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最後的階段,這兵馬俑簡直就像是無窮無盡一樣,上一秒你才将其摧毀,下一秒它便又是出現在身前,逼得你不得不又是奮起力量将此摧毀。
面對這層層疊疊近乎無窮的兵馬俑,蕭月、張柔雖是厲害,但終究難以堅持下去,很快的氣力便開始降低下來,無法将眼前的兵馬俑盡數摧毀。
這時,孟珙身形一晃,也是一樣出現于此,但見他雙手朝前一遞,立時從身前兵馬俑之上,奪下兩柄青銅兵刃。雙刀猛地一揮,萬千刀芒爆射而出,盡數納入兵馬俑體内,“砰”的一聲這些兵馬俑登時粉碎,炸成無數碎屑。
僅是這一下,便起碼滅了一大半兵馬俑。
孟珙實力,自然是甚是厲害。
然而混元一氣陰陽爐還在源源不斷制造着兵馬俑,而且不一會兒就将整個坑道,又是重新填滿。
以源源不絕的力量耗死對方,這才是這丹爐厲害之處。
對此孟珙雖是奮力抵抗,但他力量也是有限,很快的便感到氣喘籲籲,又對着兩人喝道:“快走,莫要耽擱時辰!”一聲怒喝,憑空出現出兩個黑洞,黑洞另一邊正是坑道盡頭。
蕭月、張柔不敢懈怠,立時便竄入孟珙打開的黑洞之内,待到睜開眼後,便見眼前空蕩蕩,乃是一片約有三十來丈寬闊的圓形廣場,廣場兩側分别立着兩個高爐,很明顯正是張柔所述的混元一氣陰陽爐。
“那便是陽爐?”
蕭月眉梢微皺,望向屬于自己的目标。
雖是被重重紅雲籠罩,但隐約隻見可以見到陽爐色澤黝黑,但在爐心烈焰炙烤之下,卻隐隐透着一股赤紅之色,而在那镂空縫隙之中,更可以看到爐心之内,一道道熾白爐火恰似巨龍一樣咆哮,偶然間從縫隙噴吐出來,轉瞬間便将周遭十丈之内全數吞沒,就像是整個空氣都在焚燒一樣,讓人隻是看着就感覺身體燥熱無比,像是随時随地都會自焚。
蕭月對此也是咋舌,不知曉這火爐究竟是如何做到千年不滅!
但她又豈是那等輕易放棄之人?
無量清光自手中長劍盡數射出,立時便将這漫天火雲劈開,露出一條僅能容納一人來回的道路,随後劍芒飛射直刺陽爐,“砰”的一聲劍氣頓時崩碎,僅僅是在那爐身之上濺出一些火星罷了。
“好個堅硬的鐵爐。這玩意究竟是怎麽制造的?”
蕭月睜圓雙目,完全是傻了一樣看着那鐵爐,她自诩玄通了得,舉世之内絕無抵抗之物,沒想到今日時候,竟然在這鐵爐之前沒用了。
不過一想這鐵爐經曆千年炙烤未曾損毀,隻怕也并非尋常之物。
若要将其擊破,隻怕尚且需要特殊方式!
蕭月一念身後妹妹,再次下定決心,浩然劍光再次擊出,漫天火雲登時潰散,露出丹爐真容來。
這丹爐約有十丈之高,上下共分三個部分,頂部位置乃是一個活塞狀東西,似乎是可以上下移動,每當上升時候便有無窮焰氣從爐中射出,起到降壓的作用;而中間部位則是核心位置,裏面爐火正在不斷燃燒,從其中更是可以隐隐聽到那陣陣咆哮之聲;而下方位置卻是八條巨腿,巨腿甚是高大,約有三丈之高,和三層小樓房一般大小,将整個丹爐撐了起來,中間則是空的。
正當此時,那八個巨腿之内蓦地有紅光閃過,于巨腿之内一個兵馬俑立時現身,從其中走了出來。
“原來那些兵馬俑就是從這裏誕生的?”
親眼目睹兵馬俑出現場景,蕭月心中有所恍悟。
而在這時,那幾個兵馬俑也似察覺到蕭月存在,便一起組成一個戰隊,朝着蕭月這邊沖來。
這幾個兵馬俑似乎和外面的兵馬俑不太一樣,通體色澤黑沉應當是鋼鐵鍛造而成,手中長劍也是透着黝黑之色,可以說比外面的兵馬俑起碼要高上一倍有餘。
似是察覺蕭月存在,八個兵馬俑齊齊一跺,身上尚尚存赤紅烈焰,具是朝着這邊走來。
待到來到蕭月身前之時,八個兵馬俑立刻便将後背背着的長戈取出,朝着蕭月猛地一揮。這一揮自然是力大無窮,更從長矛之中射出兇猛烈焰,若是稍不注意便會被烈焰炙烤。
蕭月雖是躲過,但看到這八個與衆不同的兵馬俑,便知曉這八個兵馬俑應當乃是負責守爐的,否則斷然不會如此厲害。
又見八人手持長矛具是一起刺來,蕭月神色微怒,喝道:“一群泥塑之物,莫非以爲便能夠和我匹敵?”手中昊光再現,眨眼間便朝着這兵馬俑襲來。
“轟隆”一聲,這兵馬俑遭受銳利劍罡襲擊,整個身軀立時後退數步。
然而它們身上鐵甲并無絲毫痕迹,顯然并未受傷。
看着這一幕,蕭月心中更是驚訝,心中暗想:“這玩意身上鐵甲竟然如此厲害?居然能夠暫時擋住我的斷霄聖劍?”複有看了一下那鐵爐,不免有些懷疑:“不過看其色澤,隻怕和那丹爐乃是同一玩意築造而成的。若是這樣,那我就要看看這東西,是否當真堅韌無匹!”
