺去。
不一會兒,他的那些兄弟就躺到了數十人,其餘人雖是勉強撐起身子,想要負隅頑抗。
但是,他的這些兄弟卻也因爲飲酒過多,導緻腦子一陣眩暈,根本無法招架,隻能任有對方屠殺。
“好個混蛋。我殺了你們。”
縱身落下,金無缺眼見數人直撲而來,雙掌猛地一揮,“砰砰”兩聲就直接栽倒在地,毫無生息。
而在遠處,那吳晨冷汗淋漓,亦是一臉惶恐。
他見到金無缺前來此地,這才感到心思稍微安定下來,問道:“寨主,這是怎麽回事?”
之前時候,吳晨因爲不善飲酒,所以也沒有喝多,所以在敵人進攻的時候及時反應過來,總算是沒有栽在這裏面。
金無缺張口唾罵:“是安圖!那小子背信棄義,不僅僅暗中将那陳子昂給救了,甚至還反過來擺了咱們一道!”
“安圖?”吳晨一臉吃驚,顯然也是超過了他的想象。
而在此刻,于遠處牆頭之上,出現了兩人,正是陳子昂和安圖。
隻聽安圖笑道:“沒錯。不過是略施小計,你們就乖乖的上鈎了?隻可惜此地已經被層層包圍住,你們這一次是插翅也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