心念一動,蕭月足下輕點,身形猶似靈蝶一樣,蹁跹飛舞之中避開了鋒銳長矛,眨眼間已然欺入一個兵馬俑身邊之處,然後手中長劍猶如漫天暴雨,朝着眼前兵馬俑戳來。
自手腕、手肘、肩膀等脆弱之處,再到腳踝、膝蓋乃至于腰間,最後到喉嚨的地方,凡人類脆弱之地皆是未曾錯過,全數被這漫天劍網掃過。
受此襲擊,兵馬俑莫說是戰鬥,就連是想要移動,都顯得特别困難。
終于,“叮”的一聲,于喉頭之處發出一陣響聲。
這一下立時便讓兵馬俑“砰”的一聲跪倒在地,整個身軀之中亦是開始泛紅,蕭月察覺不妙身形一縱,已然躍到十丈之外,然後便聽到“轟”的一聲,兵馬俑整個身軀徹底碎裂,變成一灘碎片。
“原來咽喉位置,便是弱點嗎?”
蕭月嘴角微翹,又見其餘七個齊齊沖來,劍鋒微翹對準七個,蓦地運起無上元功,七柄長劍乍然現身,“咻”的一聲便淩空射出,正好插在咽喉位置。
被命中緻命位置,這七個兵馬俑也尾随之前那個,一起變成煙塵碎片。
複有瞥見遠處高爐,蕭月心中已然明了:“若是這樣,那我明白究竟應該如何去做,方能将那陽爐摧毀。”而遠處高爐,也似是察覺到自己危險,自其中登時便有無窮烈焰噴湧而出,将周圍燒得是赤紅一片,就連空氣之中的養分也被整個燒盡,隻留下一片有毒氣體。
對此,蕭月早已屏住呼吸,心思盡數收入體内,已然是一片澄淨,觀想着體内劍心,旋即長劍一揮,漫天劍光聚斂一處,自漫天紅雲之中穿破,“砰”的一聲便打在陽爐頂部位置。
此處乃是洩壓閥一樣的東西,一旦被摧毀,丹爐之中烈焰便無從洩壓,内部壓力隻會越來越高,直到最後撐破整個丹爐。
正如蕭月所料,這洩壓閥一旦損壞,那丹爐之内的爐火已然是越來越旺,由熾白之色越來越深,直到最後已然變成深藍一片,至于那丹爐也是一樣越來越盛,“砰砰砰”上面約束用的鐵環全都炸裂開來,整個丹爐瞬間膨脹一圈,似是察覺到危險,又見其上紋路全數懸浮起來,一起發出陣陣清光,似是要壓制其中爐火,但爐火炙熱已然無從壓制,直到最後清光越來越盛,透着一股危險訊号。
正在這時,自旁邊忽有一道掌印射去,正好打在那丹爐之上,令清光晃動一下,“砰”的一聲瞬間崩潰。
蕭月側目一望,立時便見張柔已然退入坑道之中,立時喝道:“你這厮正在幹啥?”
“我隻是見你還未破鼎,故此助你一下。”那張柔微微一笑,身形瞬間納入坑道之中,消失無蹤。
“好個家夥,竟然壞心暗藏,莫非你以爲我當真不敢殺你?”蕭月立時嗔怒,複有轉頭看向那丹爐,便見失去了這清光束縛之後,丹爐之内赤芒大顯,就似一輪烈陽一樣,已然将整個洞穴照的都是赤紅一片,連忙将手中玄陽至心珠祭出。
于此同時,那紅芒瞬間崩潰,整個丹爐也再也撐不住,“轟”的一聲整個爆裂,無窮烈焰自爐内滾滾而出,席卷整個廣場。
而在這時,且見玄陽至心珠光芒一現,蕭月已然從原地消失不見。
待到重新出現在蕭星身邊,她輕啓微唇,頓時吐出數點鮮血,而在手中那玄陽至心珠上面,道道裂痕盡顯,随後“砰”的一聲便化作漫天塵埃,卻是被那爐火波及,給生生燒毀了。
蕭星一臉緊張,連忙運轉玄功,助蕭月療傷,口中亦是問道:“姐姐,你莫要說話,我且助你驅逐體内火氣!”
待到功行一周天之後,蕭月臉上頓時變得酡紅無比,身軀之上亦有無數赤氣浮現,旋即氣走手少陽經脈納入雙指之中,朝着遠處驟然一射,“砰”的一聲便在岩壁之上戳出一道深及丈許的深痕,上面更有點點焦痕,正是之前侵入蕭月體内的火毒。
“哼!”
雙目微睜,蕭月冷冷撇過遠處張柔、忽必烈兩人,顯得分外惱怒。
很顯然,她對之前張柔那一舉動甚是不滿,若非自己身具玄陽至心珠方才逃走,隻怕早就卷入那陽爐爆炸之内,一起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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